用過午膳,沈沉魚帶著朔月和楚扶憂在無歸居前匯合。
三人正要出發,那抹天青的影匆匆趕來,吩咐小藥僮將東西呈上來,“這是我這段時間采摘的藥材,如今剛好晾干,便包了起來,希王妃能用得上。”
“這些藥材不只蓬萊仙島才有。”楚扶憂輕嗤一聲。
他特意跑來送幾棵破藥材,純碎是浪費時間。
小藥僮立即維護云深道:“無歸師叔所言差異,雖說別也有這幾樣藥材,但別的藥材藥效不一定有我蓬萊仙島的藥效好,而且禮輕意重,這是我家公子的心意。”
沈沉魚立即吩咐朔月將包袱接過來,“多謝云公子。”
“只要王妃不嫌棄就好。”云深溫潤而笑。
“好了,該出發了。”楚扶憂擰了下長眉,率先翻上馬。
沈沉魚和朔月剛坐上馬車,就聽見外面傳來了云深的驚呼聲,“薇兒,你怎麼……”來了。
此時距離手結束不過五日,云薇頭上還包扎著厚厚的繃帶。
尚未恢復的臉蒼白,走路踉蹌,看得人目驚心。
云深看到這一幕趕過去扶。
“哥哥,你還想瞞我多久?”云薇話雖是對云深說的,但是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坐在馬背上的那道大紅影,“難道你連句道別都不想讓我同他說?”
馬背上的人并非真正的無歸,除了那段被篡改的記憶外,他與云薇并無半點集,自然就談不上可言。再加上自己被云凌塵左右的原因,他對蓬萊仙島的人厭惡至極,所以沒什麼好臉,更是瞧都沒有瞧一眼。
;“薇兒,你的不好。”
“是,我是不好,但我還活著。”云薇狠狠咬牙。
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是爬也要爬過來。
男人那道冰冷的視線刺得心口生疼,不明白他明明已經恢復了記憶,為何還會如此冷淡。
不知為何,總覺他對自己有著莫名的討厭。
可是,此時他要離開了,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再見,沒辦法顧上這些了,甚至連兒家的矜持都顧不上了。
看著那道冷漠的影,癡癡問:“無歸師兄,你真的不能留下嗎?”
顧君回沒回答,只催促云深,“讓開!”
“無歸,你……你不該這樣對薇兒的。”云深咬了咬,最終還是開了口。
即便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本就不是蓬萊仙島的無歸,但是他必須要瞞著云薇,更要小心地照顧的緒。
“哦,那本殿下應該如何對待?”
楚扶憂只覺得好笑,居高臨下地瞧了眼互相攙扶的兄妹倆,“眾所周知,本殿下如今是北周的五皇子,與云泥之別。云主與其指責我,不如勸不要對本殿下有非分之想。”
他這句話說得嘲諷至極。
既然他如今這道份是云凌塵給他的,那他便原樣回敬給他。
至于云薇能不能接,關他什麼事?
“呵呵,云泥之別……”云薇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心口一陣劇痛,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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