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黃昏,天氣更加酷寒。
沈沉魚剛掀起車簾,冷風便一腦地灌了進來,瞬間被凍紅了鼻尖。
朔月見此立即將車簾放下,生怕凍到,“王妃別擔心,奴婢這就過去讓他們把車挪開。”
這條路并不寬,堪堪只能通過一輛馬車。
而前面那輛馬車橫亙在路中央,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等下。”沈沉魚攔住朔月,定睛朝前面看去,剛剛匆匆一瞥,似乎看到了一道悉的影。
“王妃,您要做什麼,外面太冷了。”朔月見下車,立即出聲道。
沈沉魚一躍跳下馬車,在冷風中裹了上的披風。
看著前方那抹天青的影,略略有些驚訝,“云公子,真的是你。”
那人聽見的聲音,下意識轉了。
他邊的藥僮從馬車底下鉆出來,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眼見著天就要黑了,馬車卻壞到了半道上,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公子,我們今晚該如何是好?”
云深看著那抹素的影朝這邊而來,瞬間被吸引去了所有注意力,藥僮說了什麼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藥僮見他沒有反應,不又念叨了一句,“這馬車壞得厲害,就算專門修車的人來了,恐怕一時半會也修不好。如今只能祈禱有人經過捎我們一程了,可是現在都這麼晚了,這里又這麼荒涼,恐怕不會有人從這兒經過了。”
他正絮絮叨叨著,一抬頭看見沈沉魚等人的馬車,頓時眼前一亮,“太好了,有人來了。”
;“公子,你快看有人來了,我們有救了!”
他看著沈沉魚走近,不撓撓頭,“這姑娘我怎麼瞧著有些眼,這是……攝政王妃?”
在他念叨時,云深已經抬腳上前和沈沉魚打招呼了,“好巧,沒想到竟會在這里遇上你,這是要回東越了麼?”他說著朝沈沉魚后的隊伍看了眼。
沈沉魚點點頭,“準備去漠北和王爺匯合。”
話畢,看了眼一旁傾倒的馬車,“云公子的馬車好像壞得很嚴重。”
車和半個車廂都壞了,基本用不了了。
云深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地面結了冰,有些,一時不察墜了渠,推出來時便是這樣了,冬青還在修。”
“這車都壞這樣了,我哪能修的好。”名冬青的藥僮嘀咕了一聲,看向沈沉魚,“攝政王妃,如今眼看著天就要黑了,我們的車也修不好,您能不能捎帶我們一程?”
云深聞言頓時皺了眉,“冬青。”
冬青立即噤了聲。
沈沉魚一眼便看出了云深的為難,笑道:“我讓驚蟄來給你們看看馬車,若是修不好,云公子便和我們一同上路吧。”
云深有些不好意思,“這……”
“云公子不必客氣,前幾日在北宮多虧了云公子出手相助。”
驚蟄鉆到馬車下,仔細檢查了一遍,然后對沈沉魚搖搖頭,“王妃,馬車修不好了。”
“云師兄,本殿下的馬車空著。”
顧君回慵懶說完一躍上了沈沉魚所在的馬車,“好了,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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