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

就在秦素心想要撲過去廝打沈沉魚時，手腕一下被人攥住。

扭頭看見那抹棗紅的影，角噙出一譏諷，“我就知道你會來。”

“得知你今天回去，本想送你一程，沒想到……”顧君圻說著有些歉意地看向沈沉魚，“抱歉，我這就帶回去。”

很快，兩個力氣大的婆子就過來攙扶秦素心。

秦素心死死地盯著沈沉魚，滿臉不甘心，“沈沉魚，你早晚會被表哥休棄的！”

“七皇子妃還是自求多福吧。”沈沉魚淡淡開口。

秦素心還想說些什麼，就已經被拖走了。

那張不甘的臉頰逐漸湮沒在北風里，消失不見。

直到后的聲音淡去了，顧君圻這才撓了撓頭，對沈沉魚道：“沈……攝政王妃，原本我是打算帶著秦素心隨你們一同去東越的，只是……”

北周和東越之間的國事由不得他。

“你不用自責，不怪你。”

沈沉魚自然明白，雖說北周帝很寵小兒子，但說到底顧君圻和顧君回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棋子，是不由己的。

盡管沈沉魚這麼說，顧君圻仍然覺得對不住，畢竟忙親忙后地為皇祖母看病，沒想到到頭來卻還是撲了空。可是此時道歉也沒了意義，許多話到了邊又咽了回去。

半晌，他深吸一口氣道：“此一別不知何時再見，千萬珍重。”

沈沉魚點點頭，看著他在寒風中略顯蒼白的臉龐，從醫藥系統取出一支噴劑遞了過去，“這個給你，以備不時之需。”

顧君圻認了出來，這時他之前哮發作時，沈沉魚給他用的應急藥。

;見還念著自己的病，他的心中不涌出。

他正要道謝，一抹大紅的影便映眼簾，“嘖，真是墨跡。”

“五哥。”他聞聲猛然抬頭。

“你放心，本殿下會好好照顧沈姑娘的。”顧君回說著便抓住沈沉魚的手腕，將帶回馬車前。

“攝政王妃！”顧君圻頓時擔憂起來。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顧君回是個什麼樣的子，他大致了解。

如今攝政王不在，沈沉魚的境太危險了！

“七殿下保重！”沈沉魚皺了下眉頭，甩開顧君回后，對顧君圻揮了揮手，而后上了馬車。

“保重！”顧君圻立即跟上前兩步。

直到看著沈沉魚的馬車走遠，他才收回視線。

蕭瑟北風呼嘯而過，他的心底陡然升起一抹悵然若失之。

他低頭，怔怔地看著掌心中的噴劑，許久才小心翼翼地放進前，視若珍寶。

然而心口，卻仿佛空了一塊。

……

沈沉魚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即便能回到漠北。

驚蟄知道擔心王爺，便遣了馬夫，親自去趕車，不過半個下午，一行人便駛出了上京。

眼見前方一片荒野，他不加快了速度，馬車也顛簸了起來。

沈沉魚被顛得頭暈。

朔月微微皺眉，對外面道：“慢一些，王妃不舒服。”

沈沉魚立即抬手制止，“我們得早些趕到城鎮才行，不然今晚要宿荒野了。”

北周的夜晚，滴水冰。

若是在外面凍上一夜，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就在準備躺靠下來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驚蟄的聲音很快傳了進來，“王妃，前面好像有人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