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魚剛剛松了口氣,看著北周帝眼底的殺意,心又提了起來。
就在北周帝一步步近,將至墻角時,一抹銀白的影匆忙而來,將穩穩地護在后。
看著男人悉的側臉,頓時放下心來。
赫連驍,是他來了!
“你做什麼?”男人迎視上北周帝的雙眸,眼底迸出寒霜,還有一抹難以察覺的厭惡。
“攝政王?”北周帝斂眸。
“皇上想對本王的王妃如何?”男人再次冷冽出聲。
“朕倒是想問問攝政王妃想如何?”他是九五之尊,如今被人打了一掌,如何能忍?
“剛才皇上病發作,臣妾急之下一時失手,還皇上莫怪。”
北周帝頓時變了臉,“朕沒病!”
他之所以會變這幅模樣,完全是那個逆子的刑克!
“皇上若是不適,便召見太醫,本王的王妃可不是你北周的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告辭!”男人說完拉著沈沉魚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明宮。
“赫連驍,你好大的膽子!”北周帝看著二人的背影,頓時怒氣沖沖。
別說他一個東越的攝政王,就是東越皇來了,也不敢這般傲慢無禮,他簡直不將他這個一國之君放在眼里!
然而,那抹銀白的影似是沒聽見一般,腳步沒有毫停頓,只留給他一個冷桀的背影。
“王爺?”沈沉魚察覺到男人周彌漫的怒意,輕聲喚出了聲。
不知為何,總覺今天的赫連驍怪怪的。
依著他霸道占有狂的子,若是親眼所見北周帝為難,絕不會像現在這般風平浪靜。
;今天的他,說是怒不可遏,倒不如說是忍。
能覺到,他面對北周帝時更多的是敵意和抗拒,而非震怒。
拉著的男人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緒中,本沒有聽見的聲音,忍不住又喚了一聲,“王爺?”
“你別怕。”男人看也未看一眼,腳步飛快。
終于到了永寧宮,沈沉魚將人松開,目定定地看過去,“你不是王爺,你是誰?”
男人有些驚訝,隨后便將臉上的人皮面揭了下來。
“蘇公子?”沈沉魚有些驚訝。
難怪一直覺他對北周帝有敵意,原來他是蘇。
那麼,赫連驍呢?
對上詢問的眼神,顧君不低了頭,“昨晚王爺出了些意外,現在還在昏迷。”
“意外?”沈沉魚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顧君點頭,“王爺本就沒了力武功,本熬不住火毒發作……”
“他現在人呢?”沈沉魚急切出聲。
一聽到赫連驍火毒發作,便再也坐不住了。
之前他有武功力時,尚且控制不住火毒,更何況現在?
“在宮外。”
“現在帶我過去。”沈沉魚說著便要去拿藥箱。
昨晚一事后,還有好多話要與他說,沒想到竟然等來了他昏迷的消息。
“王妃,您先冷靜下,如今北周局勢波譎云詭,東越形勢也不明朗,還有北疆在虎視眈眈。若是被有心人知曉王爺昏迷一事,后果不堪設想。再有幾日,我們便能離開北周了,屆時您在為王爺治療也不遲。”驚蟄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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