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男人皺眉,又道:“這樣能挨著王爺。”
赫連驍這才沒有強求,只道:“累了就告訴本王。”
沈沉魚乖巧地點點頭。
因為赫連驍的到來,喧鬧的大堂瞬間寂靜了下來。
他的四周縈繞著冷駭氣息,那一抹威比皇帝還要令人窒息,大堂的氣氛格外威嚴。
原本穩如泰山的沈柏淵心底也跟著張起來。
宋修文撒潑耍渾的氣焰瞬間消弭,變得唯唯諾諾起來。
他地朝沈沉魚的方向看去,只瞥見一抹素的擺,視線便被凍結了。
“繼續。”
赫連驍發了話,大理寺卿忙恭敬地應了。
他下意識拿去驚堂木,還未拍,便想到了什麼,忙又放下了。
他看向大堂的宋修文,問:“你到底要什麼冤?”
“草民,草民……要狀告沈相以及……以及沈相之子沈知遠,他們父子二人……徇私舞弊,竊……竊取了我的功名。”宋修文結了起來。
“你可有證據?”
“我……”
就在宋修文猶豫時,外面傳來一聲打氣,“宋兄不要怕,拿出你的證據,即便是相爺,也不能枉顧我東越的律法!以權謀私風氣不止,我等寒門學子豈有出頭之日?”
“遏制以權謀私!”
“遏制以權謀私!”
攝政王在百姓心中極有威,因他的到來,大理寺衙門外面了不百姓,其中不乏此次春闈中失利的學子。文人多相輕,他們大部分人都對自己的實力十分有信心,而對別人瞧不上。
;如今落榜,自然是不甘心的。
甚至有幾個自詡前三甲反而名落孫山的,更是不服氣,私底下認為是上面的人了手腳,這才將他們替換了下去,如今有人出頭抗爭,他們自然擁護起來。
他們看在坐在大堂的攝政王,心里又是期待,又是擔憂。
攝政王向來看重公平,有他在,他們也算是有了盼頭,但攝政王如今是沈家的婿,就不知他是否會偏袒未來的大舅哥了。
大理寺卿被外面的人吵得頭疼,厲聲斥責:“安靜!”
很快,外面安靜下來,眾人將目都落在宋修文上,期待著他的證據。
“我……我雖然沒有證據,但這件事和沈相不了干系!”
一放榜他便氣不過來了大理寺冤,哪有功夫去找證據,再說了找證據不是大理寺的事麼。
若他什麼都做了,要衙門的人何用?
“麻煩宋公子說清楚,春闈一事怎麼和家父不了干系了?”
宋修文冷哼,“哼,誰不知道這許多年來,春闈都是沈相一手控的!”
“宋公子慎言,誣蔑當朝宰相,可是要下獄的!”
“求大理寺卿做主啊。”宋修文磕頭道,“案子剛開始審,沈公子就開始威脅草民了,草民實在是害怕啊……”
“大人救命,大人救命,他們要殺我兒!”李氏突然從地上抬起頭。
大理寺卿被吵得頭疼,問:“沈相,您怎麼看?”
沈柏淵冷冷瞧了眼匍匐在地上的母子,從袖中取出一道明黃遞過去,“今年本相并未參與春闈的監考和閱卷,這上面是皇上朱筆批的監考和閱卷,還請大理寺卿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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