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梁軍將眼前這座孤峰團團圍住。.孟獲方才派出二十名山地斥候上山打探。
這二十山地斥候要出發前,孟獲專門叮囑道:“你們只需悄悄打探敵軍兵力,最好能抓個舌頭回來,但盡量避免與敵軍戰。特別是遇到窟不要深。永昌郡的部極其復雜,即使窟沒有敵軍伏兵,都可能因為迷路而陷窟之中無法出來。”
為首的斥候頭目抱拳說道:“我等謹遵將軍之言,不會深山上窟之中。”說罷,他們便牽著獵犬向山上行去。
……
一支五人的小隊正在山林中游著。他們是朱羅軍的巡邏哨,專門為防范梁軍從山林中滲到山上而設。
為首的頭目突然一揚手,讓小隊停了下來。因為這個頭目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五個人背靠背聚攏一個小圈,張的向四周去。
幾息后,一只豬獾從他們眼前晃過,這讓他們都松了一口氣。其中一人還說道:“可惜沒能早點發現,若能獵得這只獾,我們晚上又有吃了。”
“山下都是梁兵,還想著吃?快干正事,小心他們…”頭目呵斥的話語還未說完,頭上就中了一箭,沒發出任何聲音就撲倒在地。
其余幾人還未反應過來,兩條黑影就從林中竄出,其中一條撲倒一人,尖利森白的牙齒瞬間就咬對方脖頸。
另一條猛犬則是將對方手臂死死的咬住,那人一邊慘一邊力擺猛犬。卻在瞬間被一把兵刃捅了膛。還有一人剛發出半聲驚呼,一把從他背后來的刀刃就割斷了他的脖子。
最后那名朱羅兵,連滾帶爬驚呼著向外逃逸,卻被草植中出的一條絆倒,而后兩名壯的梁軍山地斥候沖上前來,將他四肢反剪,也用布條封捆上…
……
山下,高順的中軍也已抵達此,正與孟獲等前軍將領談著。
高順首先發問:“這山上大概有多番軍兵力?”
孟獲答道:“此前潛伏在林中的弓弩手,某依據箭矢度就能推算出至有上千之多。他們還在山上囂張的設置了巨弩。似乎本不擔心我軍大舉圍攻此山。某以此推斷這座山上應該屯有大量兵力。詳,某已派出斥候,正在探查中。”
高順滿臉疑的說道:“在孤山上安營扎寨是兵家大忌,這番軍為何會出如此蠢招?”
孟獲立刻答道:“不會是引我軍主力圍攻這座孤山,而后番軍主力利用這片地形對我合圍吧?”
高順聽了這話張起來。按孟獲所說,若是梁軍都聚集在這孤峰周圍。番軍再集中大量兵力,在四周如柱如林般的孤峰間挖筑壘,圍困梁軍不是沒有可能。
旁邊的諸葛亮聽了搖搖頭,指著一張已經攤開的新繪地圖道:“這應當不大可能。諸位請看,這個喚作千柱林的地方便是此。對方無論怎麼依托周圍這些孤嶺,設立工事防線,都會是一個浩大工程。
;最短也需要構筑長達十八里的工事。他們若真這樣做,立刻會被我軍游騎發現。在這平原地帶,我們用鐵騎戰象一沖,他們就會全軍潰敗。”
高順此時更加疑了,說道:“這樣看來,番軍的用意不過是襲擾我軍,以此來遲滯我軍進軍速度,挫我軍鋒芒罷了。但若真是這個意圖,他們就不應該將兵力集中屯守在一座孤峰之上啊。”
諸葛亮應道:“不錯。若換做是我,有這個打算。就應該將阻截的兵力分散在各個山峰上。這樣一來,對方要想將這些釘子全拔,就得逐個攻克這些山峰。反之將兵力集中屯守一座孤山,很容易讓對方圍而殲之。而且兵力一多,取水屯糧都是問題。這樣的孤峰上即使有幾眼山泉,能供多人飲用?更何況是旱季…”
孟獲開口打斷諸葛亮的話道:“孔明有所不知,這取水倒沒太大問題。因為南中南部的山嶺大多存在溶,溶中一般有大量淡水可供飲用。有的溶甚至有暗河…”
“溶!…暗河?”諸葛亮眼睛一亮,有點失態的道。
眾人都等著他發表進一步見解時,帳外卻有令兵前來稟報說,上山查探敵的斥候回來了,還帶回一個俘虜舌頭。高順立刻讓斥候頭目前來問話。
斥候頭目進帳后,便向諸將詳細稟報了此次上山打探的經過。
整個山嶺,朱羅軍防守的非常嚴。導致斥候無法仔細遍查每角落,甚至都未能接近設在山頭的巨弩陣地。
最終斥候只在半山腰的地方抓住了這個舌頭。但是這些斥候們并沒有發現設在山上的大型營壘,只發現了些防工事。
聽到這,諸葛亮淡然笑道:“這山上確實藏有大批朱羅番軍。但他們不住在營壘中,而是藏于山腹中某個大型溶中。而且亮還斷定,這溶一定有通往外界的通道。”
孟獲立刻恍然大悟道:“完全有這個可能。若真是這樣,剛才我們疑的一切都說得通了。番軍既然有退路,當然不懼怕我們將他們圍而遷之。”
已經沉了片刻的高順道:“我軍攻堅,而且還有通道可以源源不斷補充兵力,危急時刻還可從容退走。這確實是個挫我軍鋒銳的好點子。我們且先將那戰俘舌頭押來盤問番。這后面也許還有更多的。”
不一會,那朱羅軍俘虜就被押了過來。一名南蠻通譯也跟著來了。這朱羅人此前已被審了一,吃了梁軍的下馬威。因此他見到帳中諸將時,已是戰戰兢兢,兩打。
高順淡然說道:“汝這番兵,莫要害怕。只要你如實向我大漢天兵提供報,本將會保全汝的命,日后還能想法送汝回家。”
通譯轉告那番兵后,對方噗通一聲跪伏在地,道:“多謝將軍不殺之恩,將軍只管問話,小的知無不言。”
經過通譯的翻譯,雙方一問一答起來,帳中眾人也逐漸了解到山上的大致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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