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侯惇的虎豹騎匯集而來時,呂布軍的步卒方陣已落下兵刃。盾墻后長槍短矛劍戟集的向外展著。
曹軍虎豹騎開始圍著方陣兜轉起來,試圖找到一個破綻下口。隨著夏侯惇的一聲喝令,一十幾騎的虎豹騎從騎隊中奔出,以錐形隊列沖向呂布軍方陣一角。那里似乎軍陣排列的相對比較松散。
箭矢立刻集的向這虎豹騎去。這些箭矢無法完全穿虎豹騎人馬上甲胄,但也給對方造了一定傷亡。
有三匹戰馬被箭矢貫穿皮甲皮,因疼痛而驚惶,將馬鞍上的騎手顛落馬下。還有兩名騎手面部中箭,直接被落馬下。
沖在最前方的虎豹騎頭目力揮長槍,撥開兩支長矛。策馬向陣中沖,眼看就要撞上盾墻時,三支矛槍又向虎豹騎戰馬扎來。
矛槍霎那間穿了戰馬上的扎甲。那馬嘶鳴著又向前沖了幾步,將盾墻出一大塊“凹陷”。盾墻后的呂布兵卒也被沖倒幾排。馬背上的騎手早已飛出,落下時正落在對方的槍林刀山之上。
跟隨在此虎豹騎后面的另外兩騎,也同樣遭此厄運。
后方的虎豹戰騎見此景,急忙勒韁繩。其中有的剎不住腳步,沖到盾墻前,被槍捅死。有的向兩邊兜轉方向逃去。
夏侯惇眼見要吃下這只“刺猬”不是那麼容易,盤算著依靠自己這剩余的近三千虎豹騎,即使能將這些步卒擊潰,那也會損失不小。
雖然魏國當下國力日漸強盛,但僅僅為剿滅呂布,就消耗如此多的銳虎豹戰騎,也是不劃算的。讓魏王曹知道了,肯定也會埋怨他辦事不力。
夏侯惇想到這,便不再令虎豹騎們強攻。而是讓他們在對方軍陣周圍兜圈警戒,困住對方即可。
雙方就這樣對峙著。半個時辰后,北邊又騰起滾滾塵土,傳來大軍行進的聲音。不一會,北方的地平線上出現大兵馬。那是曹親自帶著三千步騎前來圍堵呂布。
很快,前后六千曹軍步騎將千余人的呂布軍四面圍住。軍中弓弩手們持弓搭箭對準了呂布方陣。曹軍中一頂紅華蓋向陣前移來,十余名曹軍戰將將此華蓋簇擁著,顯然那華蓋下定是曹無疑了。
來到陣前的曹對著呂布這邊高道:“呂布,呂奉先。汝毒殺徐州刺史陶謙,方謀得徐州。孤現在要將汝綁縛了表奏朝廷,汝還不快快下馬縛,更待何時?”
呂布眼一瞪,吼道:“一派胡言。這都是爾與大耳賊栽贓陷害之辭。別說這些是爾等構陷之辭。退一萬步說,即便是真的,朝廷白馬盟誓時也有明詔,此前各方諸侯有悖逆不軌之舉的,一筆勾銷。否則找這種罪名,包括你曹孟德在,誰上找不出幾條?”
曹對呂布的說辭,早有應對,他呵呵幾聲冷笑道:“不錯,確實如此。但汝忘了,陶謙是什麼時候死的。不就是二袁之時死的嗎?而朝廷的明詔,說的“之前”是二袁做之前的罪行。所以不包括爾毒殺陶謙在!”
;呂布哈哈大笑,用大戟遙指曹道:“魏王,即使如此。汝忘了白馬盟誓嗎?諸侯與諸侯間不得無詔況下,相互問罪征伐。而且某不僅是一方諸侯,還是朝廷命。汝一個諸侯王有何資格拿我?”
曹又呵呵笑道:“白馬盟誓只是約定不得無詔攻侵其它諸侯國。并沒說不能出兵協助朝廷捕拿人犯。而這里,淮水之北正是我魏國地界,我捕拿汝不是天經地義是什麼?”
末了曹一擺手道:“孤懶得跟汝廢話,限汝一柱香時間下馬縛,否則將汝等統統斬殺,而后孤自然會向朝廷表奏此事!”說完他便策馬回到陣后。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呂布那邊還是沒有靜。夏侯惇向曹,曹點了點頭。夏侯惇立刻高聲喝道:“弓弩手準備!”
四面的弓弩手立刻彎弓拉弦,呂布那邊卻先放起箭來,箭矢集中向一面攢。不曹軍步騎隨即中箭傷亡。夏侯惇的鼻子都氣歪了,大吼一聲:“放箭。”
曹軍箭矢立刻如同瓢潑大雨般向呂布軍方陣去。只是這些箭矢好像刻意避開了方陣正中的幾乘車輿。因為曹早有吩咐,令曹軍不要傷了呂布的妻妾,特別是那貌如花的貂蟬。
呂布軍中持盾的兵士并不多,在如此集的箭矢攢下,越來越多的士卒中箭傷亡。陣中滿是中箭傷后的慘哀嚎聲。
夏侯惇臉上浮現出一獰笑,他又高聲令道:“虎豹騎準備出擊!”。在箭攢下,呂布方陣已破綻大開,只等虎豹騎一個突擊,便能將這些呂布殘軍盡皆斬殺。
中數箭的呂布面孔已現絕之,邊唯一的將領李肅還在他前,拼命揮舞著兵刃,磕開紛紛襲來的箭矢。
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西方突然傳來陣陣號角之聲,地平線上涌出大批兵士,戰騎的影。
這大人馬還沒到,就有二十余騎奔馳到曹軍外圍附近。這支小騎隊周圍還跟著七八條獵犬。其中十名騎手的背后還蹲著十只態修長的豹子。天空中,還有四五只金雕在盤旋。騎隊中一人高舉著旌旗,旌旗上一個大大的“梁”字
二十余騎高聲齊喝道:“我等是梁軍華雄部,梁王令我等請雙方停止戰。”。他們用相同的話語反復呼喝數遍。曹只得令夏侯惇暫時停止了攻擊。那邊呂布也讓本方兵士暫停了弓。
曹在眾將簇擁下策馬上前問道:“可是梁王親自來了?”
那梁軍斥候頭目不卑不的抱拳道:“回魏王殿下,我們的王上還在蜀。但是他有封親筆書信,差我們的將軍華雄帶給您。”
曹一聽馮宇沒有親自來,松了一口氣。不一會,華雄便帶著的大隊人馬抵達現場。
曹瞥了一眼華雄,厲聲質問道:“你們梁軍為何擅自我魏國境?汝可知這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