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梁王宮。馮宇正與一名吏仔細談著。這吏曾是朝廷鴻臚寺的一名故吏。對漢土周遭諸番的歷史地理頗有見識。

趙云已將掌握的南中信息報傳送給馮宇。馮宇便猜測到在永昌郡之南的蠻荒之地，定是出現了一異常強大的異族，最終在類似多米諾骨牌連鎖效應下，引發民族大遷移。

這個異族從何而來？是僅僅軍隊侵？還是大規模民？都不得而知。馮宇前世對周邊地區的歷史地理也知之甚。

據這吏所說，在煙瘴蠻荒之地的最南靠海的地方，有個扶南國。曾經與大漢王朝間有過朝貢。但此國國力疲弱，與永昌郡隔著兩千里煙瘴不之地，與州象郡也隔著千山萬水。他們不可能有實力攻伐南中。

馮宇聽完吏的解說后，又問道：“那西邊毒地區的況，汝可知曉？”

“啟稟王上。高祖皇帝開漢之前，毒全境為揭陀國統治，號孔雀王朝。然至武帝時期，其國就已分崩離析。至今占據毒北部大片領土的為貴霜國，這貴霜乃早年西域月氏胡后裔所建…”

馮宇打斷他的話道：“這個孤都清楚。孤想問的是毒南方如今的狀況。汝可知曉？”

吏臉上出為難的表，對馮宇叩首道：“因路途險阻，南蠻襲擾。我大漢上國與毒南方諸番幾無來往，因此對此間況知之甚。臣對此也是一無所知啊，請王上見諒。”

馮宇點點頭，正準備揮揮手讓吏下去。對方卻又繼續說道：“不過，臣知道，南方有一條商道通往毒，此路號稱蜀毒道。武帝開西南夷時，朝廷方知有此道，可從蜀中通毒，許多中土商隊以此與毒互通財。”

“哦，那我們梁國可有知曉此道的人士？”

“啟稟王上，整個中土只怕都沒知曉此道全貌的人。因為從此道上轉運的貨，都是由沿途諸蠻各番經手，以接力傳遞的形式進行輸送。并沒有哪個商隊會從頭到尾走一遍此道。”

馮宇讓吏下去后，又喚來主管細作報網絡的陳調，吩咐他以商隊形式向南中派出細作，打探況。

接著，他又親自修書一封，遣信使給越國公士燮送去。馮宇認為，若異族侵南中，不會只是向北方一個方向進軍，必定還會向東面的州進軍。

最后，馮宇又突然想到什麼。對侍吩咐說：“去，將前白馬寺的那些毒僧人請到王宮來。”

……

沱水西岸，半人高的蒿草叢中，突然響起幾聲響亮的狗吠。五個人影猛的從草叢中站立起來，撒開雙，向南邊狂奔。

接著，他們后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三騎梁國斥候已策馬追了上來。

他們追擊的五個人是蠻兵暗哨。雙方越來越近，斥候們策馬挽弓，向五人陸續出箭矢，相繼有三人被箭矢倒。

另外兩人眼看就要竄一片林中時，只聽一聲低吠。兩只攆山犬已追上他們，從背后將他們撲倒在地。其中一名蠻兵出腰間的匕首，捅了攆山犬的肚子。掙獵犬的他剛剛起，梁國斥候已策馬而來，斬馬刀的刀鋒掠過他的脖頸…

;片刻后，近千蜀軍戰騎從此奔馳而過，將蒿草地踩踏出一條寬敞的“道路”出來。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一支不見盡頭的隊伍從“道路”上經過。這是傾巢而出的趙云軍團。嚴也隨趙云一同出征。

大軍行至晌午時分，趙云就能看見那做頗蠻人特的營寨。此時的蠻人大營已是四門閉。寨中樓之上人影幢幢。顯然對方早已有所準備。

這一次，漢軍已有所經驗教訓。為防止對方已在寨墻附近設置好陷馬坑，沒有再以戰騎拖拽的方式破壞寨墻。

漢軍軍陣之前，五十乘裝載著弩炮的炮車一字排開。一架弩炮持續出一發發彈丸，做著試，以此來獲取炮擊參數。而后，弩炮手們依據這些參數，校正著炮位和拋角度。

一聲令下，五十發幾乎一模一樣，海碗大的石球被齊齊拋而出。隨著一陣“噗噗啦啦”的聲響。對方竹制的寨墻之上，有的被穿出一個大，有的整段倒塌下去…

經過一個時辰的弩炮擊，整整消耗了兩百多發石彈。營寨一段長達三十余仗的寨墻被摧毀。梁軍的槍盾兵在盾墻掩護下，踩著戰鼓的鼓點，向營寨穩步前進。

蠻軍大營中，開始有箭矢稀稀落落的飛了出來。但對于槍盾兵而言，幾乎沒有什麼做用。后面觀戰的趙云與嚴相互對視一眼，心中都泛起了狐疑。他們都看出，這座大營之中蠻軍兵力非常之。

“盾墻”抵至寨墻缺口，部分手持長槍的槍盾兵反復查探，發現并無機關陷阱。“盾墻”之前也沒有什麼蠻兵出來阻攔。打前鋒的數百槍盾兵非常順利的涌營中。接著數百蜀軍戰騎策飛馳而，在營寨中四搜尋起來。

一些守營的蠻兵又如同上次一樣，用竹筏沿著沱水撤出營寨，向江口的江飄去。

不過這次他們沒那麼順利，沱水岸邊飛馳來數百輕騎飛羽，策馬挽弓，不停的將箭矢向他們。這些蠻兵只得拼命向沱水對岸劃去，但在出對方程之前，已有大量蠻兵中箭倒江水之中，江面上滿是伏尸。

“這麼一座大營，竟然是座空營！蠻兵去往何了？”嚴有點張的說道，上一次的經歷讓他心有余悸，生怕又是南蠻的什麼詭計。

此時，已有幾名蠻兵俘虜被帶到他們面前。在通譯的陪伴下，趙云一番盤問，才知道就在數天之前，營中蠻軍主力便被調走，向南而去。更多的況，這些蠻軍小卒也不可能知道。

“子龍，我們現在還要不要繼續向江進軍。”此時，嚴有點拿不定主意了，向趙云詢問起來。

趙云沉默幾息，決然說道：“不管敵軍是什麼意圖，我自巍然不，繼續按計劃行事。全軍繼續前進，務必日落之前進抵江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