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棋差一招,那他便認輸。
…
隨著晉王即將去寧州就藩的消息傳出來,一眾大臣盡皆嘩然。
為大周的臣子,可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而且又是那等苦寒之地。
這是明擺著,晉王做了不知什麼事,讓建寧帝厭棄了晉王,才會有此事。
而晉王又可能做什麼讓建寧帝厭棄的事呢?
眾人不聯想起了太子傷的事。
不過建寧帝既然沒說,那一眾大臣也便裝作不知道,畢竟這也算得上是皇帝的家事,他們這些臣子也不必管的那麼寬。
不過,在此事之后,京中的氛圍頓時一變。
眾大臣都知道建寧帝心不好,何況太子還重傷著,是以,全都夾了尾做人。
京中一時安靜了下來。
不過東宮里的氣氛,倒是和往日沒什麼差別。
陸時寒了重傷,暫時也上不了朝,每日都在東宮養著,倒是難得有了空閑的時間,可以休息一下。
沈扶雪則是每天琢磨著有什麼補氣、養的湯羹。
為此,沈扶雪還特意回了一趟娘家,請教了紀氏。
除此外,沈扶雪還請教了張太醫一些藥膳的做法。
當然,那些藥膳都是廚娘做的,沈扶雪還是只會煲湯。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就和紅一樣,沈扶雪于廚藝一道上并沒有什麼天賦,做的菜味道相當一般,只有湯羹燉的還算不錯,沈扶雪也放棄了學做菜,索專心學煲湯。
是以,沈扶雪每日都會給陸時寒燉些湯羹。
陸時寒也終于喝到了小娘子燉的旁的味道的湯羹。
陸時寒一邊喝湯羹,一邊想,看來他是不用喝那一道湯喝一輩子了。
日子就這樣普通而又瑣碎地過著。
一直養了一個多月,陸時寒的傷才好的差不多。
而這時候,也已經了暮春了。
建寧帝下令搬遷到暢音園。
建寧帝旨意一下,京中的人也便知道了,先前那子張的氛圍終于過去了,可算是雨過天晴了。
而建寧一朝,確實一直都有夏日時搬到暢音園的習慣,現如今陸時寒了太子了,當然也要隨著一道搬到暢音園去。
沈扶雪這個太子妃自然也跟著一道去了。
還別說,暢音園是比宮里自在多了。
暢音園是先帝時期建造的園林,極盡華,宮殿也不是挨挨的,不像宮里那般都是四角的天空,待的人心生煩悶,反而各都是花樹,空氣也格外清新。
有著這麼好的景致,住在暢音園里心都跟著好了不。
這廂,沈扶雪剛從太后居住的五福堂回來。
對于暢音園,沈扶雪還是頗悉的,畢竟之前便時常暢音園陪伴太后。
走在路上,沈扶雪不有些慨。
細細算來,去年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回京城的,現在竟然已經過了一年多了。
沈扶雪一路穿花拂柳,終于快到了清韻館。
清韻館是和陸時寒居住的院落,離五福堂不遠也不近,每日來回走著就當鍛煉子了。
沈扶雪問云枝:“現下是什麼時辰了?”
云枝想了想道:“現在是申時一刻。”
沈扶雪點頭,陸時寒這會兒應當已經回來了,正好可以問問陸時寒晚上想吃些什麼膳食。
沈扶雪一邊想著,一邊沿著抄手游廊往前走。
抄手游廊前頭菱形的窗里,斜斜地出了幾枝花枝,正好攔住了沈扶雪的去路。
沈扶雪駐足,抬眼向花枝:“云枝,明日你提醒我摘些花枝。”
到時候放到瓶里,也賞心悅目。
云枝點頭:“是。”
正在這時,一墻之隔的窗另一側,忽然傳來了兩個小宮的說話聲。
“聽說太子殿下龍章姿,也不知太子殿下究竟生的什麼模樣?”
這兩個小宮都是使的宮,平素自然沒機會見到陸時寒,又聽聞陸時寒生的清冷矜貴,自是無比向往。
尤其說話的那個小宮,還頗有幾分姿,有一些攀上高枝的綺思也屬尋常。
另一個小宮卻道:“你可千萬別做夢,誰不知道太子與太子妃琴瑟和鳴。”
當初陸時寒在宴上說不納妾的那番話,不知怎麼傳了出來,宮里宮外的人自是知道了陸時寒對沈扶雪的重。
這年頭,但凡有些銀錢的便想著納妾,可陸時寒為一國的太子,卻能做到如此地步,可見一斑。
那小宮繼續道:“再者說了,太子妃那般容,可是世所罕見,太子豈能看得上你我。”
先頭說話的小宮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不過道:“是,太子一向重太子妃,可那又怎樣?”
小宮說著聲音低了些:“聽說太子妃一向弱,怕是活不了幾年,不只是你我這樣的小宮,便是那些世家小姐們,也都盼著太子妃的子熬不住呢,到時候們便能嫁去東宮了。”
“便是太子再重太子妃又如何,總不能隨著太子妃一道去吧,待太子妃去了以后,太子再傷心,也是要繼續過活下去的,更何況太子乃是國之儲君,總是要誕下嫡子的,太子怎麼也要重新娶正妃、納側妃。”
還別說,這小宮說的有道理的,另外那個小宮一時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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