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楚王從來都無心于皇位,只想當個富貴閑人,日日捧著書看,誰與楚王都沒有利益關系。
可現如今,竟連楚王都這般說,足以證明陸時寒有多出。
楚王仿佛沒看到晉王暴怒的臉,繼續道:“待父皇百年之后,咱們兄弟幾個也要好好輔佐大哥。”
話至此,楚王抿了口茶。
晉王被這幾句話挑的越發生了脾氣,只不過這時,建寧帝邊的大太監出來了:“幾位王爺,皇上在書房里等著見幾位爺呢。”
晉王只好收起子,和齊王、楚王一道進了書房。
在書房待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后,幾位王爺各自離開了皇宮。
…
晉王府。
晉王坐在書房里,一本折子都看不下去。
其實在陸時寒剛剛當上太子時,他還沒有這麼大的迫,那時他是想著,日后陸時寒天長日久地做了太子的話,難免不會出錯。
就算陸時寒沒有出錯,他可以讓陸時寒“出錯”,再伺機讓陸時寒失掉朝臣的支持,失掉建寧帝的信任。
這之后,再逐漸把陸時寒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
可他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陸時寒已經當了好幾個月的太子了。
而在這幾個月期間,陸時寒不僅是沒有出過錯,更是把東宮扎的跟籬笆似的。
他的人都不進去一指頭,更別說伺機讓陸時寒出錯了。
晉王實在沒料到,陸時寒竟如此謹慎。
短短幾個月間,陸時寒不僅沒有如他所想的一般失勢,反而越來越得人心,太子之位也越來越穩。
晉王想起了楚王的那一番話。
他原本還想伺機等下去,可現在看來,怕是不能再等了。
若是他再等下去的話,只怕陸時寒的太子之位會愈發牢固,他能登位太子的機會也會越渺茫。
而且,后宮中他的母妃也越來越不得寵。
他得趕想一個能破局的法子。
而什麼辦法,能直接破局呢?
晉王瞇了瞇眼睛,只有除掉陸時寒,他方能有機會,否則只能五年十年的等下去,一無所獲。
只不過,到底該如何除掉陸時寒呢?
他得好好思索一下。
…
西山獵場。
春日里萬復蘇,綠草如茵。
西山的空氣都仿佛要比宮里清新些。
沈扶雪更是覺得整個人都重新活了過來。
從新年大宴到現在,一直都被拘在東宮里,如今可算是能出來氣了。
此次是來圍獵,雖然連連馬都不會騎,但還是很開心,只要能出來見見新鮮空氣,也便算是好的了。
這廂,沈扶雪在帳篷里換了騎裝。
換好騎裝后,沈扶雪從屏風后出來問陸時寒:“夫君,好看嗎?”
沈扶雪的這騎裝不同一般,不是尋常的式騎裝,而是有些像男子的樣式。
為了搭配這騎裝,沈扶雪還特意挽了個高高的發髻,發髻上面除了發冠,什麼都沒有。
可越是簡單的打扮,越顯出沈扶雪的。
沈扶雪白如新雪的皮,在春日的里極其清,幾乎半明一般。
亭亭雅致地立在屏風前,眉眼如春日的曦一般燦爛,周上下是撲面而來的靈氣,輕靈至極。
縱是日日對著小娘子的陸時寒,也不免晃了眼。
陸時寒:“好看。”
沈扶雪是知道自家夫君有多言寡語的,能從陸時寒這兒得到這兩個字,很不容易了。
沈扶雪上前:“夫君,那咱們出去走走吧,好不好?”
左右離狩獵開始且還有段時間呢,陸時寒不著急過去。
陸時寒了沈扶雪的臉頰:“好。”
兩人去了一旁的樹林里。
按照沈扶雪的設想,是兩個人繞著林間走一會兒也便罷了,順帶著聊會兒天。
畢竟一向懶怠,走的稍多一些便覺得累。
于是乎,沈扶雪走著走著便停下了。
沈扶雪細細地著氣:“好了,夫君,我們回去吧。”
陸時寒皺眉:“不,再走一會兒。”
陸時寒雖然平時很寵小娘子,甚至把小娘子寵的和兒似的,但也有執拗嚴肅的時候,那便是上小娘子的時。
前些日子,正是冬末春初的時候,天氣反復無常,一貫弱的小娘子果然毫無疑問地中招了。
一直喝了好幾日的苦藥,才逐漸恢復過來。
張太醫說了,沈扶雪子太弱,還是要多多走些,也好加強質。
是以,這些天以來,別管陸時寒再忙,都會出時間陪小娘子繞著東宮走足時辰。
今次雖然來了西山圍獵,但也必須得走足時辰。
陸時寒了小娘子翹的鼻尖:“濃濃,不許懶。”
小娘子旁的什麼都很好,子更是綿綿的不像話,連生氣都不會。
不過只除了一點,那便是嗜甜又懶怠,便是他也是順著哄著,才能讓小娘子乖乖聽話。
沈扶雪:“……”
夫君真是太嚴肅了!
明明的子都徹底好了。
好吧,沈扶雪委委屈屈地同意了,跟著陸時寒后繞著林子走。
只是走著走著,沈扶雪又有些累了,倚在樹上,可憐地道:“夫君,不了,我實在太累了,都有些不過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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