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桃累的嗓子都有些啞了,問雪柳:「夫君呢?」
這會兒快吃晚膳了,陸霽怎麼還不見人影。
雪柳給蘇桃倒了一杯茶:「侯爺現下不在府里,似是出去辦什麼事去了,梁元說侯爺今晚上估計回不來。」
蘇桃喝了口茶:「嗯,我知道了。」
這些日子陸霽越來越忙,幾乎不見人影。
蘇桃也明白,這會兒正是要的時候, 陸霽再謹慎都不為過。
蘇桃放下茶杯:「那咱們就先吃吧。」
用過膳後, 蘇桃又忙了一會兒, 就躺下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 醒來的時候還是沒見陸霽,雪柳說陸霽還在忙。
雪柳拿過一套裳:「夫人, 奴婢服侍您換裳吧。」
蘇桃抿著瓣:「好。」
換好裳,雪柳開始給蘇桃梳頭。
雪柳一邊梳頭, 一邊發現蘇桃的心似是有些不好, 臉上都沒什麼笑模樣了。
雪柳小心翼翼地問:「夫人,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
蘇桃看著鏡中的自己,搖了搖頭:「沒什麼。」
自然,蘇桃方才是在說謊。
蘇桃是想起, 今兒就是初八了。
之前陸霽和約定好,兩人要在初八這天在私底下重新辦置一下。
當時雖然紅著臉跑了,但心裡還是很期待的。
結果這些日子陸霽一直在忙, 甚至都不回家。
尤其是都到了初八這天了,陸霽竟然還沒回來。
蘇桃怔怔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想陸霽不會是忘了吧?
不對。
陸霽不是這樣的人,他答應了的事,絕不會忘的。
他應當只是太忙了,不出什麼時間來。
不過這樣一來,陸霽應當沒什麼時間準備。
不過也無妨,只要陸霽去了就好。
這一番心思真是百轉千回。
蘇桃拍了拍自己的臉,這事兒明明是陸霽提起來的,怎麼比陸霽還惦記呢。
這可不行,得換換心。
蘇桃抬起臉:「雪柳,你去把近一個月的帳本都拿過來。」
走了一個多月了,府里的帳本也一個多月沒看了。
正好,趁這會兒把帳本都給理了,也好把這事暫時放下。
雪柳愣了一下,然後低頭:「是,奴婢這就去。」
積了一個月的事務和帳本著實是很多,蘇桃到下午才理完。
在人榻上坐了將近一天,腰肢酸的很。
蘇桃站起敲了敲的腰。
正在這時,梁元進屋了,他行匆匆,一看就是小跑著回來的。
蘇桃:「怎麼了?」
梁元向蘇桃見禮:「夫人,侯爺說他在一別院等您,此番正是侯爺讓屬下回來接您的。」
蘇桃一怔。
就說,陸霽肯定沒忘!
蘇桃的臉上瞬間就出了笑意:「我知道了。」
說著就要跟梁元走,不過剛邁了一步,蘇桃的步子就頓住了。
不,這一天下來,的妝都有些暈了,裳也不怎麼樣。
得重新梳妝打扮一下。
蘇桃肅了肅嗓子:「等我換套裳。」
梁元拱手:「是。」
他說著就退下去了,還做好了等很長時間的打算。
他是有妻子的人,深知子出門時的磨蹭,想來夫人會花很長時間梳妝。
梁元猜的沒錯。
此時的蘇桃,正在艱難地挑選裳。
蘇桃看著滿箱籠的,只覺得件件都不甚滿意。
雪柳在一旁默默。
們夫人平素最是,尤其是出門的時候,更是要心挑選很長時間的裳首飾,已然習慣了。
這廂,蘇桃又打開了一個箱籠。
這回,終於有相中的了。
蘇桃看著那件大紅的,然後點了點頭:「就這件吧。」
雪柳把取出來,服侍著蘇桃換上。
蘇桃本就生的勾人,尤其這裳是大紅的,襯著蘇桃雪白的皮,當真是雪花貌,的讓人挪不開眼。
雪柳贊道:「夫人穿這真,像是新娘子一樣。」
這裳是大紅,和嫁的是一樣的,雖說形制不大一樣,但看上去確實很像嫁。
蘇桃角微翹。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選這件裳的。
在外人眼裡,和陸霽早就親了,是不能再冠霞帔地嫁給陸霽了。
不過穿件相似的裳也滿足了。
換好裳,蘇桃心頗好地讓雪柳幫重新挽了髮髻,上了妝。
等一切收拾妥當,才乘馬車往別院走。
陸霽名下的莊子別院實在是太多了,蘇桃基本沒怎麼去過,都是由著梁元引路的。
走了約有半個多時辰,終於到了地方。
馬車停下,馬兒輕聲嘶鳴了一下。
蘇桃準備下馬。
一掀開車簾,就看到了陸霽。
陸霽正等著馬車前,他穿了緋紅的袍,面容俊秀又清冷,這般立在車前,當真是芝蘭玉樹一般。
蘇桃一下就注意到了陸霽袍的。
他平時一般都穿些青、墨等深的袍,幾乎從不穿這樣的袍。
今天他卻特特穿上了這樣的袍,還能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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