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陸霽一直在暗中調查著皇上!
陸霽能走到今天的地位,不只是因為赫赫戰功。
於政治上,陸霽與那些老臣相比,也毫不遜。
早在一開始,陸霽就意識到了皇上對他的忌憚。
陸霽一早就做了兩手準備。
若是當今是個心開闊的,自然相安無事。
若是當今非要置他於死地,他也不可能束手就擒。
他為大周立下了這麼多功勞,只是為了大周的百姓,而非所謂的皇上。
早在許久之前,陸霽就在宮裡安了不眼線。
這些眼線俱都藏的很深,有的甚至潛伏到了皇上邊。
也正因此,陸霽才能得到這麼多消息。
這些日子以來,陸霽表面上什麼都沒做,但私低下調查的卻一點兒不。
他即將下一盤大棋,自然是無比謹慎。
若不然落錯了棋子,該怎麼辦。
陸霽把這些卷宗全都掃了眼。
確定沒有異常的事以後,陸霽才放下心。
梁元見陸霽看完了這些卷宗,又道:「對了,侯爺,給皇上獻上毒藥的人,應當是皇上邊的柳道人。」
陸霽的探子雖然有潛伏到皇上邊的,但畢竟不可能全盤得到皇上的信任。
畢竟皇上也不是傻子。
故而很多消息,還是要梁元等人去仔細調查。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梁元終於可以確定,獻上毒藥的就是柳道人。
大周朝的皇室一向信任道教。
當今也不例外,甚至比之前的皇帝更要篤信道教。
當今一登基,就招來了許多道人。
這些道人備寵信,其中的柳道人之前一直聲名不顯,最近卻時常宮。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鞋,梁元也據此查到了蛛馬跡,這才確定獻毒之人是誰。
陸霽沒有抬眼,甚至聲音也沒有一起伏,只是淡淡地道:「知道了。」
可梁元卻打了個寒。
越是如此,越是說明他們侯爺把這事放在了心上。
待把皇上拉下馬後,想必他們侯爺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這個柳道人了。
陸霽看著一旁茶杯中上下起伏的茶葉,有些出神。
他對權利並沒有太多太大的,走到今天的位置,多半也是命運使然。
同當今這位皇上,陸霽一開始也是想著平衡相的。
可沒想到,當今的氣量實在狹小,更是暗中給他下毒,要他的命,手段狠辣又見不得。
不只如此,當今還篤信道教,信任許多小人。
一開始還沒顯出來,現在看下去,當今實在不是個任君。
既如此,他也不介意讓皇位上換個人。
換個聽話的。
把這些都稟報完,梁元卻還有些言又止的模樣。
陸霽自是注意到了梁元的不對勁兒:「還有什麼事,說。」
梁元猶豫良久,這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
而且他說出來,他們侯爺肯定會很生氣。
不過為下屬,他還是該把這事稟報給陸霽:「侯爺,是昨晚上的事……」
他把皇上的那句「俱不如靖遠候之妻遠矣」給說了出來。
屋裡像是一下子結上了冷霜。
陸霽更是氣的目眥裂。
他原以為當今已然不堪至極,沒想到竟然不堪至此。
竟然敢在暗中惦記蘇桃!
陸霽原本正握著茶杯,現下那茶杯一下就碎了。
碎了七八片,有的甚至了末。
梁元心驚跳,他們侯爺這是得氣什麼樣。
他也是沒想到,皇上竟然有這種齷齪的想法。
陸霽閉了閉眼,然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還不到時機。
他的病癥還沒有好全,還得耐心去治。
他的那些安排和布置也沒有全部完,現在手,說不定會橫生枝節。
他得再等等。
陸霽舒出一口氣:「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梁元看著陸霽手上的,有些擔心,但又不敢說。
現在陸霽怒極,他還是先退下去吧。
梁元退下去許久,陸霽才覺得他的怒氣消下去了一些。
正在這會兒,蘇桃進來了。
這些天陸霽一直吃各種藥,胃口都有些不好了,吃的更是。
蘇桃有些擔心,就廚房熬了有營養的湯羹。
湯羹剛一熬好,蘇桃就端著湯羹進來了。
蘇桃小心地把湯碗放到一旁:「夫君,等會兒湯涼了些,你多喝幾碗,這幾天你都瘦了。」
碎碎念地和陸霽說起來。
剛說完這話,蘇桃就發現了陸霽手上的,還有那些碎瓷片。
嚇了一跳:「夫君,你這是怎麼了?」
蘇桃連忙拿起陸霽的手仔細看了起來。
很明顯,陸霽這是太過用力了,才會把茶杯碎,以至於瓷片扎進了他的里,流了這麼多。
蘇桃擔心的不行,連忙喊外面守著的丫鬟進來:「快去拿些藥膏和紗布來。」
剛才仔細看了下,陸霽的傷扎的不深,也沒有什麼碎瓷片在里,上了藥包起來就好。
不必麻煩計神醫和萬大夫,就能理。
陸霽看著蘇桃蹙起的眉頭:「方才有些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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