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名字寫完,蘇桃舒了一口氣。
這便結束了。
蘇桃拿過屬於的和離書:「侯爺,那我先回去收拾行李了。」
陸霽目送著蘇桃的背影離開。
…
蘇桃回去的時候,房嬤嬤和雪柳正在收拾蘇桃的裳。
畢竟旁的東西帶什麼不帶什麼,們也不知道,也猜不準蘇桃的心思,只好等蘇桃回來再收拾。
不過裳倒是好收拾,畢竟都是蘇桃的尺碼,一併帶走就是了。
蘇桃一進屋,房嬤嬤和雪柳就看到了蘇桃手裡的和離書。
先前們還盼著陸霽和蘇桃之間還有轉圜的希。
可現在看到和離書,們知道這是沒有任何希了,都暗自嘆了口氣。
陸霽和蘇桃實在是般配的很。
只可惜,兩人緣分未到啊。
房嬤嬤收拾了下的心:「夫人,您的裳我和雪柳都收拾好了,至於旁的,您看您都想帶走些什麼?」
尤其是首飾一類的,實在是貴重的很。
蘇桃看著那些首飾,然後搖了搖頭,這些都不準備帶走。
方才陸霽已經給了很多錢了。
這些首飾太貴重了,不能要。
蘇桃看著那些流溢彩的首飾,想起了掉下山坡那天梁元撿回來的首飾。
有許多都掛上了劃痕,便是留下也沒什麼用了。
蘇桃把這些劃壞的首飾都收拾起來,準備帶走。
不管怎麼說,陸霽都救了一命,就算不喜歡,也要恩,記得這件事。
再有就是那對玉兔搗藥的耳墜。
那是剛穿耳時,陸霽送給的。
這對耳墜對來說意義不一樣,也想帶走。
反正陸霽已經知道喜歡他,也不必遮著藏著。
就算以後放下了這段,但心裡也會永遠記得,想留個念想。
至於旁的首飾,一件都沒帶走。
再就是陸霽送的那本字帖。
按說兩人都分開了,也不好再習陸霽的字了。
不過蘇桃不是個半途而廢的子,已經練了好幾個月,不想放棄,便把字帖也給帶走了。
除了這些,也沒什麼了。
蘇桃帶的東西本就,最後收拾出來,竟然只有幾個大箱籠。
第二天上午,蘇桃抱起了雪球。
看著雪球:「雪球,今天開始你就要跟我走了,我們去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你一定會習慣的,對不對?」
這話雖是對雪球說的,但更是對自己說的。
一定會習慣沒有陸霽的日子的。
雪球什麼都不懂,只喵喵了起來。
蘇桃抱住雪球,看了眼住了許久的屋子,然後道:「走吧。」
…
書房裡。
梁元向陸霽稟報:「侯爺,夫人一行人剛剛出了府。」
陸霽頭也沒抬:「船都備好了吧?」
梁元:「備好了,是咱們府上的船,船夫也是信得過的,屬下還讓人按您的吩咐另乘了一條船,船上都是偽裝好的暗衛,就跟在夫人的船後,準保不會出問題的。」
陸霽沒有說話。
他抬眼看了看外面的日:「今天天氣不錯。」
風和日暖,明,是個宜出行的好日子。
蘇桃一定會平安抵達州的。
梁元只覺得難過極了。
他都如此,更遑論他們侯爺。
可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陸霽。
陸霽起:「我去正屋看看。」
…
正屋裡安靜的很,一靜都沒有。
陸霽已經好幾天沒來正屋了,此刻一進正屋,他驚訝地發現正屋基本上沒有什麼改變。
他想起了從前他生病的時候,蘇桃會搬到廂房裡住。
那時候就搬走了很多東西,然後再張羅著搬回來,屋子裡大變樣。
可現在幾乎一點兒都沒變。
原來真正的離開是這樣的,他想。
一外間,陸霽就看到了一張人榻。
人榻上還放著兩個枕,平時沒事的時候他和蘇桃會坐在人榻上休息。
陸霽清楚地記得,蘇桃時常坐在這人榻上核對帳本。
明明還沒長大的一個小娘子,那時候卻像是一個真正的主母一樣。
蘇桃還時常驕傲地衝著他示意管家管的多好。
再往裡走,則是一張奩臺。
這奩臺是蘇桃梳妝的地方。
每天都要坐在這裡梳妝打扮,氣又生。
他還曾坐在這裡給蘇桃畫眉,結果畫了一隻蟲子。
奩臺上放著許多首飾,一件也沒缺。
唯獨了那對玉兔搗藥的耳墜。
陸霽知道,蘇桃只帶走了那對耳墜。
繞過間,則是一面屏風。
蘇桃時常讓他出去,然後在屏風後面換裳。
再給他展示,讓他幫忙挑哪件比較好看。
蘇桃還振振有詞地說,是他的夫人,自然不能輸,每一場宴會都要最。
陸霽失笑,他仿佛還能看到蘇桃那翹起來的角。
走過屏風,則是一張架子床。
他和蘇桃在這張榻上住了好幾個月。
蘇桃每每睡的很快,沒一會兒他就能聽到均勻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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