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想了一個形容詞,「和蝴蝶一樣的。」
江淮序馬上明白,「在原地等我。」
溫書渝應聲,「你快來,我手機快沒電了。」
「好,你留著電,別怕,我馬上來。」江淮序輕聲安。
掛了電話,陸雲恆問:「和蝴蝶一樣,那是什麼?」
江淮序:「是銀杏樹。」轉頭問叔叔,「這山上哪裡有銀杏樹?」
帶他們上山的村民立刻明了,「只有一棵,跟我來。」
陸雲恆不解,「銀杏樹的樹葉不是和扇子一樣嗎?」
江淮序解釋,「小時候魚魚覺得是蝴蝶,一直喊蝴蝶樹。」
那時他們還住在老城區,小區門口的環城公園裡有一棵很大的銀杏樹,每到秋天樹葉變黃,像無數隻黃蝴蝶在空中飛舞。
溫書渝便一直喊蝴蝶樹。
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暗號。
村民帶他們走了半個小時,終於看到了銀杏樹。
「魚魚。」
是江淮序的聲音,溫書渝尋著聲音在周圍尋找,逆著看不清楚來人的臉。
從聲音里聽出了焦急。
「我在這裡。」溫書渝回應他。
男人姿筆地朝的方向跑,步履加快。
夜朦朧,沾染許微,他踏月而來。
溫書渝跑到男人懷裡,江淮序出雙手接住了,抱在懷裡,「江淮序,你終於來了,草叢裡有蛇,啊啊啊嚇死我了。」
直到看見,江淮序懸在嗓子眼的心才落下去。
摟住,像抱考拉熊,輕的背,「魚魚,不怕,不怕,我來了。」
緩了幾分鍾,兩個人懸著的心都放下了,江淮序說:「我背你下山。」
指了指自己的背。
溫書渝:「好。」被蛇嚇得,慢慢爬上他的背,摟他的脖子。
陸雲恆和村民在前面帶路,江淮序背著走得慢,落下了一截,「你怎麼來山上了?」
溫書渝說:「聽說山上有棵姻緣樹,祈福很靈,在黃昏的時候最靈,我就來了,結果我下山走錯了路,就迷了路。」
繞來繞去,又繞回起點。
手機只剩下1%的電,溫書渝找出兩張圖片,放到江淮序眼前。
「這是上次的祈福牌,這是這次的祈福帶,都是我親手掛上去的,會保佑我們長長久久。」
紅的祈福牌和他丟掉的那個一模一樣,只是這個鮮紅,瞥到了上面的字,江淮序和溫書渝會長長久久。
祈福帶上是同樣的話,隨清風飄揚,天空漫過大片橙晚霞,與心愿合影。
上次去是為了兩個人的祈福,而他卻誤會了,「對不起,魚魚,上次我誤會你了。」
溫書渝佯裝生氣,「是吼,回去罰你跪榴槤。」
江淮序點頭,「好,任由老婆置。」
一回頭他對上溫書渝明亮的眼睛,的眼裡浮現淺淺笑意。
即使剛剛被嚇壞了。
「我們下次一起去祈福吧。」溫書渝提議。
江淮序:「好,以後不允許單獨上山,太嚇人了。」
想想就後怕得,萬一蛇是毒蛇呢,萬一還有其他呢。
溫書渝鼻頭,「好,我也不敢了,我可以自己走路了。」
江淮序放下。
走了幾步路,與前人的距離越來越遠,溫書渝悄聲說:「江淮序,我有話想對你說。」
江淮序頭低下去,問:「什麼話?」
溫書渝拽著他的領,含住他的瓣,親了一下。
還是村里的傳說,和天的傳說類似。
男人濃的睫印落影,映滿影的墨黑眼眸里滿是驚詫。
江淮序攬住的後腦勺,垂頭吻了上去,抵開齒,深吻。
溫書渝下意識想推開他,「前面有人。」
「沒事,看不見。」江淮序關閉手電筒和手機閃燈,瞬間匿在樹叢里。
該讓陸雲恆會下嫉妒、吃醋的滋味
。
回到住的地方,江淮序哄完溫書渝睡覺,一個人走到院子裡。
他讓溫書渝將兩張照片傳給了他,欣賞照片。
陸雲恆同樣在院中,看到江淮序一個人出來,便問道:「睡了?」
江淮序只顧看照片,輕微點頭,並不在意他。
陸雲恆出聲,「其實,我很嫉妒你。」
江淮序抬起頭,略微頷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陸雲恆喝下一口啤酒,「你的父母很恩,家世和魚魚很般配,你們又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高中的時候你們看著嗆聲,但默契是無人可以打破的,會下意識擔心你,可能魚魚自己都沒有覺。」
江淮序眉峰擰,「你不要喊魚魚,這個暱稱是我起的。」
「你很早之前就喜歡魚…了吧。」
不需要江淮序的回答,看他表,陸雲恆百分百確定。
之前的一切異常都有了合理的解釋,為什麼對所有人都溫和的江淮序,獨獨對他冷漠。
江淮序收起手機,盯著陸雲恆,「是。」
語氣沉沉補充一句,「比你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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