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陸雲恆說話,溫書渝一點也不吃驚,按道理,他們三個從初中到高中都是同學,家還離得近,但謝懷林卻和陸雲恆了鐵哥們。
溫書渝攥拳頭,深呼吸一口氣,「一點也不可惜,我現在很幸福。」
「但是你不喜歡江淮序。」
討厭江淮序的事,幾乎人盡皆知。
「那是以前,我喜歡江淮序,所以和他結婚。」
謝懷林又問:「陸雲恆托我問你,怎麼不通過他的好友?」
溫書渝抱著胳膊,「不想通過,害怕我老公不開心,他不開心我也就不開心。」
從便利店出來,江淮序買了一對鑰匙扣,遠遠便看見有人和溫書渝說話。
離得越近,聽到了他最討厭的人的名字,躲在一旁聽了一會。
再聽不下去,怕溫書渝心一,江淮序從拐角走出來,「老婆,到人了嗎?」
假裝驚訝,「謝總,從國回來了啊?還回去嗎?」
他們都知道,他被打包送去國的原因。
不是什麼彩的事,惹了債,避風頭去了。
謝懷林臉一變,「暫時不回去了。」
不想與無關人士再費口舌,溫書渝胳膊挽上江淮序的臂彎,粲然一笑,「老公,你終於回來了,我要死了。」
「人多了點,老婆。」江淮序抬頭去溫書渝鼻尖的汗。
旁
若無人似的。
「謝總,改天聚,我們先走了。」
走出好大一截,江淮序角的笑意沒放下來過。
溫書渝偏頭問:「你很開心啊。」
江淮序箍住了臂彎想撤離的手,「和我老婆約會,當然開心。」
明知道那句喜歡江淮序是假的,明知道害怕老公不開心也是假的。
但他還是很開心。
久旱的人,得到一滴甘霖便已知足。
旁邊的人沒有接話,江淮序:「今天好像是一個很糟糕的約會啊。」
他有私心,這是他們關係變差的起點,他想知道為什麼。
不僅沒有得到答案,還遇到了一個人,提到了討厭的名字。
溫書渝搖搖頭,「不算,我以為會是看電影、吃飯什麼的。」
指了指遠方,「我們去坐天吧。」
坐進轎廂,天地之間,只有他們兩個人。
天慢慢慢慢升至半空,地面的人、建築變小點,像一隻只小麻雀。
溫書渝遙遠方的城市,夕西下,晚霞染亮天空,南城華燈初上,一無際的昏黃燈海,綿延不斷。
時過境遷,滄海桑田,城市斗轉變換,忽然想說心裡話。
「江淮序,馬上到頂點了,我這輩子想過和兩個男人坐天,結果一個都沒實現。」
兩個男人,除了陸雲恆,還有誰?
他還有藏的敵,是誰?
他怎麼不知道?
第21章 張
天緩慢升高, 一格、一格向上攀爬。
皓月高懸於湛藍夜幕之上,月過薄雲照在轎廂。
落在轎廂一男一的側臉上,忽明忽暗。
周圍寂靜無聲, 只能聽見兩個人淺弱的呼吸聲。
進了天之後, 江淮序和溫書渝面對面坐, 不尷不尬地著。
溫書渝是故意說的,平時都是他在逗, 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抿著,托腮看江淮序是什麼反應。
銀輝之下, 江淮序神晦暗不明,深邃的眼眸在清輝印照下, 愈發清亮。
半晌之後,清冽的嗓音隨風吹溫書渝的耳, 「一個是陸雲恆, 還有一個呢?」
語速明顯加快,試探的語氣里裝滿無限的焦急。
溫書渝向窗外, 調皮地笑,「不告訴你,你是第三個, 但是是唯一一個功坐上來的。」
沒想過揭曉答案,江淮序了解。
「魚魚, 你知道天的傳說嗎?」
大概是, 一起坐天的人最終會以分手告終, 但當天達到最高點時, 如果與人親吻,就會永遠一直走下去。
無非是網上騙人的東西, 給天加了好的寓意,讓原本平平無奇的娛樂項目,為的必打卡之地。
溫書渝點點頭,「知道,怎麼你還相信這個呀?」
「信。」江淮序向遠方的星星點點,轉過神,眸淡然敲擊膝蓋。
「魚魚,如果天到頂點的時候,有煙花綻放的話,我會吻你。」
不是請求,不是商量。
是會,是通知,也是預告。
天緩緩上爬,一格、一格跳,溫書渝張地攥手掌,掌心冒出了汗。
盯著四周,一期從心底破土而出,無限生長。
狹小、仄的空間,一個185的男人和一個168的人,轉換了座位,從面對面變了並排而坐。
南城的夜悄然而至,半空中安靜地聽到兩人的呼吸。
溫書渝屏氣凝神,盯著四周。
天升至頂點,俯瞰南城上空,四周安靜如初,沒有任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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