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毓。」聲音低啞,尾音悱惻綿長。
明毓視線飄忽,聲音頗為無力:「幹什麼?」
謝衍輕一莞爾,如實道:「膛似乎有火,在發燙。」
明毓反應遲鈍了半拍才知他表達的是熾烈的。
心裡怪彆扭的,剜了他一眼,從他手上把自己的臉掙出來,別開視線。
想,大概是真的被謝衍的磨泡給磨得沒了脾氣,才會容許他這樣。
屋中流淌著曖昧的餘韻,許久後,明毓臉上的熱意褪去,兇地瞪向謝衍。
「你夜間做的事,是不對的,別讓我發現你再親我。」
謝衍點頭,像應了,又像沒應。
他側重重點——別讓發現。
忽然間又想起了什麼,明毓補充:「還有,你別總是探我的鼻息,我的脈搏,在三更半夜裡頭,這樣還怪嚇人的。」
有時腦子不清醒,被他的舉鬧得還以為自己又死了。
謝衍這才知,他晚間做的那些事影響到歇息了,他臉上不由地嚴肅了起來:「我以後不做那樣的事了。」
聽他承諾,明毓這才消氣,同時心裡也屬無奈。
謝衍原比以為的還要在意。
也不知這在意是從什麼時候起的,又是什麼時候越來越濃烈的。
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才在意的?
疑慮才浮現,明毓便立刻打住了又開始糾結的病。過好往後的日子比什麼都重要,就別比較那麼多有的沒的了。
轉回,水潤紅艷的角上浮現了笑意,便是眸子都帶著笑意。
發現現在過的日子,才是有煙火氣息,才像是普通人知冷知熱的日子。
八十八章
明毓躺了二十多日, 逐漸養好了,請大夫來瞧過一回,七個月
的胎象已經穩健,沒有太大的問題了。
只是到底過胎氣, 有條件的話, 還是得細些養著。
謝衍雖告假一個月, 但也得提前幾日回去搬家。
按理說,家中有孕婦不宜搬家, 但也是沒法之下才搬的。
謝衍回去了三日才來接明毓。
梨花巷不安全, 得搬。
明毓收拾細, 謝衍把拉到床邊坐下,說:「我來收拾,你歇著。」
明毓坐下看著他收拾, 說:「你什麼都不讓我做, 萬一回了長安, 你要去上值, 我不習慣了怎麼辦?」
謝衍應:「回了長安, 搬到大宅子,家里再添幾個下人, 再找兩個護院,你什麼都不用做, 只管讓下人做。」
明毓「噗呲」一笑:「養廢呢,再說了,你應允過的兩間鋪子, 可得作數。」
「自是作數。但等景煜滿月後再說, 你子重,不宜太勞。」
「又沒說現在。」
謝衍該收拾的都已經妥當, 才拉著妻子上榻休息。
明毓白日睡多了,沒什麼睡意,與謝衍平躺在榻上,著帳頂提起長安況。
「都過去這麼久了,妖道應該也已經判刑了,牽連的應該也都被查了,就是追隨妖道的那些信眾……」
話語中夾帶著擔憂。
謝衍握著的手,淡淡道:「天子盛怒,必然不容異類。」
「你這些時日都在休養,沒有出去,但實則鎮上也都是兵,各家各戶盤問,若言行不當都會被帶回衙門重新盤問,若執意不改,便關到改為止。雖這做法過於專制強橫,但起碼能篩除一部分愚信到瘋魔的人。」
愚信到瘋魔的人大多已經喪失理智,不怕死,更不怕被關起來。
明毓驚訝盤查得這般嚴苛,但也放心了,層層篩選,假以時日,百姓也會慢慢的忘卻曾經有這麼一個攪弄風雲的妖道。
謝衍為了讓明毓在回長安的途中坐得舒服,平穩,便提前兩日去鎮上找了牛車。
牛車雖慢,但好是比馬車平穩。
近三個時辰才回到長安。
明毓發現了,進城時,盤查甚是森嚴。
從戶籍到進城做什麼。
他們是長安人,謝衍在朝為,盤查才快了些。
到新宅,確實比先前的宅子大了兩倍不止。
不管是梨花巷,還是這,只要是能讓自己過得舒服的家,明毓都可以。
宅子裡頭都已經安排妥當,明毓只管住。
紅鶯聽說夫人和家主回來了,喜極而泣地從宅中跑出來迎接。
「夫人,奴婢好想你。」
經過一劫,明毓瞧著紅鶯都順眼了很多,發自心的待。
笑應:「我也想你們。」
說罷,笑意淡了淡:「我先去瞧青鸞和春瑛。」
聽謝衍說們先前都住在武館,搬了家後就回來了。
謝衍道:「人就在家中,也不著急,先回房歇一歇,吃些東西喝口水再過去。」
明毓還是聽勸的,等緩了一刻的同時吃了熱食後,才由紅鸞陪著去探青鸞和春瑛。
兩人見到夫人,頓時潸然淚下。
大家伙還是劫後隔了一個月才見面。
明毓見們沒什麼大礙,心裡才算踏實,眼眶也微微潤。
們拼死護才得傷,等過個幾年,都一一把們的奴籍改良籍,給們尋一戶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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