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再三,淨能決定鋌而走險再回長安城,說不定,天子腳下,最危險的地方,恰好是最安全的地方。
至於如何對付謝衍,不須他親自出手,也還是有人想要他的命。
要在最快的時候趕回長安城,箱子做的黃金自然帶不走,便多花了兩倍的銀錢,不簽字據租下了一個宅子,租了一年,而後把箱子埋了,才開始返程。
*
謝家和妖道的事已然不需謝衍出手,他便也就靜下心來查水戶巷的案子。
查閱了水戶巷居戶所有的簡單卷宗,不過數日便抓到了水戶巷的案子嫌疑人。
說難,卻又只花費了兩個余月。
說不難,上一世這個案子卻是五六年都沒破。
抓到犯人後,才知之後為什麼這麼久都沒破。
這個有所嫌疑的人,便是那個獨居且有肺癆的病秧子。
不過才抓到大理寺關了一宿,便燒了起來,大夫來瞧過,道這人本是油盡燈枯之勢,但靠著珍貴的藥材往燈裡邊添油,但也不過是吊著一口氣,最多也就是多活一兩年。
謝衍記得,上一世這案子最後一起案,便是在三年半前,之後便一直了懸案。
而居水戶巷,有肺癆在,謝衍讓丁胥去查過了,這病秧子確實在寫話本,只不過這麼些年寫得不,但也只出過一本,不過也就只讓他掙了數十兩。
就這數十兩,倒是能讓他不愁吃穿住行,只是謝衍讓人查過他的屋子,翻找藥渣,裡邊找出了雪蓮川貝,蟲草等昂貴的藥材。
區區幾十兩,怎可能買得起雪蓮這等珍貴藥材。
這其中很顯然有貓膩。
只是這個病秧子孱弱,手不能抬,肩不能扛,又是如何能把重達百來斤的漢子搬走的?
顯然,除卻病秧子外,肯定還有幫手。
幫手也有可懷疑的人,謝衍命人把嫌疑另一人押回大理寺中審問。
只是,這些失蹤的人,到底去了何?
是死了?
還是被賣往了別?
很快,便有了答案。
七十四章
年前, 帝王下令,整個大啟通緝妖道。
無論是陸路,還是水路,每個關卡都有人嚴守。而沿海更是森嚴, 但凡出海的船隻, 亦或者是停而不出的船隻, 都被水軍一一盤查。
這時,妖道還未抓住, 倒是查出了許多問題。
有進貢被搶去的瓷和茶葉, 珠寶玉石。
更有被販賣的人口。
消息傳回長安, 帝王更之震怒。
謝衍正要去審有水戶巷的嫌疑人,行至廊下,便有衙差匆匆來報。
謝衍駐步看向從外進來, 按著腰刀步履匆匆走進的衙差。
衙差停下步子, 朝著謝衍一拱手, 道:「大人, 找到水戶巷失蹤的其中兩人了!」
謝衍手的丁胥聞言, 神一驚,問:「在哪裡找到的?」
衙差應:「是在去往暹羅的船上, 發現了一批被販賣的大啟百姓,上至三十來歲的漢子, 下到十歲的,其中便有兩個是水戶巷的居戶,這些人被囚在船艙之中, 因查船, 船上的主事見勢不妙,最後棄船而去。」
「查問被販賣的百姓得知, 他們大多都是被拐的,其中也有大戶人家的姑娘,這些個姑娘,無一不是貌好的。」
販賣賤籍者,不過是被鞭笞刑罰,但若有良民,便是流放三千里以上刑罰。
更重,便是於絞刑,如此怎能不逃?
丁胥在謝衍後,嘆道:「妖道這一逃,倒也不全算是壞事,至不人因此得救,也查出了不的罪惡。」
謝衍與丁胥道:「水戶巷流客流量大,失蹤的不會只是明面上的五人,且只販賣五個男子支撐不了王漢文的藥錢,也還不了劉阿四在賭坊的上百兩賭債。」
王漢文雖膽大,卻也是個貪生怕死的極端,所謂的膽大也不過也是因貪生怕死的。
王漢文被押到大理寺的第一天便被嚇暈了,就是堂上審問時也是一直暈。不管是裝的,還是真暈,刑罰一上,都會疼得醒來。
不過是普通的刑罰,不會要他命,卻能折磨得貪生怕死之人意志。
不過幾日,那王漢文便招了供。
只是這人的供詞,半真半假。
他招供了同伙,也承認綁了五個人販賣給走私的船隻。
他供出巷口專門有人幹這行買賣,他也是湊巧上的,急需用錢治病,也就走了歪路。
第一個綁的是個四十幾歲的更夫,年紀過大,但因形還算壯碩,得了五兩銀子。
不過這銀子著實,而後就把目放在了二十來歲到三十歲之間的壯年。最年輕且形最為壯碩的買了十七兩。
這麼幾個人總和不到百兩,王漢文用的藥皆是好藥,年份雖淺,可卻也是尋常人家買不起的藥。
他們二人便是五五分帳,支撐不了王漢文的藥,也還不起那劉阿四欠的賭債。
據大夫代,王漢文已經用了有快一年的好藥了,花費算起來都有上百兩的銀錢了。
而調查得知,陳阿四去年欠下的賭債已經還完了,而現在欠下的,則是最近一個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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