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回到了剛來城的那幾年, 兩個人都沒有了親人, 互相陪伴,互相取暖, 相依為命。
這日子過得緩慢平靜卻也好, 直到那一天韓文君陪著衛一陵練擊劍,很突然的,突然暈了過去。
衛一陵被嚇到了, 他慌忙了擊劍服將抱起來,迷迷糊糊間聽到衛一陵張的著。
「君君, 君君。」
衛一陵這個人吧,因為年紀大了,子早已練得沉穩,習慣了淡定事, 所以很看到他張慌的模樣。
他這模樣看著還讓人心疼的,想抓住他的手,想告訴他,沒事的,只是覺得有點累,可是奈何太沉重,連手都抬不起來。
被送到了醫院,依稀聽到他用著急促而凝重又不容拒絕的聲音吩咐醫生一定要救,一定要讓沒事。
突然想起來姐姐過世的那一年,十三歲,他和他們一家一起等在病房門口,後來手室的門打開,醫生宣布了噩耗,當時他只是閉了閉眼睛,而後便很冷靜的理著姐姐的後事。
不慌不,只是偶爾會在休息的時候嘆息兩聲。
真的,從來沒有見過衛大貓這麼張過,真的好想告訴,沒事,他不用心急,可意識太過昏沉了,連話都說不出來。
半夜終於好了一些,不過意識還是有些模糊,約覺得有個人坐在床邊。從他的廓中認出了是衛一陵。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那麼呆呆的坐著看著。
「衛一陵。」試著他的名字。
他猛然回過神來,急忙俯往臉上一看,見果然醒了,他面上一喜,急忙了醫生進來。醫生趕來給韓文君簡單檢查了一下,發現沒啥問題之後也是鬆了一口氣道:「只要醒來就沒事了。」
醫生出去了,韓文君問道:「我怎麼了?」
衛一陵道:「醫生說是短暫腦缺。」
「嚴重嗎?」
「嚴重。」
「……」
「不過醒來了也就好了。」
衛一陵說完作勢要走,韓文君問他:「你要去哪兒?」
他走到旁邊的床上坐下,說道:「我哪裡都不去,今晚我在這邊陪你,你快睡吧。」
韓文君才剛醒來,這會兒並沒有睡意,試探著問,「衛一陵,我要是死了,你……」
衛一陵像是被刺到了一樣,厲聲斥責道:「不要胡說。」
「……」
好吧,乖乖閉了將要出口的話重新吞進去。衛一陵了鞋躺在隔壁的床上,他是真打算在這邊守一晚了。
病床里很安靜,偶有幾聲護士查房的腳步聲從外面經過。韓文君側頭看了衛一陵一眼,燈關了,不過病床裡面還有儀,儀的燈亮著足以讓看清他的臉。
他閉著眼,但知道他沒有睡著,因為他眉頭蹙著。
「衛一陵,你很我姐姐對嗎?」突然問。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問他這個問題,他們從來沒有談過的姐姐,是他們共同的親人,的離世都給他們帶來了傷痛。似乎談到了就會及到那傷痛復發一樣,所以彼此都很有默契在這件事上緘口不提。
大概是這會兒太過安靜了,也大概是想到他剛剛張的模樣,這會兒便忍不住想和他說說心裡話。
衛一陵睜開眼睛向看過來,「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就是很好奇,你那麼我姐姐為什麼要娶別的人,連槐芳也是以我姐姐來命名的不是嗎?是為了紀念我姐姐才創辦的槐芳,你的半生心都用在槐芳上。」
「誰告訴你槐芳是以你姐姐命名的?」
韓文君詫異道:「難道不是嗎?槐芳和懷芳同音,難道不是懷念梔芳的意思嗎?」
「不是。」衛一陵道,「槐芳是我姥姥的名字,我小時候是被他帶大的。」
「……」
韓文君覺自己的認知到了衝擊,一直以為他創辦槐芳是為了懷念姐姐,所以心裡一直不平衡,既然那麼,那麼忘不掉,為什麼還要娶別的人?
現在才知道原來槐芳是以他姥姥來命名的。
「你我姐姐嗎?」韓文君又問道。
「時間不早了好好睡覺,沒事問這些做什麼?」
「我就是想知道,你我姐姐嗎?你當年娶是因為,還是因為激救了你?」
衛一陵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在你看來,是什麼?」
「當然就是對一個人心,非不可,看到就心生歡喜,擁抱就像擁抱了全世界。」
「所以你覺得娶一個人是也是因為?」
「難道不是嗎?」
衛一陵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在我看來,大多數的婚姻都是和無關的,更多的是出於責任和義務。」
韓文君忙問:「你的意思是,你沒有過我姐姐,只是出於責任和義務和結婚?」
衛一陵沒有說話,可韓文君覺得他的沉默好像就是在給答案了。所以,他沒有過姐姐?想到當年他是在得知了姐姐救了他之後才和在一起的,是出於激?
這個認知著實讓韓文君震驚,本以為他是姐姐的。
突然想,如果讓他知道,當年是救的他會怎麼樣?為了激姐姐救的他,他犧牲了自己的婚姻,如果他知道當年和姐姐聯合起來騙他,他會不會難過?會不會因此憎惡姐姐?姐姐已經離開了,不管怎麼樣,不想討厭姐姐,那畢竟是和他結過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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