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寧汐接到了母校打來的電話,邀請參加校友會。
本來沒什麼興趣,但一聽主辦方是自己的導師,當即點頭答應。
掛斷電話后,寧汐洗漱完畢,便疲憊地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s大會堂。
輕緩的音樂充滿了寬曠的大廳,校友們三三兩兩,舉著香檳互相點頭示意。
顧淮景站在人群正中央,旁,副校長端著酒杯,笑盈盈開口:“顧總,我敬您一杯,往后校企合作還得勞您多費心。”
“我聽說,顧總前幾天還拿下了生學院的實驗項目,如今正在進行建設呢!”
幾名院長也跟著搭話,言語間滿是討好。
顧淮景微微頷首,禮貌而疏離地一一回應。
寧汐被侍者領進大廳的時候,一眼就瞥見了被校領導們擁簇著的顧淮景。
他游刃有余地應對著眾人的討好,棱角分明的俊臉波瀾不驚,周氣場令人忍不住臣服。
見此,寧汐心里不住冷嗤。
這狗東西真會裝模做樣,難怪當初自己眼瞎了這麼久。
只看了一眼,寧汐便立刻別開眼,向著導師的方向走去。
沒想到,才剛走了兩步,就被一個濃妝艷抹的人直接攔住。
那人噴著濃郁的香水,熏得人不上氣來。
寧汐不聲地皺眉,“勞煩讓一讓。”
話音未落,對面的人便毫不客氣打斷的話,“喲,幾年不見,你連室友也認不出來了?”
寧汐微怔,仔細辨認了半天,才從這張科技十足的臉上找出悉的影子。
試探地開口:“余婷婷?”
余婷婷倨傲地點點頭,隨后從上到下掃過寧汐全,扯起一抹輕蔑的笑。
“這麼多年,你看起來倒是一點也沒變……還是跟以前一樣土。”
說著,抬眸向顧淮景的方向,臉上笑意愈發惡劣,“不會吧,這麼多年還對顧總念念不忘呢?”
寧汐角搐,懶得搭理這位人品不大好的室友,抬步繞開剛想繼續走。
沒想到面前的人本沒有避開的意思。
余婷婷盯著寧汐雪白的臉,眼底的嫉恨仿佛要化實質。
憑什麼從不打扮,卻是人人喜歡的系花。
就連自己的丈夫最開始看上的也是寧汐,甚至至今都對念念不忘!
想到這,余婷婷臉猙獰,直接摁住寧汐的手腕,“對了,你還不知道吧,顧總已經跟沈小姐訂婚了。可憐你暗了這麼久,結果人家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真是太可笑了。”
余婷婷沉浸在自己發泄的快中,毫沒注意到自己的聲音已經引起了不人的注目。
在場不人都知道兩個人過往的恩怨,不住地竊竊私語。
顧淮景面上不聲,視線卻時不時向寧汐的方向去,眼底緒晦暗不明。
大廳里一片死寂,直到一道清冷的聲打破了沉默。
“誰說我是為顧淮景來的?他跟誰結婚跟誰結婚,與我無關。”寧汐面不改,冷冷瞥了余婷婷一眼,接著道,“你是他的狗啊,這麼幫他說話?”
這一番話令在場所有人愣在原地,也張的很大。
顧淮景盯著寧汐,舌尖頂著腮幫子,深邃的眼眸閃爍著寒芒。
這人,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當眾說這種話……
過了整整五分鐘,副校長才忙不迭開口道:“哈哈,今天是咱們校友聚集在一塊的大喜日子。來來,大家都嘗嘗食堂阿姨特制的桂花糕,香得嘞。”
在場眾人也順著臺階下,趕忙拿起桌上的糕點。
“對,食堂阿姨的手藝最好了。”
“我早看見了,上面還印著校徽呢。”
大廳的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可在場所有人的目卻悄悄落在對面的寧汐上。
面對著寧汐的譏諷,余婷婷氣得咬牙切齒,“你說誰是狗?!你再說一遍?你知道我男朋友是誰嗎!”
越說越氣,猛地被人拉住手腕。
“這麼多人呢,你鬧什麼!”
王慶將人扯到后,而后對著寧汐點頭,呵呵笑道:“見諒。我朋友是無心之言,你別放在心上。”
寧汐實在懶得跟他們計較,“那請你管好,別讓到。”
剛想走,旁的王慶毫無預兆地開口,“寧汐,這麼多年沒見了,不知道你過得如何?”
他笑瞇瞇走上前,不經意地出手腕上的手表,“現在我可是溫氏集團的副經理,手里的生意都是千萬級別的。”
王慶眼神貪婪地掃過寧汐白皙的頸間,低聲道:“當初你拒絕我的追求,沒想到我還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吧?其實我心里還是有你的,只要你松口,咱倆還有機會……”
寧汐看他這副猥瑣的模樣,險些yue出來。
不愿多說,端起手邊的香檳,直接澆到王慶頭上。
“大白天就開始說夢話了?你再敢擾我一句,我就把你說的話發送到校友群里。”
說完,放下酒杯,抬步就想離開。
“你瘋了!”
余婷婷尖了一聲,拿起巾趕替王慶干凈臉上的酒漬,卻被不耐煩的一把推開。
王慶怒喝一聲,“不長眼的賤人,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讓你徹底混不下去!”
一聽這話,寧汐簡直要笑出聲了。
轉過,著王慶憤怒的眼眸,挑眉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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