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看著桌上寥寥無幾的菜,忽然想起來帳還沒結,他趕站起來往門外瞧,早就已經不見了霍西臨的影。
這頓飯,到底是誰請誰啊,不吃兩碗大米飯,都對不起他出的錢!
于是秦放就著兩個菜,憤恨地吃了兩碗飯,發誓一定讓霍西臨下次請回來。
霍西臨走進小院的時候,發現大門閉,他心下好奇,難道許清歲并沒有回來?
他目四下打量,終于在窗臺上發現了許清歲的蹤影。
許清歲看到他的一瞬間,立刻將窗戶關閉,并且沒有給他留下一個好臉。
這還是第一次名目張大的在他面前發脾氣,看來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他走到門口,開始敲門:“清歲,先吃飯吧,我打包的都是你吃的。”
喊了半天,里面愣了一句話也沒發出來,更別提開門了。
霍西臨無奈將打包的飯盒放在門口,故作可憐的說道:“你不開門我就走了,飯菜我給你放在門口了,你記得吃啊,本來是打算和你一起吃的,既然你不待見我,那我也只能回公司繼續加班,看來今天晚上也只能肚子了。”
他這一招賣慘還真的是狠狠地中了許清歲的心窩。
心里縱使再生氣,也舍不得他肚子。
當霍西臨轉打算離去的時候,房門終于打開,許清歲將地上的飯盒提起來,說道:“進來吧。”
語氣依舊冰冷。
不過霍西臨毫不介意,屁顛屁顛地跟在許清歲的后進了會客廳。
兩人默默地吃飯,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晚飯過后,許清歲看著窗外完全黑的天,對霍西臨說道:“霍總,你該離開了。”
“你不想我留下來嗎?”霍西臨不打算走。
許清歲怔怔地看著他,問道:“你陪我,小姐不會生氣嗎?”
“還是說,你每次都是過來見我的,小姐并不知?”
霍西臨沒有說話,許清歲知道,猜對了。
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有些悲涼。
霍西臨很心疼,一把將抱懷里,說道:“別笑了!”
許清歲笑夠了,眼神冰冷,對霍西臨問道:“在你的心里,是不是打算讓我見不得一輩子?既然你真心的人是小姐,你就應該對負責,沒道理一邊傷害著,又一邊傷害著我,你到底想要什麼呢?難道一個人就是讓難嗎?那你究竟的是我還是,亦或是你只你自己?”
的一番話,終究沒有等來答案,霍西臨回應的,只是沉默。
這一晚,霍西臨沒有離開,他抱著許清歲靜靜地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離開,之后便再也沒有出現在的面前。
許清歲也不再多想,開始專心備考,轉眼到了考試當天,信心滿滿地到達考試地點,經過一上午的筆試和實際作,最終證書到手的那一刻,所有的辛勤付出都得到了回報。
在這喜悅的時刻,第一個想到去分的人,居然是霍西臨。
即便在不見面不聯系的日子里,他依舊在心里占據了最重要的一塊地方。
好在終究是忍住了,這個世界上很多的事都可以通過努力得到,唯獨不可以。
徐晚山是第一個打電話來祝賀的:“師妹,苦盡甘來啊,以后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了,恭喜恭喜。”
許清歲驚訝的問道:“師兄,你怎麼知道我考過了?”
“圈子就這麼大,能拿到證書的更是麟角,我在這個行業扎多年了,每年考過的學生我都會關注的,知道你考過了不是很正常?”
徐晚山的話讓許清歲不疑有他,趕說道:“謝謝師兄,以后有機會記得帶我出去長長見識。”
“放心吧,
能讓我認下的師妹,可就只有你一個人,自然事事都會想到你的。”
兩人寒暄了幾句,許清歲掛斷了電話,決定去醫院,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林婉和弟弟,讓他們也跟著高興高興。
許清歲到達醫院的時候,醫生正在給許弟做檢查,經過一段時間的康復修養,許弟的已經恢復了很多。
“醫生,他怎麼樣?”林晚第一個問道。
主治醫生取下聽診,對二人說道:“恢復得極好,傷口也長愈合了,照此下去,一個星期以后便可辦理出院手續,以后定時過來檢查拿藥就可以了。”
林晚激得一把抱住了旁的許清歲:“太好了!等許弟好了,我們就可以去周游世界,等他出院我們就去看車,許弟,你說好不好?”
許弟也是十分高興,連連點頭:“嗯嗯。”
這溫馨的場面,讓許清歲的眼眶都潤了,大抵古詩詞里說的輕舟已過萬重山便是如此吧。
等醫生離開之后,許清歲拿出了自己的證書,開心的說道:“我也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我的證書拿下來了!”
“真的?”林晚一把奪過許清歲手中的紅本本,翻開看見里面的文字,又哭又笑:“太好了,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去吃大餐,好事都趕到一起了,該慶祝慶祝!”
許弟已經可以吃清淡的飲食了,三人一合計,決定去吃清湯火鍋。
許弟發現了一個人,問道:“姐夫不來嗎?”
此話一出,許清歲和林晚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不過好在兩人都極快的掩飾了過去,沒讓許弟察覺到。
“你姐夫出差去了,等下次吧。”許清歲找了個理由搪塞道。
“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你們聚餐這件事,怎麼能讓我等下去呢?”隨著聲音靠近,霍西臨已經站到了許清歲的旁。
轉過頭,震驚地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就剛剛,你們商量去吃火鍋的時候。”霍西臨手中捧著一束花,說完話順手強塞進了許清歲的懷里:“恭喜你,也祝福你,未來一片坦途。”
許清歲低下頭,看著懷中的風信子,里面夾著一張卡片,上面的字跡一眼就看出來霍西臨親手書寫的:重獲希之,愿你縱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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