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許清歲疑地放下手中的工,心里想著都已經吃午飯了嗎?
時間也過得太快了,要不是徐晚山,估計能做到肚子提醒才會有反應。
正想著這件事,肚子便開始咕咕地喚起來。
許清歲尷尬地看了一眼徐晚山,好在防護服下,什麼都看不清,他應該沒有聽見什麼吧?
站起,許清歲頓頭暈目眩,蹲久了,再加上一直保持一個姿勢,導致渾的無法循環,突然的站立不但讓手腳麻木,大腦帶來的眩暈差點讓昏倒。
好在徐晚山眼疾手快扶住了:“覺怎麼樣?”他擔心地詢問道。
那一陣強烈的暈眩之后,許清歲逐漸恢復了正常,有些尷尬地推開徐晚山,說道:“謝謝徐師兄,我沒事了。”
“你是不是有低糖?”徐晚山問道。
“上次在醫院做檢查,醫生說我有一點點貧。”許清歲說道。
徐晚山點點頭:“也難怪,做我們這一行,能是很重要的,的健康也是很重要的,你這個瘦了一些,要好好滋補呀。”
許清歲激地應答道:“我以后一定會多注意的。”
“你們小生都把外形看得比較重要,提醒你估計也是白提醒,晚上我還是提醒一下你的先生吧。”徐晚山開玩笑地說道。
許清歲頓窘迫,無奈地說道:“我沒有故意減,我真的就是吃不胖的質。”
也很苦惱啊,別人都以為凡爾賽,只有自己知道,增和減一樣困難。
徐晚山笑了起來:“走吧,出去吃飯。”
下午稍作休息,徐晚山給許清歲講解了一下修復室的注意事項,然后換上專業的服,帶著去了他的修復室。
里面陳列著大大小小的文,都經過細心的打理,能看出文本來的面目,每一件都絕倫,只可惜每一件都有瑕疵。
許清歲看到心痛不已,只有文好者才能明白這種心。
看著這些破損的文,許清歲只恨不得能將它們全部修復如初,也漸漸地更加明白,為什麼爺爺會那樣堅定地選擇這條道路,即便當初條件那樣的苛刻。
徐晚山拿過一只小的茶盞,遞給許清歲問道:“如果是你,你打算如何修復它?”
這個茶盞上面不但有三條裂痕,還缺了一個口子。
許清歲仔細地觀察之后,說道:“陶瓷的修復一般有三種修復方式,常見的是孔修復和粘連修復,但這兩個顯然不適合文,那只剩下最難的一種,填充修復。”
徐晚山點點頭:“不錯,前兩種都會留下修復的痕跡,只有填充修復能最大程度保證瓷的完好,但也非常考驗修復者的功底,稍不注意就會使其變贗品,我們修復的時候,不但要讓它看不出被修復的痕跡,還要讓鑒定的人員確認,它是一只真品。”
許清歲倒吸一口涼氣,這也太難了。
所以說,鑒定大師易求,修復大師難尋,一個頂尖級別的修復大師,絕對是頂尖級別的鑒定大師,因為他修復的文,必須要先過了他的眼睛才算過關。
以前許清歲對自己的修復技還算是有信心,如今都開始變得沒底了,真正接了比厲害的人,才明白什麼做井底之蛙。
“這只茶盞給你了。”徐晚山對許清歲說道:“讓我看看,你到底多有天賦。”
許清歲倒吸一口涼氣:“徐師兄,我覺得我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
這只茶盞澤亮,可在泥土里埋藏的時間有些長了,缺口和裂痕已經變了,因此呈現出非常明顯的澤變化,要想修復到看不到痕跡,覺得自己做不到。
徐晚山拍了拍的肩膀,給信心:“機會難得,拿出自己全部的實力去做,通過和你的流,你的專業知識是沒有問題的,那麼現在讓我看看你的實踐能力。”
“既然徐師兄如此信得過我,那我試試吧。”許清歲給自己打氣,然后接手了修復茶盞的工作。
細細地觀之后,確定了修復要用到的工和材料,然后寫在了一張紙上給徐晚山:“徐師兄,麻煩您幫我準備一下
。”
徐晚山看了看紙上寫的品,對許清歲更加刮目相看,也對自己做出的決定更加確信。
很快他就將許清歲需要的品準備妥當,許清歲接手過這些東西之后,坐到工作臺上,開始了的修復工作。
修復陶瓷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徐晚山打開了燈,并沒有去打擾。
霍西臨按照約定的時間驅車前來,徐晚山告知他:“許師妹今晚可能回去不了了。”
霍西臨說道:“就算給你干活,也得讓人吃飯睡覺吧。”
“你自己的妻子你居然不了解?”徐晚山驚訝地問道。
霍西臨微微皺了皺眉,問道:“你已經讓接手修復事宜了嗎?”
徐晚山點點頭:“是個很有天賦的人,這樣的人才可遇不可求,豈能浪費。”
“修復完需要多久?”霍西臨拿出一支煙了起來,他很煙,為數不多的幾次都是因為許清歲。
“我觀察了的速度,應該要到凌晨才能好。”徐晚山說道:“你如果心疼,以后就不讓做這個了,做我們這行很多時候都是飽一餐一餐的,休息也無法固定,因此對的健康很不利。”
他能看出霍西臨多許清歲的擔憂和在乎。
做他們這一行,一旦開始了修復工作,一般就很難可以中途離開,因為修補材料的特殊,對于時間的把控要非常的準,否則很容易出現差,裂痕,殘缺等等,那麼修復工作就算是失敗,所有的努力都將功虧一簣。
霍西臨搖搖頭,說道:“喜歡這個。”
他很有錢,也很有能力,許清歲不管想要什麼他都可以盡他所能地去滿足,但他知道,這些都不是真正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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