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征程（118）

    鄭天晟久久沒有說話,  這話不知道怎麽接。

    可思來想去，以林先生的個，這倭諜給攪和的這麽長時間,  還不還回去,  也不是的格。如今，不等凰飛來,  他們就要先出手了。自己答應不答應,  好似都改不了人家的計劃。

    那就……答應了吧。

    鄭天晟不自在的了，“……按照資料上所說，凰神,  且級別不低。”

    不是級別高,  又何必費心思呢？

    四爺朝外指了指，“鄭兄,  你來秦省也有些日子了，以你看，秦省如今的狀況如何？”

    秦省比別安穩的多。

    “安穩的多，但卻不巧,  趕上天災了。”四爺朝外看了一眼，“自從夏天,  幾乎就沒落過雨。而且，看這個意思，這個天還將旱下去。”

    這個就不好講了吧！天旱這種事，今年旱了,  許是明年風調雨順。

    林雨桐搖頭，“很難！咱們這一片靠著山靠著河,  還能好一些，可其他地方,  就不一樣了。秋糧歉收，冬小麥下去之後，冬一來，一點雪都沒見。明年夏糧歉收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

    觀察了有些日子了，真的就覺得大旱就在眼前。

    四爺就道，“鄭兄，心有多大，才能做多大。您來，盯著的事很要，但是既然來了，那便是上麵的眼睛，軍政民政都是政，豈可輕忽掉哪一個？”

    理是這麽個理，可這跟凰有什麽關係？

    “有什麽關係，鄭兄之後就知道了。你隻要知道，這事真的跟凰有關，這就行了！但我尋思著呢，咱是不是能順道做點有意義的事？”

    什麽順道做點有意義的事？什麽是有意義的事？

    四爺給了兩條：“其一，興修水利！其二，賑濟旱災。這事需要鄭兄大張旗鼓的跟上麵稟報，一則，看看上麵能給多款項……”

    怕是難！軍費開支都提供不了，這賑災事務，無從談起。四爺笑了一下，本也不指上麵給多前來來賑災，但是，如此之下，“向社會募捐才有了名頭。”

    鄭天晟到脈了，然後哈哈就笑，“懂了！懂了！老弟，哥哥這次懂了。你放心，這出戲，哥哥一定給你唱好了。”說著就出手跟四爺握了握，“老兄心中有丘壑，一舉雙得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一舉雙得？桐桐心裏撇，算計的隻怕不止這一點吧。

    那邊四爺摁住了鄭天晟的手，“這是關起門來說的話，隻我們夫妻和老兄你知道。這話今兒說過就扔了……”

    懂！跟誰都不提。林雨桐又跟對方握手，“隻告訴鄭兄，這是絕對的信任。您知道的，有時候，危險往往來自於邊……”

    明白，就是連辛護國和白雪也一並瞞著。他這麽說完，突然想到了什麽，“林先生這是不信辛護國？”

    沒有！林雨桐搖頭，“辛先生是親衛出，若是他都不可信，那誰能可信？可是正是因為辛先生是親衛出，他並不擅長於這種暗事態理。他悉代主任，但陳主任的麵子他也會賣的！左右逢源的結果就是……隙總有，便是代主任自己，都不敢保證他的人員裏都是幹淨的。因此，切斷消息傳播，隻限製在你我他三人的範圍之，就可以了。我們幹的都是明正大的事，隻要我們不說跟凰有關，這事看起來像是跟凰有關嗎？”

    那確實是沒關係的。

    “那不就是了！”林雨桐就笑，“鄭兄，你不用著意誰是凰，誰誰。拿來真金白銀，能運來糧食資的，都是朋友，您說呢？”

    那這麽說來，沒風險了？

    “您越是盯著錢和資，越是沒有風險。”

    這麽一說，我的心就定了。鄭天晟起，“不過這事急不得，年前回去述職的時候，這事我順便去辦。”

    那當然更好了，如此更不著相了。

    這事跟哥說的時候，哥都以為這是借口。可桐桐自己心裏清楚，旱災真的來了。而這事，也隻四爺信自己。

    旱了，才想起修水利，其實已經是來不及了！但是呢，如今能做的，難道不是救一片算一片。

    這話桐桐跟誰說，都沒人信。四爺不得不從故紙堆裏翻很多的文獻資料，甚至鄭天晟從各個縣調取縣誌來。桐桐都不知道四爺要查什麽，晚上兩人在炕頭，把孩子哄的睡了，把燈挑亮，幫著翻書，“要找什麽？”

    “按你說的那種級別的旱災……”四爺說著，手裏不停，“你可知道，山上其實也很危險。”

    桐桐默然變，“你怕山火？”

    可就是山火嗎？真要是旱災厲害了，山火燒起來，還想保存廠子，山上的一草一木，一隻兔子都不會有的。

    林雨桐跟著翻看各種記載，天天晚上熬到半夜，翻遍了記載，確實是沒有翠山遭遇山火的記載。

    但是為了防止意外，還得想辦法隔開一條防火帶來。

    另外，山裏要有廠子，就會有人生活，在上麵吃住這個得解決的。尤其是飲用水。

    牆上掛著秦省的地圖，關中這一片並不缺水，缺的是水利工程。若是早有工程，如今有何必慌？

    桐桐點了這麽大的麵積，“這些都要修的話……得錢？”

    沒實地去看，就真沒辦法估量。但如今是想法子修一段是一段。

    四爺就說，“隻要鄭天晟去打頭，這事還不！回頭得發個電報，邀請水利方麵的專家，請人家來看看……”什麽間諜不間諜，那是細枝末葉，眼前除了這件事，就沒大事了。

    秋糧沒收，如今都是應承著呢。到了明春再不落雨，賣兒賣死人的事非出不可。

    四爺真就給京城和滬市那邊發了電報，邀請專家學者來實地看看。

    一有空，兩人帶著孩子就往山上去，把山踩了一遍。哪裏能存水，哪裏能做倉庫，都一一的看了。

    這老天爺當真是心狠的，眼看年關了，真就是一片雪都沒見。門口的河水，真就是一步都能過去，村裏的老村長已經吆喝了，別在河裏洗服了，挑水回去，省著點用吧。

    早前孩子們還在村口遊泳的水坑，

    村裏的老人聚在一去，天天去看村裏吃水的水池子，從來都沒見過水池子裏的水到了飯點用水的高峰，池子半天蓄不滿水。

    哥的麵也嚴峻了下來，“怎麽辦……這個地方用……還是棄？”

    天災誰能預料？

    棄不得！用吧！四爺找桐桐拿錢，“咱自己出資，打井。”

    ！打井。

    因著這個事，四爺忙的顛顛的。每天跟會打井的師傅，到跑，看那裏的地下水更旺。

    長平是一睜眼不見他爸，晚上睡著前有時候還等不回來。

    要過年了，林雨桐轉移孩子的注意力，“想吃什麽，給你做！”

    不想吃什麽了，都不好吃。

    從河裏打的水，沒以前那麽清澈了。回來還得靜置。長平是自來幹淨慣了，見不得水桶雨桐再不敢他瞧見了。

    這天，林雨桐正忙著收集縣誌上的水紋資料呢，大門被敲響了，“姐，是我。”

    是那個小桐的聲音，跟著楊子一起喊姐。

    喊就這麽喊著吧，喊，也應。

    楊子放下筆，“我姐來了，我去開門。”

    嗯！去吧。

    結果小桐背著個大大的簍子，氣籲籲的進來了。

    “你這是幹什麽去了？”趕幫著給接下來，我的天呀，這得多沉呀！

    筐子解下來，裏麵全是葫蘆。

    這是什麽呀？

    小桐就笑，“不是長平吃不得河裏的水嗎？我去山上套兔子，結果您猜怎麽著，我在山裏，找到了一水流，特別幹淨特別清甜。我這兩人跟人家找了這麽多葫蘆，專門接水的。怎麽著不得二三十斤水呀，夠吃用兩天的吧。”

    長平把醉棗給塞到小桐的裏，“姨姨吃。”

    好吃！甜的很！

    小桐一屁坐到地上，點了點長平的鼻子，“以後姨姨給你背水去，好不好？”

    “不！累的。”

    不累！

    兩人悉了，長平喜歡跟小桐玩的。

    林雨桐就說，“可別山上了，堅持兩天，井水就打出來了。”

    小桐歎氣，“姐，你路過地裏就知道了，莊稼我瞧著都不了。我還想在山上開一塊地方來，明年開春，重點土豆紅薯啥的……以前跟我師父到跑，見過這種旱。那旱上來，真能要人命。”

    要過年了，沒啥喜慶的氣氛。幹的年裏，了一些滋味。

    大年三十，林雨桐收到了胡木蘭的電報，問詢秦省幹旱的事，又在電報中說了鄭天晟如今到造勢，為秦省水利募集資金的事。

    林雨桐告訴，千真萬確，可能會比預想的還要嚴重。

    還是想努力一把，不說別的，隻春荒和糧種，能不能想法子給調撥一部分也行呀！

    胡木蘭所的位置，能上達天聽。

    可是屁用也沒有，過了這個幹的年，林雨桐收到了李伯民、桂姐、葉鷹這些人的錢款，甚至於李伯民還轉達了幾個在南洋商會的朋友願意捐款的意向，卻也沒等到上麵撥付的一分錢。

    不過，鄭天晟再度回來，那是紅滿麵，他出一手指，“一百萬……一百萬捐款籌集好了……另外還有一些糧食，隨後運到……”說著，就把捐款的名單拿出來，“都在上麵了，都是很有份的人……”

    得慎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