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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你就不行》 重踏征程()

重踏征程(65)

    譚中敏心裏咯噔一下,這可算是點到了最要命的地方了。

    他低聲道:“那以金兄看來,棋局已到現在,該往何走?”

    四爺端了茶慢慢的喝了一口,“當然了,若是隻想為君,卻未必非得是一明君,那位置未必做不得了。史書上昏聵的帝王不,不也穩穩的把位子守下來了嗎?”

    是啊!是啊!

    譚中敏不住的點頭,“把穩了位子,一切就還能補救。史書已然是後人所寫,王敗寇而已。”

    四爺心裏歎氣,雖說王敗寇。我倒是了,但說我壞話的了嗎?

    當然了,當時站住了位子,至於後事,那就顧不得了!

    因此譚中敏現在的這種想法,才是正常的。

    譚中敏歎了一聲就道:“大選的事,實屬意外。很多人罵他偽君子,可咱們憑良心說一句,史書上那些帝王,哪個有不是一半小人一本君子呢?w在品行上的這點瑕疵,比之那些帝王,如何呢?”別人做得,為何他就不行!

    因此,在他看來,這事還有救!隻要能把穩了位子,後續可以慢慢作。

    四爺緩緩點頭,“譚兄所想,也不算是錯了!能不能,其實,這不是看譚兄你是否手段過人,而是看你那位同學的心。”

    此話怎講?

    “譚兄呀,不是任何人都能在被指責和謾罵的時候保持一個好的心境的。”四爺角勾起幾分嘲諷的笑意,“他一直把自己打扮的鮮亮麗,堪為楷模。自來聽到的便是恭維之詞,這猛然間,攻訐之聲嘩然,敢問,此君心可堅韌?”

    是說唾而自幹是否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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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中敏不說話了,此君……心確實不怎麽堅韌。他不僅心上有缺陷,便是格上,也有些人無法說的缺點。比如:耳

    可也正是因為他耳,能聽的進人言,他才去做這個高參的。否則,極有主見的主子,是會累死邊人的。

    如今有人點出,此人的格不適合,這還真人沒法接話了。

    沉默了良久,譚中敏再問:“那以金兄之見,此局救是救不得了?”

    四爺點頭,“所以,我勸譚兄三思,不妨多給自己留條退路。”

    譚中敏再次沉默了,連著喝了三杯茶,這才又問:“那金兄在guo黨中,看中拿一個?取代w的人可能是誰?”

    四爺哈哈就笑,“譚兄呀,你在試探我呀!”他起給添了茶,這才道,“我就是一讀了幾本書的鄉野小子,何德何能,跟你點評那般的風雲人呀!煮酒能論英雄的,那都是三分得天下的主兒。在家裏,敘敘家常,莫談政治,莫談政治。若不是譚兄為好友,今兒這番犯忌諱的話,我是萬萬不會說的。”這話話音才落,譚中敏還要追問,栓子就進來了,“太太問,二位談的如何了?要是談好了,就請席吧。”

    四爺起,“走走走!譚兄,今兒開一壇好酒,咱們好好喝幾杯。”

    直接把人給到餐廳了。

    幾樣時蔬小菜,一盤餃子,二兩的酒壺兩個酒杯,三個人對坐,就是今兒的飯局。

    簡單樸素到了極致了。

    譚中敏每樣嚐了一口,讚口不絕,“真看不出來,林先生這般的秀。”

    林雨桐就笑,“家常口味,不嫌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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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中敏連連擺手,“這般若是嫌棄,那就真沒天理了!”他說著,就笑看林雨桐,“林先生的手藝那是首屈一指的,說實話,我是真想跟林先生做筆買賣。”

    林雨桐心道,正題這是來了。給四爺夾了餃子,這才笑道:“是想要藥品嗎?現在藥品種類單一,隻有戒du丸。是新上臺那位想推行仁政,政府打量的采購,強製的要給癮君子戒斷嗎?那這可是好事呀!真要是如此,譚兄放心,我就是虧著一半,也必滿足你們的采購之需。您隻要說,要多貨,什麽時候要貨,貨分別得運到哪裏……我絕對跟您辦到!不僅藥虧著一半,我就是用我的臉而去蹭,也能組織一批人手免費運送。”

    說著話,還主給譚中敏倒了一杯酒,又舉杯跟對方了一下,“這事上,我林雨桐要打個磕,您回頭就砸了我的牌子。”

    譚中敏一噎,此人說話,真可一語封。新君上位,施行仁政,無可厚非。人家真不是兌,按照邏輯來說,是該這樣的。但是,如今那政府,權利是虛的。手裏沒有家夥,說誰誰聽呀?

    施行仁政?拿什麽施行呢?

    譚中敏擺手,“這個事,如今還不到議程上……”

    林雨桐就接話說,“這個事,上而想不到,譚兄你該想到了呀!錢的問題不是問題,運輸所需的人力問題也不是問題。你也知道,我是想辦事,但我並不缺錢。這事上,若是譚兄肯出力幫我進一言,那之後的事,咱們都好說。”

    直接把譚中敏要說的話給堵在嗓子眼了!林雨桐的意思就是:我說的事你要是肯出力幫我辦了,那剩下的事咱們有的談。可你若是不給我實心辦事,我為什麽要為你出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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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林雨桐說的事,真不是那麽簡單的,說一句就能辦了,那w又何必為難呢?

    譚中敏這才認真的打量林雨桐,這可不是胡木蘭說的沒有心眼的樣子。這位的心眼,多了去了!隻怕自己是為什麽來的,都心知肚明。這套說辭,早就盤算好了,隻等著我開口了。

    可笑自己還一直以為那就是一把鋒利的刀!

    鋒利的刀是沒看錯,可這把刀,人家有自己的意識,等閑誰都拿不了的。他舉著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猛然間,廳裏亮了那麽一瞬,跟著,一道亮連著一道亮,這是閃電!閃電還真閃著,遠遠的,雷聲滾滾而來,轟隆隆的,低沉沉的傳來,像是炸響在耳邊。

    林雨桐的臉在閃電裏明明滅滅,人看不分明。

    他緩緩的放下酒杯,輕笑一聲,而後問林雨桐,“林先生,何時對我的份起疑的?”

    林雨桐搖頭,“譚兄這說的什麽話?什麽起疑?譚兄是我們的朋友,對我們幫助良多。江湖上還有句話不打不相識呢!打了一架的人都能為朋友,更何況你我這樣的。你便是存心,但也是職責所在。我這人,好朋友,朋友,也能朋友。別人說起我來,都說我腳踏黑白兩道,黑朋友我有,白朋友——譚兄你算一個。有譚兄這般份的人在朝,我也有許多便利之。譚兄,我不是政客,也做不了政客。我所求的,不過是廣朋友,不管城牆上王旗怎麽變換,我都能屹立不倒。這翻心思,譚兄可明白?”

    譚中敏不能分辨這話幾分真幾分假!

    林雨桐便笑了,笑聲夾雜在雷聲中,這笑聲聽著有些駭人。倒是坦誠的很,直言道:“譚兄知道窮人乍富的心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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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說本一無所有,如今有了一定的財富和社會地位,不會再舍得丟棄,這心態跟窮人乍富似得。

    桐桐歎氣,“是啊……窮怕了,被人下眼看怕了!爬上來了,就不想掉下去了。”

    譚中敏緩緩的放下酒杯,今兒這酒是喝不了,話說到這份上,自己想說的事,今兒沒法說出口了。隻能是來日方長了!

    他起,致歉道:“天公不作,偏又下去了雨。要是以前呢,也就留下來了,天留人人留人,沒有不留的道理。可現在上擔了公差了,想留也留不得了。”

    四爺就起,“案牘之累,甘之如飴呀!譚兄忙的是大事,那就不留了。”

    於是,客氣的將人送出去,看著他冒雨上了車。車子出了巷子,瓢潑大雨傾盆而下。四爺沿著回廊,沒有淋雨的穿行回來了。桐桐就站在門廳門口,看著這雨幕,而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又是想到什麽了?瞧把給樂的。

    他拉:“趕的,吃飯了,餃子都涼了。”

    桐桐兀自忍俊不,“我就是覺得,自詡聰明的男人,犯蠢的時候也可樂的。”

    四爺心說,爺犯蠢的時候你想必也沒著樂。

    心裏這麽想著,上卻問:“你還看出人家犯什麽蠢了?!”

    桐桐端了酒杯,又悶了一口,四爺在那邊的把酒壺放遠了,這才給夾菜,聽說話。

    “譚中敏自詡聰明……”桐桐悄聲給四爺道,“可他應該沒發現,他邊跟他關係及其親人,應該對他有了二心。”

    何以見得?

    “你沒注意他的服。他以前的服,不管是春夏秋冬的,長袍的袍角都剛到腳踝。且袍子下而的針角,跟裁的截然不同。”這是幾次彎腰撿東西的時候發現的,“但今兒這新夏袍,袍角比以往穿的長了半寸。我出來做飯的時候,彎腰拍灰塵,是特意看過的!袍角沒被改過!一個尺寸的改,其實告訴裁就可以了。為什麽一直沒有,一直有人堅持自己改呢?這應該是一種想親近的表現。可這種親近,從這件袍子開始,結束了!”

    有意思吧?四爺歎氣,“你就沒想過,那個親近的人,可能是胡木蘭!那個騙了胡木蘭的人,應該就是譚中敏!”

    他們有瓜葛,但是瓜葛多深,從沒去查。不過如今兩件事湊到一塊,不難推斷出,這兩人的關係比想象的深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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