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踏征途(33)
權貴、文化名人,名伶,各式各樣的,有著偌大名聲的人,不知道什麽原由,多都染上些這種煙的病。
他們不知道這東西不好嗎?不知道這耽擱事嗎?
知道!太知道了!可要是能戒,這不就戒了嗎?戒不了,這不是沒法子嗎?
嗣謁遊說了一天,給桐桐找了三個人。
但人家是得桐桐上門的,願意一試。
一位是大學的教授,姓嚴,報紙上經常見到他化名之後寫的文章,筆鋒犀利,品評時政往往一針見。可誰能知道,他好這一口。
嚴教授一臉的慚愧,“當年過大牢,在大牢裏把胃給吃壞了,疼上來什麽也幹不。結果一友人提議試著用這東西緩解痛苦,實在疼痛難忍,沒有別的辦法,試了試,結果病沒好,這東西再也離不了了……”
桐桐號脈了,“先生吸的很克製,先把這東西戒了,之後可徐徐調養胃。”
取出新製的丸藥,外麵蠟裹著呢,直接就給遞過去。對方破了,連多看一眼都沒看,直接給服用了。
桐桐就等著,等半個小時,看看有沒有別的不好的癥狀。
結果吃了之後,坐在這裏談笑有度,並沒有不妥當。
一過半個小時,桐桐就告辭,至於是不是戒了,而後再說。臨走叮囑,“若有哪裏不舒服,打發人我。”
好的!
嚴教授也不怎麽在意,草藥製的東西,想救人有點慢,想徹底的殺人卻也不那麽容易。所以說藥溫和呢,隻要不是犯衝,不是有毒的藥草,是把人吃不壞的。
客人走了,他該忙還得忙。鋪開稿紙,之前的文章還得修改。
可這一修改,就到了午間了。吃了午飯,太太就問說,“下午您出門嗎?”
其實最好別出門,好歹是吃了那藥了,要是有個什麽反應在別人家也不好呀。
結果電話響了,有朋友邀約,不去不好。
太太沒攔著,但要出門的時候到底問了一句:“神還好?要不要點再出門……”
怕煙癮犯了。
他隻把小盒子拿了,“這回覺得尚可,我把這個帶上,要是不行,吃一顆就是了。”
是一種跟綠豆大小似得直接服用的煙,便宜,方便攜帶。
可帶著去了,帶著回來了,一下午的聚會說的高興的,一人喝了二兩酒人微微有些興,回來還一徑跟太太說聚會的事,直到梳洗了睡下了,也沒再提煙膏的事。
這太太心裏暗喜,也不提,第二天起來再瞧,發現跟平時並無不同。
這才大喜,“……這可都一天一夜沒了吧?”
啊?
嚴教授這才愣住了,麵逐漸嚴肅,而後要煙泡,“給我點起來……”
以前聞著就覺得香的東西,現在微微有些不適,才一吸,就直接扔了,隻覺得肚子裏翻騰的厲害,要吐了。
真就是緩了一天一夜,起來神清氣爽,這就是徹底的戒了。
從床上起來,嚴教授赤足往出跑,邊跑邊喊:“……八千萬人……八千萬人吶!八千萬人眾有救了……”
“八千萬?”桐桐都給嚇了一跳,“有八千萬?”
是!十年前說是統計過的人數是四點一個億,可其中八千萬就吸食這個東西。
八千萬是個什麽比例呢?有接近五分之一的人口吸食這個東西。要知道,這四點一個億裏麵,有男有,有老有,吸食這個東西的,男人到底占的比重大些。這麽一算,這男子吸食者,在青壯年中占據了多大的份額呢?
這都多年了,都嚷著這個東西得,可是了嗎?
嗣謁還找了一位,是京劇圈裏的名伶,追捧者不知凡幾。他是拿這個東西當劑在用,演出之前,小吸一點,保持那個的狀態。然後名了,想戒掉了,戒不掉了。
嗣謁又帶著桐桐跑了一趟,這位曲老板是江湖上討飯吃的,當真是客氣的很,人又卑謙,“林先生,您放心。隻要真能戒了,以後我演出所得的一半都拿出來,免費給想戒煙的戒煙。您這是功德無量呀!”
人家未必真就信,不過是好話多說幾句罷了。
第三位,卻真桐桐沒想到,是警察署署長向保的老爹。都快到地方了,桐桐才知道的。就扭臉看嗣謁:啥意思呀?耗子了老貓的座上賓了?
向保哈哈笑著迎出來,“金先生呀,久聞大名了。”
嗣謁跟他寒暄,“也是才聽周局長提了一句,知道向署長大孝,這不,送上門來了。”
好好好!
向保又跟林雨桐寒暄,“聽聞了一例,這不,老娘在家裏就坐不住了。老太太一聲令下,不敢不從呀!”說著,就低聲道,“林先生,您得給句準話,對老爺子的子可有損?”
“放心好了!”林雨桐就道,“才從嚴教授和曲老板那裏來,不把穩的事怎敢上門?”
那就好!那就好!
看著老爺子吃了,一切好好的。向保心複雜,一方麵呢,作為兒子自然是希這東西有效,老爺子些,以後的壽數長些。可另一方麵呢,心裏也打鼓。這麽搞下去,最賺錢的營生都無營生可做了。
斷了大家的財路,那大家就是要斷了的活路的。
等把人送走了,他還搖頭:可惜呀可惜!如此聰明上進的人,讀書讀迂了,可悲可歎呀!
他家老太太催他:“要是戒了,你得請先生來家裏。”
好的!能活到來家裏再說。要是現在悄悄的,不要聲張,隻給一些權貴中需要的人戒斷,那還罷了。可若是大筆的免費醫治,未必能活到我請的。
但願,這兩口子是真正的聰明人吧。
可惜,到底是失了,早起坐在辦公室,報紙就放了一摞。各大報紙頭版頭條,都刊登了一位林雨桐的士,自學中西醫,研究出克製y□□的藥品,將造福八千萬國人的消息。
他嘖了一聲,老爺子從昨兒到今早,就沒想起要吸,可見是真的斷了。東西真是好東西,人也真是好人,但是……唉!
他了周一鳴,“盯著這個林大夫家。”
為什麽的?
看看誰要殺!這人要是死了,社會輿論得沸騰的,到時候咱們人怎麽辦?盯著,看看誰都要殺。閑事咱不管,但要真鬧起來了,咱得知道發生了什麽,對吧?
周一鳴掃了一眼報紙,然後搖頭:“怕是不真吧!有些誇大。”
那你就等等,看看況怎麽樣。
所有的人都一樣,看到的時候不信呀!哪怕是免費的發放了五百粒,確實效果特別好,但總也不了質疑的聲音,誰知道會不會對有別的損害。
總也有一些人朝外麵散布這麽一些妄加揣測的消息。
可跟著,嚴教授登報聲明,他願意拿出一千大洋來,征集一千個願意來試一試的人。隻要按照規定吃了藥了,就可以領取一個大洋。
上哪找這好事去?
當天,這條巷子就被人滿了,就是來吃藥領錢的。
跟著,曲老板在報紙上聲明了,他願意拿三千出來,隻要試了,一人一個大洋。
這消息一出,一時間嘩然。如果說嚴教授小老百姓還不知道是誰的話,那曲老板這樣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呀!人家唱一場堂會都是天價,那都得看是誰請,等閑還請不到這位。
如今這位都站出來了,那就是可信呀!
桐桐請了明庭,們那些學生過來,幫著維持秩序。
但那話怎麽說的,畢竟是斷人家財路的,這不,小手段都出來了。
今兒都半晌了,一撥進來的五個人裏,就又一個穿綢緞褂子的,一看就吊兒郎當的,這位接了藥,往裏一塞,咽下去了,然後跟其他人一塊,坐一排等著呢。
林雨桐冷笑一聲,一把住對方的手腕,一粒丸藥直接從他手裏掉出來了,剛才分明就是假吃藥,還想瞞天過海?!“怎麽著啊朋友?找茬的呀?”
這人一愣,手沒開,其他幾個人嚇的朝邊上讓了讓,不敢言語。
林雨桐放了對手的手腕,一把住這人的下,藥丸直接塞裏,然後給把合上。這人分明就覺到,這藥化了,然後苦的味道滿眼的裏都是,唾越分泌越多,隻能咕咚一下給咽下去了。
這人抬著手,抖著指著林雨桐,這人跟得來的消息上說的就不像是一個人!他一邊朝外退,一邊拿嚷著:“……好好好……你給我等著……”
邊上這才有一個吃了藥的小年輕,低聲道:“先生……那是王家煙鋪的東家……”
哦?
王家煙鋪的呀!玩這一手,不就是想說藥不頂用嘛!或者他們是想鬧一出吃了藥再裝病,說把他吃壞了。
還別說,王家今兒想玩但沒玩,那別得煙鋪呢?是不是也等著跟自己玩這個把戲呢?或者下手更狠點,找個吃了自己藥的弄死而後栽贓到自己頭上?
有沒有這個可能?有呢!太有了!
所以,自己得他們忙起來,顧頭不顧腚才好呀!
於是,晚上桐桐湊到嗣謁的耳邊,低聲道:“……你說我把城裏所有的煙館都打劫了,像是王家鋪子那種的,我給一把火燒了怎麽樣?”
等那些煙鬼買不到貨,扛不住難的時候,隻能選擇戒煙。
不是想殺我想算計我嗎?那我為什麽不直接端了你的老巢呢?
這麽一說,嗣謁直撓頭,你這法子是怎麽想出來的?其實不用這麽大幹戈,腦子就能解決的事!但是你現在的邏輯是衝著土匪強盜那一掛去的,且一去不回頭了……
一本冲着黑暗大陆而去的正常向全职猎人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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