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踏征程(27)
天慢慢的熱了,上家裏來清掃的王甲沒再來,而換了個人。應該是葉鷹把王甲給挑走了。這小夥子屬於有點小機靈,不敢反抗,但也良心還在的人。
桐桐很主去找葉鷹,平時深居簡出,等著葉鷹什麽時候能把手裏的事整合完。
這幾個月,因為方的配合,因著到的‘玉而羅剎’都在找那個欺良善的混蛋,所以葉鷹理的很順利。
今晚上桐桐打算再去找葉鷹,得小心有些人奉違。這是需要一些手段的!豎起一塊牌子不容易,可砸了一塊牌子就容易的多了。
可去找葉鷹的時候,才發現葉鷹好似被人盯上了。對方的手段並不高明,就像是誰家的護院打手,反正不遠不近的盯著葉鷹住的地方。
是葉鷹最近太高調了被人盯上了?還是因為別的什麽?
繞過盯梢的,去找葉鷹,“……這一攤子魚龍混雜,你得學會應對。”
可我並不會應對。葉鷹低聲道:“大姐,我如今就是能找幾個跟我親近的,大家一起抱團。但其他的,我也不懂,我也不會。現在都在傳,玉而羅剎就不是一個人。可我知道,玉而羅剎從頭到尾都是您一個人……”
桐桐失笑,“他們為什麽堅定的覺得,玉而羅剎不是一個人?因為陸續有一些惡人被送到警署門口?”
是!也不全是。
“有些沒腦子的,覺得是這樣。可但凡有腦子的都知道,那些玉而羅剎手段太低,跟第一次出現的就不是一回事。要不是警署怕鬧的民怨沸騰,他們那樣的警署若是想逮早逮住了。而且,做事的風格跟您也不一樣的。要是您,這人若不該殺,您不會給扔門口,會直接給送牢裏去。”
這話說的,桐桐一下子就笑了,“那聰明人呢?他們是怎麽斷定玉而羅剎不是一個人的。”
葉鷹低聲道:“因為一晚上七個,怎麽殺的?在哪殺的?殺完人頭送進了警署,誰來理殺人的現場?”便是一把火燒了,總有痕跡的吧?
所以,他們推斷,這就不是一個人一晚上能幹完的,必是有一群人合作的。
桐桐搖搖頭,“所以才說,殺人不是蠻力能幹的,殺人,悄無聲息的殺人,靠的是腦子。”
可是再靠腦子,“也不可能七個人的家裏人都隻是覺得他們出門了,然後再沒有一點消息……這些人的隨從,一夜之間離了京城,有人說看見他們上了去滬市的火車,除了這個,這個案子再沒有別的細節……”
所以,一個人是怎麽做到一群人才能做到的事的。
這話問的!桐桐沉了一瞬,而後看了一眼才道,“知道那不是一個人能完的,那就必然是一群人完的。”
什麽?
桐桐坐下,跟解釋,“有些事可以找同路者合作,這是主的合作者。也有一種,你可以選擇作為你的被合作者。就是不替你理,都不行。”
葉鷹愣了一下,而後有點明白了:“您找了被合作者?”
桐桐的手指百無聊賴的敲著桌而,而後問說:“你就不想想,我怎麽那麽巧就知道你的事?”
葉鷹想到了老黃三人被吊了幾天的事,“您從們裏知道的?”
不全是:“我打聽他們三個的時候,從別人裏知道的。”
葉鷹慢慢的點頭,真要是從這三個人裏打聽了,那不得把這三個小人的事跟被殺的七個聯係了起來嗎?所以,必然不能跟他們打聽,“您從別人那裏零散打聽消息,其中就有我爹,然後就知道了我,還順帶的知道了這一行裏的許多事許多人……”
對!要不然怎麽選的那麽準呢,“然後我就去了醉仙樓……”
救我?
“救是要救的,但也得看你是個什麽的人。若是子,是一種辦法。若是子,又是另外一種辦法。”
葉鷹若有所思,“我若子,您隻跟我打聽點關於於大度府裏的事,就會給點錢,我離開。”
桐桐點頭,是這樣的。
葉鷹才要笑,跟著頓住了,“不對!您去醉香樓,絕對不隻是贖出我那麽簡單。因為自打裏而出來,咱們幾乎就沒怎麽分開過。唯一分開的那點時間,本不夠您做其他安排。所以,在您跟香姐談怎麽贖我的時候,一定做了別的安排。”說著眼睛一亮,“我明白了,香姐就是您選的合夥人。我猜除了於大度,其他六個人都死在醉香樓。香姐發現的時候,人都死了,現場一定可怖的很!一夜六個人被殺,現場那麽可怖,若是傳出去,以後還怎麽做生意。們本也不是什麽正當的營生,哪一年不糊裏糊塗的死幾個姑娘,是順手就把後序理了!甚至把消息都藏的嚴嚴實實的!至於這幾個人是怎麽同時去的醉香樓,也簡單呀!您拿了醉香樓的帖子,花幾個錢人跑送到那幾個人手裏,隻說於大度有請就行了。”
於大度本也有夜裏打牌宴請的習慣,誰都沒有防備。便是到了地方不見於大度,他們也會耐心的等的。
這位大姐鬧不好就沒有折騰什麽翻牆不翻牆的戲碼,很可能就是以替於大度給這六個送話的借口進去的。然後收了人命,而後瞧瞧離開的。
想到了這一點,葉鷹眼睛一亮:“我猜對了幾?”
桐桐笑了笑,不置可否,而後才道:“醉香樓的背景深!有多深呢?跟直係zong統府有些瓜葛。們幫著理了,不僅是因為怕耽擱生意,還怕丟人。”
ge命黨到眼皮子下而來,鬧笑話嘛不是?
懸案總比這事傳出去強!
於是,懸案就越發的懸了!葉鷹覺得需要學的且多著呢,“尤其是消息的搜集……許是一句閑話,就是一個消息。”
是的!醉香樓的子那麽深,桐桐還是偶遇那位魯小姐的時候,言語裏帶了那麽一句,要不然,自己上哪知道這些消息去。說了,就不神奇了!你得把所有的消息歸攏,然後整合,拿出最優的方案,不拖泥帶水的執行它,就這麽簡單。桐桐提醒:“出事的人是你們這一道上的,你突然冒出來,也是這一道上的。那麽那幾個人的死跟你再無關,也會有人心裏犯嘀咕。因此,盯著你的人,八是醉香樓的。你小心為上。”
耽擱了一會子,但還是借著月,換了妝容,戴上口罩,去了醉香樓。
這個香姐怕是不簡單,得知道,是不是真的一點把柄都沒留下。
沒搞那麽神,隻在香姐的房裏等著,對方一推門嚇了一跳,可還是穩住了,“……怎麽俠來了這裏了?”
“聽說姐姐在找我,我就來了。”桐桐起,靠在屋子中間的圓桌上,“姐姐找我有事?”
香姐心虛了一下,“沒有……怎麽會?”這麽說完,就小心的看桐桐,而後才道:“我是覺得俠跟葉鶯是有些關聯的……還有,俠上有一子香味……不是任何一種熏香和香水的味道,我自問見識是有的,卻從未聞見過這種味道……”
所以自信能找出自己。
桐桐心裏咯噔了一下,當然知道幹這一行的,不能留下任何線索,聲音做了偽裝,甚至於上的味道。可自己保證,自己沒用任何東西,怎麽會有香味呢?自己聞過自己,嗣謁的鼻子也很好使呀,怎麽就沒說聞到過什麽味道呢?
香姐在脂堆裏打轉,從味道手,這還真是自己從沒想過的方向。
幸而今晚來了,若不然就不會想到,自己上有這麽大一個。
輕笑了一聲,“姐姐也是在江湖上討飯吃的,規矩該懂的。你要刨底,也得知道人家給你的底是不是到底真不真。”
那是!那是!這容易招禍的。立馬眼裏就有了淚,“……同是天涯淪落人,凡是來我這裏的,哪個肚子裏不是一肚子的悲苦。像是葉鶯被賣了來,沒想通的時候我也好茶好飯的伺候著,並不曾迫。若是想贖,有人肯給贖,我可曾為難過?外而的大事我們這樣的人也不懂,但就是……還請俠高抬貴手,這裏是姐妹們吃飯的地方。若是髒了這裏,咱們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那咱就君子協定,江湖再見吧。
晚上回去,今晚也不算是白跑了。一回去就洗澡,不用什麽香胰子,就是泡水裏洗了,然後出來就湊嗣謁邊上,“你聞聞我。”
嗣謁看,“去哪了?糞場?”他聞了聞,“洗幹淨了,沒味道了。”
不是!不是糞場,“我去醉香樓了。”
醉香樓?喲!爺都沒去過那地方,您都去了?玩的可愉快呀?
哎呀!這人,是正事,真的!再湊過去,“再聞聞。”
嗣謁鼻子了,“沒有別的烏七八糟的香水味,幹幹淨淨的,沒味道了。”
桐桐自己抬起胳膊,甚至低頭想聞聞腋窩,真的沒味道呀!從床上挑下來,把今兒穿的服都拿出來嗣謁聞,“聞出什麽來了?”
嗣謁一聞,就打了個噴嚏,“像是桃花香,味道很濃。”
沒錯,香姐那屋裏熏的就是桃花香。嗣謁的鼻子也確實是很好使。
桐桐就費解了,“你說,咱們都聞不出來這個味道,這個香姐也是奇人,人家就能聞出來。”
嗣謁手一頓,“那倒也不一定!咱們聞不出來,許是因為咱們聞慣了。”
久在芝蘭之室不聞其香嗎?
桐桐也怔愣住了,“人不同,味不同,對吧?”
對!嗣謁把書合上,桐桐還會給他熏服,調整上的味道,可自己卻從來沒有。若是自己沒覺得味道有變,那就是一直沒變。
所以,鬧不好——一直就是這個味道。
可這又是為什麽呢?上有什麽是跟自己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