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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你就不行》 重踏征程(23)三更()

重踏征程(23)桐桐覺得真不是個莽撞的人!計劃這個可以有, 但有些事,隻計劃是沒用的!與其這裏布局那裏布局,人覺得你心積慮。倒不如隻做個莽直的人, 人瞧著, 不會心生警惕!

    所以,我的莽, 那也是有選擇的莽。

    過了年, 大年下的,林雨桐也沒去找誰的晦氣!直到大年初三,一大早清掃門口呢, 瞧見給自家掏糞那小夥子在栓子家門口探頭探腦的, 像是在打探什麽。就站在巷子裏喊了一聲:“今兒就上工了嗎?”

    這小夥子嚇了一跳,趕應著:“是啊……金太太, 今兒就上工了。”

    桐桐就笑,“那今兒就勞煩你了,也不著急,到我家的話你敲門, 家裏有人的。”

    好的!好的!

    桐桐進來了,才走到院子中間, 門就被推響了,這小夥子就進來了,還是那副點頭哈腰的樣子,“好些人家還沒開門, 先給太太家清理吧。”

    “那應該今兒也不忙。”桐桐把人住,“吃了飯了嗎?要是沒吃, 趁著沒髒了手,我給你拿點吃的吧?”

    啊?啊!那多不好意思。

    桐桐進去把爐子邊烤著的醬包子拿了倆遞過去, 一邊窗欞一邊跟對方說話,“整天見你,還不知道你什麽。”

    “王甲,太太。”他一邊往裏塞著,一邊說道。

    “家裏還有什麽人呀?一個人跑來謀生的?”

    “沒有!”他裏含著東西,含混的應著,“家裏還有爹娘和弟弟妹妹……人口多……”

    這樣啊!桐桐輕描淡寫的,“我家巷子裏那戶,有個十四歲的孩子,差點沒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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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甲一口差點沒噎住,這會子直抻脖子。

    桐桐就笑:“怎麽?你們把人家扔下去的?”

    王甲咽下去噎的眼淚都下來了,“是老黃他們幹的,我遠遠的瞧見了,才給救上來的。真的!老黃他們本來想把那栓子仍糞坑裏,是我給攔了。我說明兒要賣糞,不能給扔。我想著這麽著就完了!誰知道這幾個老混蛋給人扔河裏去了,我遠遠的瞧見了,不敢過去!等他們一看沉下去了,嚇的趕跑了,我這才裳下去把人給撈上來的。然後推著個獨車,把他放上去,用草蓋上給運回來了……我今兒也沒開工,就是心裏老吊著呢,怕真給死了……想過來瞅瞅……”

    如今這辦喪事也沒人辦的起,席子一卷就扔了。又是個孩子,對吧?是不是有喪事從門口也看不出來呀!這不就過來給打探了嗎?

    桐桐給端了熱水出來,“別怕!坐下慢慢說,不著急。”

    王甲嚇的怕怕的,主要是怕死了人命案賴他一份,“……老黃,老賴,老蔫……”就這三個!“本來還有大康和小胡,可這倆平時不言語,我們仨常在一塊,我們沒有老黃他們幹的時間長,要是我們三個不聽,就幹不下去了!那天他倆一看要收拾人,下不了手,隻說要出糞,給躲了……”

    大頭目欺負小頭目,小頭目欺負普通的勞工。普通的勞工也分老工和小工,老的欺負小的,一層欺負一層!

    底層榨比上麵相互傾軋和排更鮮淋漓。

    “知道這三個人在哪嗎?”

    知道!知道!他們守著糞場呢,過年另外給紅麵。

    桐桐就看他,“知道不多話的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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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肯定不言語!跟誰說傳出去自己都不落好,幹嘛要說!他就知道這家的先生很厲害,認識可多的大人。上次還見到一個周局長在金家做客,很親的樣子。他見過周局長,在窯子門口見周局長和警察署的署長在稱兄道弟。

    要說怕誰?那肯定怕警察署呀!聽說每年於會長都會給警察署送厚禮的。

    就那幾個人幹的事,金太太要是想過問,那老黃他們真就吃不了兜著走的。這事,他當然不能人知道是自己出賣的,要不然就完了。

    他回去的時候就等著信兒呢,看啥時候把老黃他們三個直接給帶走關進牢房裏,可等啊等的,一直也沒聽到消息。

    這眼看都要上工了,老黃也沒來安排。他心說,這就去糞場瞧瞧去吧。

    結果一到糞場,他都傻了!這裏等閑也沒人過來,這幾天也不幹活,都歇著呢,也沒人來過。這個就導致了一直沒人發現,老黃他們三個,在糞池子裏呢!

    沒死!就這麽泡著呢!一繩子掛著三個人,不至於掉下去,但也肯定不好過。在這裏喊啞了都沒人應答,真就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了。

    他一個人也弄不了三個人呀!這玩意不知道怎麽掛著呢,單救一個,這就沒法平衡了,另兩個非掉進去不可。

    比起警察署,他們更怕黑吃黑。

    警察署等閑不要命,但是黑吃黑是要命的。

    他在救人與不救人之間猶豫,怕惹是非上。但想到沒直接給泡裏麵要了命,大概對方的初衷也不是殺人,而是給對方教訓。

    那還有什麽可說的,馬上喊人來,先把人救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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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人救下了,圍了一群人給潑水清洗,人家郎中才肯靠近。隨便給瞧了兩眼就道:“用火烤著,暖和了慢慢養著吧。”

    老黃的質最好,又冷又又那麽著,竟然很快就半清醒了。

    這個一句那個一句,都問誰幹的。

    老黃搖頭:“不……知道……”

    那是男是

    不知道!

    是老是

    不知道。

    反正等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吊著了。而且都不敢掙紮。誰掙紮誰往下掉,另外兩個倒是被抬高了。於是,就那麽保持著一個姿勢呆著,哪怕是拚命的喊,也容易三個人的平衡被打破。

    那是吊了幾天了?

    老黃先問:“今兒初幾了?”

    初六!

    “三天!”初三就被吊起來了。

    給王甲嚇的都不敢言語,一直的往人後頭

    這個那個的都在議論,說這是不是有人要搶道兒呀,怎麽好端端的就來了這一出。

    老黃心虛呀,也怕那天那孩子死了,這事再給翻出來,隻搖頭說不知道。

    但這不是說不知道就過去的,>      把這一道兒的總頭頭給驚了,糞場這地方醃臢,人家才不近前呢。隻在遠站著,打發人去把老黃抬來問話,可老黃把能說的都說了,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的。最後隻能盲猜,“是不是老坎子搗呀!”

    老坎子就是上一個老大,這不是如今的老大花了兩百八強買來的嗎?

    如今管著這一條小道的人稱碾子,這碾子把他家十四歲的閨給於大度送府裏去了!那姑娘生的,生生的,別提多招人了。給最上麵送了個黃花大閨,上麵著,這不才把老坎子的路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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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總頭頭人稱胖頭,這會子掃了老黃一眼,又打發人去找碾子來,看看這一道兒他還能不能管。可碾子在哪呢?這會子就在一個破舊的城隍廟裏,站在他對麵的,是他親閨

    他閨舉著砍刀,跟厲鬼似得,盯著他好似下一秒就能把他給吃了!

    這家夥蹭的一下站起來,抬手就照著的臉扇了一掌,“我問你,你怎麽在這兒?”

    我不在這人我在哪?

    這姑娘挨了一掌,舉起胳膊掄起砍刀對著碾子的胳膊就砍過去,瞬間就噴了出來,碾子一聲慘,退了好幾步靠在牆角,不敢說話。

    這姑娘拿著砍刀的手不停的抖,“……我是你親閨呀!我在家裏,什麽活不做?你還騙我,說那地方是做工的……我一心奔著做工去的!可地方是幹嘛的?”

    老子那是你去吃香的喝辣的!

    什麽吃香的喝辣的?不過是送去給人糟蹋罷了。三天兩天的,人家膩了,轉臉八十個大洋給賣窯子裏去了。

    要不是那位大姐救了自己,自己就死了!現在早就了!

    就這麽瞪著眼睛,看著親爹在麵前流,不停的流,直到流的多了,昏過去了,這才鬆了手裏的砍刀,一下子跪在地上,然後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好半晌,這才出去,看著靠在外麵的大姐,然後緩緩的跪下,“以後我的命就是大姐的。”

    年紀不大,江湖氣倒是沾染了一些!

    桐桐低頭看,“什麽?”

    “葉鶯。”抬起頭,仰麵看著靠在牆上一臉閑適的人,再重複了一遍:“我葉鶯。”

    “哪個鶯?”桐桐又問了一句。

    這姑娘麵暗淡,低聲道:“會唱歌的那個鶯。”

    桐桐搖頭,“這個字換了吧!單名一個‘鷹’,老鷹的鷹!鷹會捕獵會吃!換這個字,嗎?”

    這姑娘好半晌才道,“我知道若是自己能捕獵能找來吃就不用唱歌去討好誰。但是我不會捕獵,也不知道哪裏有。”

    這沒關係呀!桐桐扶起來,“不會就學,學會了就什麽都懂了。我不僅要教你捕獵,還會教你捕捉什麽樣的獵。你得懂得,什麽樣的是能吃的,什麽樣的是不能吃。”

    “那於大度的能吃嗎?”問的咬牙切齒的,恨不能下一秒就咬死他。

    能!“但我害怕你吃了他的,變的跟他一樣。”桐桐說著,就深深的看了這姑娘一眼,“你得記得,若有一天真了那樣,那你也會為別人盤子裏的。”

    我記住了!的眼睛亮閃閃的,就跟狼似得,開口就問:“大姐,那我……接下來該怎麽辦?”

    桐桐抬手給這姑娘把裳和頭發整理好,這才笑道:“你既然這麽恨,而此人又確實是可憎。咱們就不留著過元宵節了。隨後,咱就把於大度吞了,可好?”

    吃得了嗎?

    嗯!

    真能吃得了嗎?

    真能!

    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的沿著小路走,誰也不會想到,打今兒起,道上多了一位姑,人稱——玉麵羅剎林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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