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鳴拿出手機,隨手一翻,就翻出了那些……他珍藏很久的照片。
有像是一藤蔓一樣,纏在男人上的照片。
有他們熱烈擁吻的照片。
有上了他車的……
“我還有你們車*震的視頻,你要不要欣賞?”簡一鳴看著簡安寧毫無的一張臉,心裏有一種酣暢淋漓的痛快,“簡安寧,你在他麵前怎麽就那麽,那麽浪呢?你要是把你這些本事用到霍東的上去,整個南城指不定都能由你呼雲喚雨了。”
不管簡一鳴怎麽說,簡安寧都是木著那一張臉,沒什麽表。
簡一鳴知道現在的簡安寧與之前相比,的確是變了,他這會也懶得多費舌,直接跟說道:“於你來說,現在最好的選擇是你幫我去找霍東,讓他幫我複職,我就幫你保存好這些照片,不讓它流出去被人看了,至於池淮州那件事……”
他彎腰,覆在簡安寧的耳邊,用隻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我花一百萬幫你找個嚴的替罪羔羊,去坐十天半月的牢就行了。”
對於缺錢的人來說,一百萬坐十天半月的牢,是沒什麽損失的事。
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
“我知道,你不想聽我的話,按我的路走,你覺得你自己把這件事認下,坐十天半月的牢好像沒什麽關係,但簡安寧別忘了,我手機裏的確有你跟池淮州在宿舍樓下搞的照片,但是你卻沒有辦法證明他沒有違法違紀,帶你去戰機裏搞的證據,隻要你不聽我的,別怪我將那些照片放出去,還有,你有沒有想過,你要真是自首坐了牢,從此以後,你的汙點就是存在你的檔案裏,要伴隨你走一輩子的,池淮州他隻要 一天不退役,你就沒有辦法明正大的站在他的邊,他不可能娶你的,上級對軍婚的審查有多嚴格,我相信你知道。”
簡安寧聽著簡一鳴到位的心算計,一個字都沒說 ,大步流星的就往門外衝去。
簡鴻天見狀,不由也有些急了,“就這樣讓走了?”
“知道該怎麽做。”簡一鳴倒是一副不怎麽在意的樣子,“過兩天就會做選擇 ,絕對會回過頭來求我的,到時候,會繼續跟之前一樣,當一個任我縱擺布的傀儡。”
*
簡安寧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簡家別墅走出來的。
一直在思考簡一鳴的話,知道自己不能再按照簡一鳴給設計好的每一步走,可如他所說,若真是去自首的話……
這個汙點就會存在的檔案裏,伴隨走一輩子。
池淮州隻要一天不退役,就沒有辦法明正大地站在他的邊,……
簡安寧自嘲的笑了聲。
這是現在該考慮的事嗎?
是瘋了,才會去想這一輩子要嫁給池淮州這件事!
簡安寧啟了車子迅速離開,沒有再回近來常住的那個海邊小鎮,而是隨意在市中心,找了一家酒店住。
答應過池淮州,五天之,要還他一個清白的。
因為心事重重,一夜輾轉難眠。
可與此同時,池淮州因為喝多了酒,倒是難得睡到第二天正午才起來、
無止境的頭痛像是一群螻蟻在啃噬他的腦髓。
池淮州坐在床上,抬手重重地摁著太。
他對昨晚已經完全沒有記憶。
他下意識的拿起手機檢查一番,發現手機上的通話記錄顯示昨晚他在深夜接到了兩通電話,一通是妹妹池嫣打來的,另一通則是簡安寧打過來的。
宿醉過後,有關通話的容,他是丁點都不記得了。
男人目有些放空的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通話顯示看了很久,最終還是沒關了,直接將手機丟在了一邊,起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衝了一個冷水澡後,整個人也清醒了不。
他站在酒店的臺,視線俯瞰著南城的繁華景。
一瞬間,有些茫然的覺湧上了心尖。
這麽多年來,他要不就是在軍事化的基地進行艱苦的訓練,要不就是滿世界飛的執行任務,他去過戰火紛飛的地方,也去過危險貧瘠的地方,他見過廢墟下的斷壁殘垣,也見過這個世界好的山川湖泊,星辰大海。
如此安安靜靜的,宅在一小方狹小的天地,的確是他一時半會所不能適應的。
他站在那臺上,一站就是一兩個小時。
後來,他喊了酒店的送餐服務。
保潔人員替他簡單的收拾了下房間,他視線掃過桌子上那幾個東倒西歪的酒瓶時,眉心微皺。
昨晚有多放縱,他真的記不清楚了。
喝酒誤事。
他莫名之間又想起了簡安寧之前喝醉時,在他麵前耍酒瘋的樣子,他想,昨晚簡安寧給他打電話,他接了那個電話後,總沒說什麽七八糟的話吧?
池淮州竟然還有點擔心起來。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把那餐午飯吃完。
一連好幾天,他都是待在酒店,沒有出門。
整個世界好像突然之間就安靜了下來。
直到在酒店待的第五天,池淮州接到了領導的通知,說是那個在網絡上發布有關他黑料帖子的人,來自首了。
承認自己是造謠誹謗,故意誣陷他。
除此之外,那邊卻也沒多說。
沒說自首的是誰,沒說他什麽時候可以重新歸隊,隻是說給他打一針定心丸,讓他先安心等個十天半月,等到最終結果確定,就會召他歸隊。
這件事鬧得還大的,起碼池淮州所在的整個空軍飛行救援隊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像是為了證實什麽,池淮州當即給陸昶打了一個電話。
陸昶平時對八卦這些東西,總是最積極的。
池淮州開門見山的問陸昶,“自首的人,是……是誰?”
陸昶愣住了好久,隨即說:“造謠誹謗你的人啊。”
“我問的是,是誰,什麽名字。”
陸昶簡直一頭黑線,“你該不會連你前友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吧?”
池淮州結重重的鼓了下,他用力的抓著放在耳畔的手機,手背上的青筋,都的凸了起來。
“所以,簡安寧,是嗎?”
陸昶都有些無語了。
“不是,哥,你到底有幾個前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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