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池淮州跟陸昶還有幾個隊伍裏兄弟坐在一起。
陸昶似乎永遠是集中在八卦陣營的第一線,他這狀態要是去‘八卦陣’打頭陣,肯定一頓嘎嘎殺。
他笑嗬嗬的打趣,“池哥,你猜我今天又發現什麽了?“
池淮州眼皮都沒一下,上也很敷衍:“什麽?”
“新來的小劉今天不是跟你一起出任務了嗎?”
盡管想起那一幕,池淮州心如那海浪一般起伏了一陣,但他麵上的神卻依舊淡淡的,“他第一次出任務,表現可圈可點,平日在訓練場上的東西沒白練。”
陸昶要說的不是這個,他話鋒一轉,忍不住朝池淮州打聽,“不是,今天那的真的有那麽漂亮啊?”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讓池淮州夾菜的手都頓了下,他側過頭,問陸昶,“你在說什麽?”
“就你們今兒回來的時候,小劉有些走神,我就問一句他怎麽了,我什麽都沒說,他就尷尬的想躲,搞得我莫名其妙,後來是小何在一旁說,他今天遇上了一個漂亮小姐姐,一見鍾了才這樣魂不守舍!”
“小劉也太特麽純了,我不過說句他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結果他耳子都跟燒起來了一樣。”
池淮州收回心思,沒說話。
邊某個兄弟見陸昶這麽一說,也附和著笑了起來,“這年頭啊,一見鍾這事應該不多,見起意倒有可能是真的。”
就在這時,今天跟池淮州一起出任務的另一個新兵小夥也大著膽子,忍不住搭話了,他盡管坐的與池淮州有些遠,還是抻著腦袋說了句:“那姐姐是真漂亮。”
大家似乎還是不大相信,總覺得再漂亮也不至於讓一個人看一眼後,回來都魂不守舍吧?
畢竟能進這的男人哪個不是接過考驗,見過‘世麵’的?
區區就能蠱軍心,擾人的定力?
那這樣的人,配當什麽兵?
那小夥似乎也想要證明什麽,便又說道:“不信你們問池隊。”
“池隊的眼可是出了名的高,一般的人不了他的眼,他眼裏啊,隻有顧小姐那種級別的。”一旁也就隻有陸昶敢偶爾明正大的挪榆池淮州幾句。
畢竟池淮州在隊裏可是出了名的冷麵,平日隊裏的兄弟一看他板著一張臉,都不敢吱聲了。
可這會大家見池淮州沒有搭理他們的話題,隻是在那自顧自的吃著飯,還以為池淮州對這樣的話題,是縱容的。
也不知道突然從哪冒出來一個男聲,字裏行間都帶著戲謔打趣:“說是穿黑比基尼?那姐姐材好不好?是不是能一手掌控的類型 啊?”
空軍飛行救援隊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男人。
平時一群大老爺們閑下來沒事的時候,有些鬧的偶爾也會說兩個葷段子。
就在有人還想說點什麽,卻見池淮州不輕不重地的將筷子放在了桌子上。
霎時,眾人子立馬坐直了,像是一弦一樣,蓄勢待發的繃著。
“你們是每天閑的沒事做了?要不今晚上加練五十公裏徒步越野?”
池淮州話音落地,眾人都不吱聲了。
這周圍的氛圍簡直比那冰山凝結還要冷。
“有飯吃都塞不下你們的?背後對一個人嚼舌?有人的回家找自己的人,沒人的,你他媽自己拿手解決,在這滿腦子黃廢料。”
男人漆黑的瞳仁著戾,他端起手裏的餐盤,直接丟到一旁回收餐盤的地方,而後大步走出了食堂。
留著一眾人在原地,背後一不小心滲了一層冷汗。
大家這才意識到今天是賤快了,一回想起來,不有種心有餘悸的後怕。
*
池淮州吃過晚飯後,回到了宿舍。
陸昶很快跑過來道歉,“抱歉,池哥,我今兒個一時賤,說了些不好聽的,造了不好的影響,我知錯。”
“行了,滾。”池淮州沒搭理陸昶。
那會在食堂,他們是一時快,說了些不合場合,不分份說的,那他當時腦子裏呢?
就是完完全全的問心無愧,剛正不阿嗎?
也不見得。
*
日子就這樣有條不紊的過著。
很快,一個月的時間一眨眼而過。
池淮州跟顧笙兒當時那所謂的‘三月為期’的試一試,很快,就走過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然而,這一個月裏,因為池淮州工作質的緣故,他跟顧笙兒總共也就見了一次麵。
平日裏,兩人也會電話短信,偶爾閑聊。
顧笙兒會發信息過來,時不時的分一下覺得生活裏有趣的日常,也會關心他的生活順不順利,好不好。
池淮州沒有甜言語,但也是事事有回應。
這是他對顧笙兒的尊重。
但他一直覺得,他們之間現在所走的每一步,就是比普通朋友更深一層的關係,這些東西無論怎麽說,都無關。
顧笙兒自然而然也會察覺到池淮州紳士的距離。
並沒有很介意這些。
隻是按照自己的軌跡,一步步的往前走,不管結果怎麽樣,努力過就不後悔。
某個周五的傍晚,顧笙兒坐在臺邊,拍了一張照片給池淮州。
池淮州打開手機看了一眼照片,隻見構圖氛圍很。。
臺上,種滿了一片鮮豔的花。
一隻茸茸的布偶貓趴在了臺的小圓桌上,瞇著眼睡覺。
溫暖的夕過那一整麵牆的窗落進來,給人覺平靜而好。
顧笙兒上似乎總有一種淡淡的味道。
那樣的淡,是溫和的,平靜的,綿綿流長的。
池淮州頓了片刻,指尖在屏幕上敲打,回了短信過去。
【養貓了?】
【是啊。】顧笙兒很快就回應了過來,【養了一段時間了,我在家無聊孤單的,就找了一個小家夥陪我。】
無聊。
孤單。
池淮州想了下,指尖繼續在屏幕上輸,可是打了一行字又被他刪除了。
沒過幾秒,他再次收到顧笙兒的消息。
【洲哥,周末有時間嗎?能見一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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