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看著太子殿下這麼冷靜斂的人，也為了你好幾次失控，那種覺如此難，傻瓜才不愿意陷進去呢，我還是逍遙自在的好。”

聽他這樣說，我心里卻又慢慢的升起了一甜味，嘆了口氣，對他說道：“那你這一生不，你關心的是什麼呢？”

“不同的時候，關心不同的人和事，”他搖晃著手中的折扇，道：“譬如現在，我關心的就是——河南道這場仗，會不會打，派誰去打，怎麼打。”

這句話讓氣氛驟然張了起來。

我原本已經松懈下來的緒也在這個時候再次繃，看著他說道：“皇上會派誰呢？太子，還是楚亦君？這場仗，你如何看？”

季漢這個時候皺了眉頭，臉上滿是凝重之，說道：“這場仗，太子必須拿下來。”

“為什麼？”

我和他已經走過了小橋，因為突然說起這件事，也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沿著湖邊慢慢的走著，他說道：“河南道在這之前，與李世風聯盟，算是屬于楚亦君的勢力。朝廷要拿下河南道，有兩個辦法，一是打，一是談。”

我的腦中靈一閃：“太子會想要打。”

“不錯，但不是想要打，是必須去打，只有打，并且是他去打，才能真正拿下河南道；若是楚亦君，他勢必會選擇談，這樣的話，他一定會暗地里和齊遠勾結，河南道表面上歸附，但實際還是屬于他的勢力。”

“……”

“而且，這場仗關系著西北幾十萬大軍的歸屬，這批人原本是屬于楚亦雄的，也算是天朝的銳之師，加上大將軍王的封號，可以說這是太子之位的一個基座，誰得到了這一批人馬，在將來都能離皇位更近一步。”

;我的心中慢慢的揪了。

我并不是完全不能接戰爭，其實在很多況下，只有通過戰火的洗禮，才能完一些事。只是，在經歷了居延城的戰和郁遠書院的大戰之后，我對戰爭還是有些懼怕，能夠不死人，自然是好事。

可是，楚亦宸的太子之路，卻必須通過腥的，殘酷的戰爭才能鋪。

覺到我一下子沉默了下來，季漢頓了頓，看著我：“鳶青，你怎麼了？”

“哦，沒事。”我勉強笑了笑，又說道：“那你看今天皇上的表現，他會讓誰去打河南道？太子，還是楚亦君？”

“這個很難說。”

季漢皺著眉頭，好像牙疼一樣吸著冷氣，說道：“我們都沒有想到，今天楚亦君會突然來這一手。皇上和雙月皇后的過往，只怕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兒子也會有屋及烏之意，看今天他的樣子就知道，楚亦君只怕要寵一段日子。”

我急忙說道：“那皇上會讓楚亦君去打河南道嗎？”

“皇上的心思，我跟在太子邊，看了這些年，從來沒有看過，大概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他到底會怎麼想，怎麼做。一切，都要等到他的決定。”說完，他的眼睛里又閃過了一道深沉的，道：“但是，這件事，我必須去爭取！”

我微微吃了一驚，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你要去打河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