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公子?”
我有些疑的看著他手里拎著一只食匣,好像是給什麼人送了飯去,可是那屋子里的人,會是誰呢,還要他去送飯。
難道——
他抬頭看著我,倒是有些意外,下意識的說道:“鳶青姑娘?太子不是去找你了嗎?”
“呃,是的。他,他有事,所以我出來走走。”我看了看他手里的食匣,說道:“漢公子,你這是——,剛剛那屋子里的,是晴川公子嗎?”
他翹了翹角,點了一下頭。
看起來,對于季晴川,皇帝并沒有完全的放心,可是,鑒于他今天在郁遠書院的表現,畢竟也是關鍵一招制勝的棋,也算戴罪立功,只是現在李世風被擒,而且所有的人都揚州這個地方,不能保證絕對的安全,所以,一點點的可疑都要被控制。
季晴川沒有繼續被收押,而是像這樣在州府中,已經是看季漢的面子了吧。
我輕輕的安他道:“晴川公子一定不會有事的。我想只要回了長安,皇上一定會放了他,復原職也說不一定的。”
季漢挑了挑眉,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誰稀罕這個?”
我倒是忘了,季漢向來都是那種吊兒郎當放不羈的個,我這樣的安對他來說,可能只是一個笑話罷了,不過,想起之前在郁遠書院,他不顧從李世風的刀下救下我的樣子,心中還是十分激的。
不過,他剛剛說“誰稀罕這個”,是什麼意思?
“怎麼,晴川公子還有別的心事嗎?”
一開口問出這句話,我就立刻明白過來,季晴川現在還能有什麼心事呢,不外乎就是夏葛,直到現在還是下落未明,李世風和楚亦君都被控制,只剩下李袂云在嶺南,又會有什麼表現?是抗爭到底?還是立刻投降,夏葛能安全的回來嗎?
;我沒有任何可以幫忙的,唯一能說的,只有那句老話——“葛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這一次,季漢的臉上倒是出了一縷苦笑,看了看我,道:“只怕沒這麼簡單。”
“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他和我已經走到了一亭邊,看看周圍也沒什麼人,便索走進去坐下,他打開食匣,里面原來放了一些的糕點,看起來也沒怎麼過,他順手拿起一塊栗子糕便遞給我,同時自己也拿起一塊百花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這人,倒是自在,我本來沒什麼胃口,這個時候反倒不好拒絕,只能接過來,勉強咬了一口。
他吃著,慢慢說道:“他告訴我,其實在被李世風他們放回的時候,他和夏葛——已經斷了。”
“什麼?!”
我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睜大眼睛看著他,可是季漢卻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沒有笑,也沒有其他任何表示這是個玩笑的作。
“怎——怎麼會這樣?”
他嘖嘖了兩聲,俯下腰撿起從我手中落到地上的栗子糕,將臟的地方掐了,然后塞進里,吃得津津有味,我頓時急了:“季漢!”
他倒是被我急切的樣子給嚇住了一般,抬頭看了看我,勉強笑了一聲,說道:“看你急的。”
“他們為什麼,為什麼會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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