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當初讓太子寧死也要保護的人,果然——人!”
心底有了一怒,我還是不聲的將下從他的折扇上移開,后面的楚亦宸已經說到:“漢,別和鳶青開玩笑。鳶青,你來有什麼事嗎?”
“廚房的宵夜,我給二位送來。”
說完,我側從那季漢的邊走了進去,將茶點放到桌上,可剛剛一轉,那個季漢竟然湊到了我的面前,嚇得我猛的一后退,他卻還是嬉笑著:“怎麼,你見過我哥哥?什麼時候見過他?在什麼地方?”
我定了定神:“花園,季大人曾為奴婢仗義執言。”
“哦?那你可不簡單啊。”這季漢笑道:“我哥哥那個人,從來不把別人的死活放在心上,居然會為了你仗義執言,我是不是要考慮改口你嫂子了?”
“漢!”楚亦宸走過來,低沉著聲音:“你別逗。”
說完又對我道:“鳶青,天不早了,你早點去休息,這兒不用服侍了。”
我輕輕一點頭,轉走了出去,遠遠地還聽見季漢微笑著道:“看你張得。話說回來,殿下,你把帶回神策府,難道就不怕你的那位會吃醋嗎?”
在心底的怒之外,我也到了一種如麻的糾葛,想了整整一夜也理不清楚。
季晴川和季漢,一對完全相同的孿生兄弟,輔佐的卻是當朝的兩位皇子,這給人的覺本來就很怪異,還有在我進去之前,他們說的瞞著我的事,又是什麼?難道跟楚亦宸一直以來對我保護有加有關系嗎?
而季漢最后說的那句話,似乎在暗示楚亦宸有相好的人,我對這類消息向來不興趣,但如果因為我而影響到別人的,無論如何也是說不過去的。
但是,本來不及兒長風花雪月,第二天的早朝有員上報,江南等地突然出現了一批盜匪,而且行事猖獗,連府衙門也拿他們沒辦法,皇帝龍大怒,立刻下令讓派兵圍剿。
;而派往江南的統帥,竟然就是二皇子楚亦宸!
所有人都被皇帝的這個決定給驚呆了——按說兩位皇子都曾有軍功,在朝中一呼百應,但派遣戰功顯赫的二皇子去江南剿匪,未免太大材小用。
況且,在宣布了這個任命之后,大皇子也被派上了戰場,卻是去西北平定叛!
之前將前任太子侍讀賜給二皇子所帶來的一些可能,經過這個分水嶺而降到了最低。
楚亦宸在接到這個調令后,先是去了一趟兵營,我在神策府中等他回來想要一問究竟,可是府中的留言卻比人來得更快,而且所有的矛頭都直指著我。
“那個****,到哪兒哪兒沒有好事!現在可好,連累得二皇子也……”
“照我說,當初皇上就不應該留的命!”
自從我來神策府,這些話明著暗著都有人說,但比這更難聽的我也聽過,自然不必在意,我真正要在意的,是楚亦宸到底如何想。
可是,先趕到神策府的,卻是季漢。依舊是一臉悠哉游哉,甚至有些吊兒郎當的笑容,坐在楚亦宸的書房等他回來,我送上了一杯茶,剛剛放下要走,他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梁姑娘。”
昨夜被他逗弄的怒又涌上心頭:“季公子,請放尊重些。”
他卻依舊是笑,毫不掩飾眼中的調侃之意:“聽說梁姑娘曾經在宮中大之時,為了保護先皇的太子不惜生死,太子也為了你寧肯退位,此此意,天地。”
我的臉上一片蒼白。
這些話,不論是從季漢的口中,還是任何人的口中說出來,都是一種殘忍。
當初的一切,我也以為可以天地,可現在的境,誰會相信那是真的?
尤其是,自從上次在元和殿得到了報中亦君的消息之后,再沒有任何關于他的消息傳來長安,這個人好像一瞬間從中原大地上消失了一般。
季漢仍舊微笑著看著我:“現在的你,還執意要去找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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