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時分,劉璟又出現在江邊,儘管白天焦頭爛額的事接踵而至,但這些都不影響他晚上的練功,他的力量增長是一個漫長的積累過程,關鍵在於持之以恆,絕不懈怠,不管白天再忙、再累,晚上的訓練都不能中斷。
更重要是他的水底訓練已有半個月,劉璟已經到自己力量的增加,他揮刀力量更加強勁,他已能搬更重的石塊,這些看得見的進步令他振,愈加苦練不綴。
劉璟在岸邊藏好,縱躍水中,漸漸潛水底,雙夾住水底巨石,開始在水中疾速揮刀,這不僅是練習他的臂力,同時也是在練習力,有利於他馬的提高,這也劉璟也是極爲重要之事。
騎馬奔跑他已經沒有問題,但在馬上作戰,他還是很弱,關鍵就是他的力不足,無法將自己牢牢固定在馬背上,而在練習臂力的同時,也訓練力,可謂一舉兩得,這一點卻是劉璟自己的發現,連玉真人都沒有意識到。
一刀強勁劈出,在水中劈出一刀水波,也吐出了最後一口氣,劉璟雙一蹬,急速向水面衝去,瞬間衝出了水面,他大口大口息,貪婪地呼吸著水面上的新鮮空氣,片刻,他又深深吸一口氣,向水底潛去。
。。。。。。。。。
時間漸漸到了五更,劉璟已經練完水底劈刀,開始橫渡漢水,這是一種恢復訓練,在練習完消耗力極大的水底劈刀後,並不適宜立即停下休息,而應進行一種相對消耗力稍小的運,泅水橫渡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今晚水面上風浪很大,黝黑的浪花拍打著他的臉龐,就在他開始橫渡第二圈時,他意外地發現一支船隊正緩緩向樊城以西駛去,劉璟立刻認出,這是水軍船隊,他心中暗吃一驚,這支水軍要去哪裡?
他本能地想到了甘寧,難道這支水軍是要去翼亭驛站?
很有這個可能,張允不就是水軍校尉嗎?劉璟立刻掉頭向岸邊游去,不多時游上岸,穿上服,也顧不得打坐恢復,便立刻向翼亭驛站疾奔而去。
劉璟訓練之地也在樊城以西,距離翼亭驛站不到兩裡,越過兩座山丘,穿過山丘上茂的樹林,不多時,他便奔到了翼亭驛站東門,此時驛站十分安靜,每個人都在最深的睡眠之中。
‘砰!砰!砰!’劉璟用力拍打院門,片刻,有人走到院子裡問道:“是誰!”
“快開門,我是璟公子,有急事找甘將軍。”
門吱嘎一聲開了,是一名甘寧的手下,打著燈籠照了照,認出了劉璟,“啊!真是璟公子,有什麼事嗎?”
“快你們甘將軍起來,可能有軍隊來了。”
手下嚇了一大跳,轉飛跑而去,很快,翼亭驛站都驚了,數百名手下紛紛起,齊聚院,甘寧手執雙戟快步走來,“璟公子,出什麼事了?”
“我在江面上看見有水軍戰船向這邊駛來,可能會對將軍不利,所以趕來通報,請將軍立刻跟我轉移去遊繳所,去遊繳所暫避。”
劉璟話音剛落,一名甘寧手下飛奔而至,稟報道:“首領,外面確實有船隻接近了,有上百艘大船。”
甘寧臉沉,來了百艘戰船,這至是五六千人,真是要把自己置於死地才甘心嗎?
“謝公子好意,但我甘寧不走,我今天非要了張允的人頭不可。”
甘寧眼中殺機迸發,他已忍無可忍,荊州欺他太甚,不幹也罷!
他向劉璟一拱手,“公子之恩,甘寧銘記於心,請回吧!我自己能理。”
他轉向翼亭走去,劉璟心中大急,一旦手,出現傷亡,甘寧就無法再呆荊州了,他一把抓住甘寧胳膊,“甘兄,請聽我一言。”
甘寧詫異地看著他,劉璟咬脣,將甘寧拉到一邊,低聲道:“有些話我本不想說,但事危急,不得不向甘兄傾吐肺腑之言,如今曹軍雖被北方袁紹絆住,但袁紹大勢已去,滅亡不遠,滅掉袁紹,曹軍必然大舉南侵,也就是幾年之後。
我伯父偏安一方,不思進取,兩子嬴弱,不堪大任,而荊州士族各有打算,一旦曹軍南下,荊州勢如覆卵,若到彼時,我劉璟願振臂而起,率領荊州軍民抵抗曹軍,這是我心中之志,我希甘將軍不和宵小計較,留勇烈之抵抗曹漢賊,匡扶漢室,名垂青史,將軍三思。”
甘寧驚訝之極,他想不到劉璟竟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指出劉表不思進取,指出琦琮嬴弱,聽似有些大逆不道。
但甘寧卻認爲這卻是金玉之言,他也是有大志,雖然不知劉璟能否擔此重任,但他欠劉璟之,就憑這一點,他也要給劉璟面子。
甘寧心中暗忖,‘此子見識非同平凡,或有大,現在倒不可輕舉妄,須從長計議。’
雖然甘寧不會因爲劉璟一番話就對他倒頭而拜,但劉璟的中之志讓他頗爲心,而且劉璟也說得對,不和宵小計較,留勇烈之抵抗曹漢賊,這纔是大義之舉。
“我甘寧欠公子良多,既然璟公子不讓我和宵小計較,甘寧願聽從公子安排!”
劉璟心中大喜,立刻道:“請甘將軍隨我去遊繳所暫避,明天一早我去找州牧,請他爲甘將軍主持公道。”
甘寧點點頭,回頭喝令道:“所有人聽璟公子指揮,前往遊繳所暫避!”
甘寧手下皆訓練有素,數百人跟著劉璟迅速撤離,向遊繳所方向奔去。
。。。。。。。。。
張允率領百艘戰船近六千餘水軍漸漸靠近了翼亭驛站,張允得到了劉表的許可,正式調了軍隊。
此時他心中充滿了得意,雖然劉表不準他把事鬧大,但起手來,就由不得他了,他可以把責任推給甘寧,是甘寧拼死抵抗,他不得已才下重手。
反正今天晚上,他一定要趁機宰了甘寧。
船隻靠岸一隊隊士兵奔下船,“立刻包圍驛站,一個都不準放走!”
張允下達了懸賞令,“今晚斬甘寧人頭者,賞金百兩!”
士兵軍心振,不多時,便將驛站團團包圍,這時,一名牙將奔回,稟報道:“將軍,有點不對,好像驛站無人。”
張允一怔,他立刻令道:“衝進驛站去!”
“轟!”一聲巨響,正南大門被士兵們撞開,千餘士兵殺進了驛站,張允也大步走進驛站,片刻,將領們紛紛來報告,“將軍,驛站空無一人!”
“什麼?”
張允然大怒,“他們人都死在哪裡去了?”
這時,一名派來監視的士兵被拎了上來,士兵跪下,戰戰兢兢道:“啓稟將軍,就在一刻鐘前,甘寧率領手下離開了驛站,向東去了。”
張允一把揪住他的脖領,惡狠狠問道:“他們到哪裡去了?”
“不知道,但。。。。但卑職看見了璟公子。”
張允將士兵扔在地上,慢慢站直了,他明白了,甘寧一定去了遊繳所,事有點麻煩,畢竟那是衙,張允沉思良久,如果今晚不殺甘寧,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他一咬牙,厲聲喝令道:“全軍上船,去東面的遊繳所!”
。。。。。。。。。
一艘遊繳所的船隻緩緩靠上襄碼頭,劉虎牽馬上岸,翻上馬向襄北門疾奔而去。
此時離開城門還有半個時辰,城門閉,但已有士兵開始活了,進行開城前的準備,一些城外的漁民和菜農也挑著擔,等在城外,準備開城門後進城賣菜。
劉**馬奔至城門下大喊:“我是劉虎,北岸曹軍殺來,我要速進城稟報州牧,給我開門!”
城外鄉民聽說曹殺來,頓時一陣,很多人喊起來,不管賣菜了,紛紛挑著擔向家裡奔去,很快,城頭上也出現了火把,一名當值軍大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是劉老虎,曹軍殺來了,我要去稟報州牧,快開城門!” шшш¸тt kán¸¢ Ο
劉虎的名聲在襄城很響,士兵都有耳聞,聽說曹軍殺來,守城兵不敢耽誤,緩緩放下吊橋,開啓外城門,劉虎催馬進城,向州牧府宅奔去。
。。。。。。。。。
樊城東碼頭上,停滿了上百艘遊繳所的船隻,佔據了所有的泊位,而樊城碼頭上也一樣停滿了商船和渡船,使得軍船無停靠。
但這並沒有起到阻礙作用,幾艘裝有撞頭的大船駛來,立刻將十幾遊繳所的船隻撞得碎,迅速清理出了一條泊位,幾艘滿載士兵的大船率先靠岸,船板搭上,一隊隊士兵從大船上奔了下來。
劉璟率領三十幾名遊繳所士兵站在大門前,冷冷地著張允船隻肆無忌憚地衝撞,已經有二十幾條公船被撞沉了,很好,他很期待張允繼續發威,明天看他怎麼解釋。
不多時,三千士兵上岸,張允大步走上前,大刀一指劉璟,“奉州牧之命抓捕賊甘寧,給我閃開!”
劉璟出手,“你想做什麼都可以,甚至殺我也可以,但請你把州牧的命令拿出來!”
張允怎麼可能拿出劉表的命令,劉表不過是口頭答應他而已,張允臉一沉,“是州牧口令!”
劉璟冷笑了起來,“好一個州牧口令,這裡是堂堂的遊繳所衙,你們撞沉公船,圍困衙,我不信這也是州牧之令,張將軍,明天你去給州牧解釋吧!”
張允哪裡會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他一陣大笑,大刀一揮,“把他們包圍起來!”
千餘士兵一擁而上,將劉璟和他的手下團團包圍,弓弩和兵對準他們,令他們彈不得。
張允一擺手,厲聲喝道:“給我殺進去,甘寧和他的手下全部殺死,一個不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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