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枝心口一熱,故意問道:“什麽事?”
“接吻。”周瞿清的聲音低低,悵然若失:“你會不會也像吻我一樣吻他。”
喝醉了的周瞿清,把自己的想法毫無保留地說出來。
就像是把自己的一顆心,赤地捧到了關枝麵前。
“傻子。”
關枝捧著他的臉。
他冷白的染了駝紅,褪去了幾分清冷,顯得順帖又委屈。
“周瞿清,你看著我。”關枝命令他。
男人線條流暢的廓在燈下若若現,碎發著眉,惺忪的眼眸安靜地看著。
關枝與他對視,聲音輕:“這件事,我隻會跟你做。”
一瞬間,周瞿清的好像有流星劃過,亮得驚人。
他控製不住要來親。
沒想到關枝一把將他的臉撇到一邊。
不讓他親。
明明剛剛還說好了的。
周瞿清心裏頓時失落萬分。
關枝當然注意到了他緒的變化,忍不住笑。
罷了。
一開始本來還想再逗他幾天,但是他好像還沒有安全的,再說了,喜歡就是喜歡,趁喜歡的時候多在一天就是賺一天。
“你可想好了,親了就要做我男朋友了。”
周瞿清睫一,眼底有難以掩飾的興,眼尾也染了分糜爛綺麗的紅。
他直接吻了上來,就像是學生時代的頭小子,迫不及待。
就像是瞬間被打開的閥門,溫的親吻慢慢轉為齒間的纏,隨著逐漸加重的呼吸,吻也越來越深。
溫熱的掌心在後腦,兩人靠得太近,鼻尖還縈繞著若有似無的馨香,和纏繞其中淡不可聞的酒味。
關枝抓著他的手臂,即使隔著,依舊能到他炙熱的溫度。
最後,他額頭抵著的額頭,掌心在頸後挲。
“我求之不得。”
這一句被酒意浸染,帶著些微的沙啞與低沉。
關枝的心跳不控製加快。
好像也喝了酒一樣,臉駝紅。
誰說這人不會孩子的,這一聲聲的,惹得全麻。
眼見著有路人過來,關枝推了推他:“好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看著他臉上沒那麽紅,想必是吃了藥過敏癥狀好一些了。
沒想到周瞿清抱住胳膊不撒手:“我是你男朋友了。”
“我知道。”
“我是你男朋友了。”
關枝笑了起來:“我知道。”
他連續說了好幾遍,路過的人都朝他們看了過來。
關枝覺得又好笑又尷尬,好想把他砸暈丟上車。
“你先在這坐好,我去把垃圾丟了。”關枝哄著他。
剛剛喝水的杯子還在,垃圾桶在十幾米外的距離。
周瞿清不打算放手,關枝使出殺手鐧:“你要是不放的話,我就不讓你做我男朋友。”
這一招果然有效,周瞿清立馬撒開了他的手。
“坐好。”關枝囑咐了一句,起去丟垃圾。
等回過神來時,原本的椅子上已經沒有了周瞿清的影。
心口一,下意識朝馬路邊看去,路上車輛穿梭,並沒有周瞿清。
“周瞿清。”關枝跑回椅子旁,著急地環視了一圈,最終看到周瞿清站在一個攤位麵前。
關枝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朝他走了過去。
周瞿清麵前的是一個賣花的攤,走近了才聽清他們在說些什麽。
“小夥子,你是喝酒了?”
“嗯。”周瞿清看起來有些懵,還有些晃。
“你想要哪束花?”
他沒買過花,看著五六的花一下子犯了難。
“是給朋友買的嗎?”老板熱問道。
周瞿清忙不迭點頭:“嗯,送給我我朋友。”
提起朋友這個字眼,他角好像比AK還難。
“玫瑰吧,紅的玫瑰最適合送朋友了。”
周瞿清聽取了老板的建議:“嗯,紅的玫瑰。”
老板便把其中一束了出來遞給:“你長這麽帥,你朋友肯定很漂亮吧。”
一瞬間周瞿清腦海中閃過關枝的麵孔。
他很肯定地點了點頭:“嗯,很漂亮。”
關枝剛好聽到這句,站在不遠朝他喊了一句:“周瞿清。”
在聽到關枝的聲音,周瞿清朝看了過來。
在看到的那一瞬間,他跟賣花的老板說道:“你看,那就是我朋友。”
他語氣難掩自豪,說著還朝揚了揚手中鮮豔的玫瑰:“喜歡嗎?”
他眼神還帶著迷離,正因為如此顯得更加深。
關枝心底發,地說了一句。
“當然喜歡。”
——
心外科辦公室,周瞿清看著自己的手機,頭發都快要被他薅禿了。
“老周,你怎麽了?一上午盯著你的破手機,表好像便了一樣。”黃琰經過他邊時,奇怪地說道。
周瞿清今天一天都顯得神不振,跟病人流的時候還好,一旦放空,整個人就變了,好像做錯了什麽事很懊惱的模樣。
黃琰不知道,今天早上醒來的周瞿清整個人都快要碎掉了。
世界上最殘忍的時候就是,發了酒瘋第二天卻記得清清楚楚。
他看著關枝的微信界麵,社死讓他不敢給發信息。
見周瞿清不說話,黃琰湊了過來。
周瞿清作比他更快,一下子把手機熄了屏。
“切。”黃琰一臉嫌棄:“我才不好奇,單狗的手機有什麽好看的。”
他說完回到自己的座位。
周瞿清卻敏抓到了他話裏重要的字眼。
單狗?
昨晚的事再次在他腦海中投放。
關枝跟他說道:“你可想好了,親了我就要做我男朋友了。”
他當即就吻了。
他是關枝的男朋友了。
他們現在在談。
周瞿清角飛揚,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他輕飄飄地看了黃琰一眼。
拜托,他昨晚已經正式單了好嗎!!!
黃琰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有些莫名其妙。
怎麽?以前喊他單狗也沒這樣的反應,好像不服一樣。
喊他單狗還冤枉他了?
這時袁思維著凳子過來,低聲音跟黃琰說道:“老黃,問你個事。”
“什麽事?”
“就是你昨天說的,老周喝了酒會大變,我好好奇到底是怎麽個大變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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