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紀如鬆沒事,紀星辰沒在鄰市多待,和紀常代等紀如鬆醒了之後通知後,便又開車往北城趕。
期間陸硯北打來好幾個電話,紀星辰沒接。
從昨天到現在心裏實在太了,需要時間去整理。
回去的路上紀星辰沒來的時候這麽著急,汽車勻速行駛,直到重新踏北城市區,才開了手機,給陸硯北回撥了一個電話。
那邊接的很快。
男人聲音很冷,語氣裏不難聽出著急和生氣:“為什麽關機?”
紀星辰疲憊的解釋:“我爸出事了,我心裏,不想說話。”
陸硯北頓了頓,紀如鬆送到搶救室的事他已經知道了,原本打算今天趕過來,得知紀星辰又自己開車從鄰市返程,便讓宋林退了機票。
陸硯北沒再問,而是說道:“到哪兒了。”
紀星辰:“在北城了,不過我現在不能回去,我要去找秦麗。”
陸硯北聞言皺了皺眉:“你知道在哪?”
紀星辰神微凝:“我可以找紀染。”
陸硯北道:“回家,秦麗在我這。”秦麗躲的快,紀如鬆一出事,這邊就和夫一起跑了,陸硯北從機場把人攔截下來,直接帶去了紀家的別墅。
紀星辰微詫,但轉瞬之間明白,立即說了聲好,開車往家趕。
手背白,此刻出了青筋,隻要一想到秦麗,就恨得咬牙切齒。
腳下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到了紀家。
紀星辰風塵仆仆的下車,穿的還是昨日的服,生平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過。
可渾不在意,以往的那些驕矜,自傲,現在都化了眉間鎖的兩道皺痕。
紀星辰不喜歡從商,對管理公司毫無興趣,可這是紀家的東西,憑什麽被外人搶走?
下火氣,三兩步進門,瞧見客廳的陸硯北,直接問道:“秦麗呢。”
陸硯北穿著圍,將飯菜從廚房端出來,點了點桌子:“先吃飯。”
紀星辰現在哪有心思吃飯,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男人截斷:“吃完飯我就帶你去,乖。”
紀星辰站在原地沒。
陸硯北歎了聲氣,走過去將攬進懷裏,冰涼的溫度讓他擰了擰眉,他了糟糟的發旋,輕聲道:“寶寶,別怕,我在呢。”
男人嗓音低沉暗啞,帶著點兒若有似無的寵溺。
紀星辰頓了頓,連自己都沒發覺裏一直繃的神經在看到這個男人之後一瞬間斷了,憋了兩日的怒火和委屈,擔憂和恐慌,在聽到那一聲別怕時,悉數從心髒躥了出來。
紀星辰肩膀微微抖,終於抑著哭出聲來。
原來這兩天的堅強都是偽裝,還是害怕的。
陸硯北安靜地抱著,輕的幫拭眼淚,“秦麗和夫轉走的一部分資產,我已經暗中攔回來了,那些資產我沒放在紀家,等風頭過去我再簽轉讓協議。”
紀星辰搖了搖頭:“我知道。”
知道陸硯北的用意,一旦紀家破產,那秦麗轉走的這部分資產很有可能跟著遭殃,還不如暫且放在外麵。
陸硯北將人抱在懷裏,直接讓坐在自己的大上,“先吃飯。”
他說,紀星辰就乖乖照做。
吃了幾口之後,紀星辰實在沒有胃口了,推了推碗筷。
陸硯北吃不下,又哄著人多吃了兩口才把抱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道:“秦麗那邊我已經問過,什麽都不肯說,夫是個慫包,說的倒是比秦麗多,他說他隻是跟著秦麗套走紀家的那些財產,其他什麽都不知道。”
紀星辰拽了拽陸硯北前的襯衫扣子,“不可能,常叔說了,紀家在融資的時候就出了問題,而且之前秦麗一直誆騙我爸投資,而那些投資的項目全部出了問題,現在審查組過來多半是為了查那些事。”
紀星辰百分之百肯定,紀家的事一定和秦麗有關。
“審查組?”陸硯北心沉了下來,連紀檢委都驚了,紀氏的問題就已經上升到另一個層麵了。
紀星辰說:“我走的時候我爸還沒醒,我著急趕回北城,就沒在那裏等他,的常叔也不清楚,我估計隻有我爸知道怎麽回事。”
陸硯北“嗯”了聲:“別慌,先去秦麗那看看。”
兩人到達城郊別墅時,天已經黑了。
別墅裏陸硯北安排了不人看著,秦麗和夫如今都不能出意外,這兩個人就是紀家的突破口。
陸硯北心中早就盤算好了,紀家要是真出事,為了保住紀如鬆,就把秦麗和夫推出去當替死鬼。
秦麗在別墅裏和夫分別被關在樓上樓下。
紀星辰還沒靠近樓下的房間,就已經聽到秦麗在瘋狂的咒罵。
“姓陸的!你這是非法囚,我要去告你!是不是紀星辰指使你這麽做的,一定是這個小賤人!”
秦麗的罵聲戛然而止,因為看到了自己正在咒罵的兩個主角。
這兩天一直鎖的門終於敞開,那讓憎恨的兩人就站在門口,猛地撲過來,想對紀星辰手,可還沒靠近,就被男人驟然一腳踹開,直接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秦麗痛苦的蜷起,被這一腳踹的上冷汗涔涔,頓時不敢造次。
而是換了副臉,打起了牌:“星辰,怎麽說我也是你後媽,你怎麽能關著我呢?我什麽都沒做啊,紀家的事跟我沒關係,真的,你要相信我。”
紀星辰看向,眼神冰冷:“我還沒說出我的目的,你怎麽就這麽急著撇清呢?做賊心虛嗎?”
秦麗痛減輕了些,撐著桌角慢慢站了起來:“星辰,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紀星辰冷眼看著裝傻充愣,“我隻問你一個問題。”
紀星辰說:“搞垮紀氏,對你有什麽好?”
秦麗表怔了一瞬,似乎沒想到會問自己這個。
扯了扯角,“星辰,紀氏的事真的和我沒關係啊,你們都誤會我了,就跟你說的一樣,搞垮紀氏,對我來說有什麽好呢?我沒必要這麽做啊。”
紀星辰看著的臉,冷笑了聲:“是因為恨對吧,恨你自己嫁給我爸這麽多年,我爸卻不肯把公司給你紀染,恨你自己當初費盡心機嫁來紀家,最後這紀氏卻還是姓紀,恨你鞍前馬後的照顧卻抵不上他親生兒隨口的一句關心,恨你和我爸這麽多年卻膝下無子。”
字字誅心,秦麗臉驟然變得難看起來。
忽然大笑起來,不過片刻眼神又變得淩厲:“對!我就是恨!我跟他結婚這麽多年,他連孩子都不肯讓我生!生怕我生下的孩子搶了你紀家的財產,可我就不明白了,我生的孩子難道就不是他紀如鬆的嗎?他太自私了!你們紀家的人全都自私!”
紀星辰瞇著眼,“所以你就找了別的男人,和他一起謀劃轉移紀氏的財產,誆騙我爸投資那些本就有問題的項目,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那個男人應該是紀氏的員工吧?”
秦麗白著一張臉,不明白是怎麽猜出來的,可餘看到了旁的男人又心下了然。
陸硯北是什麽人,他想查一個人還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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