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你把這份文件送到紀總辦公室。”Tina笑著敲了敲紀星辰的辦公桌。
在紀氏,紀星辰就像一個普通員工一樣上著九九六的班,自從畫展辦完後,紀如鬆便打電話通知,讓繼續來紀氏上班。
紀星辰其實大學主修的就是金融係,可惜當時一門心思都在畫畫和珠寶設計上,本無心學習,勉強拿了個畢業證書。
對生意上的事可謂一竅不通。
在陸氏和紀氏零零總總實習了也有兩三個月了,紀星辰漸漸的從每一天煎熬的恨不得立即下班,或者直接跟爸坦白,撂挑子不幹了,到現在慢慢適應這種朝九晚五的生活。
紀星辰拿著文件去找紀如鬆。
紀如鬆剛開完會回來,見進來,不由問道:“怎麽了?”
紀星辰把文件遞給紀如鬆:“喏,Tina讓你簽字。”
說完就轉朝紀如鬆那張真皮沙發上走,往下一躺,整個人攤在沙發裏麵。
紀如鬆:“這是辦公室,你能不能有點規矩。”
紀星辰累的哼哼唧唧的:“我在我爸的辦公室躺會都不行?”
紀如鬆瞧著確實像是累到的模樣,又開始心疼起來:“這Tina每天都給你安排些什麽工作,怎麽累這樣。”
紀星辰坐起來:“就一些基礎的唄,多的我也不懂。”
紀如鬆問:“你在公司實習這麽久了,還隻知道基礎的?”
“嗯。”
紀如鬆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嗯,你爸當初畢業之後直接進的紀氏,兩周時間就從底層爬到經理的位置,短短一年……”
“短短一年您就收服了紀氏那幫老家夥,了紀氏的一把手,帶領紀氏登上更高一層樓。”紀星辰無奈道:“爸,您這些話從小到大說了多遍了,我倒著都能背下來。”
紀如鬆:“……我怎麽就攤上了你這麽個不中用的兒。”
紀星辰挑眉:“誰讓你不生個兒子呢。”
紀如鬆瞪一眼:“你媽去世的早,我跟誰生。”
說到這裏,紀星辰好奇問道:“爸,按理說秦麗阿姨比您小幾歲,您娶的時候正值男人的巔峰,您就沒想著給我生個弟弟?”
紀如鬆:“給你生你就認?”
“不認。”紀星辰麵無表的開口:“秦麗的種,我憑什麽要認。”
紀如鬆就知道會是這個回答,“爸爸生不生孩子不用你心,你好好的給我在這裏學習怎麽把公司管理好,其他的你不用管。”
紀星辰哼了聲,站起來:“你以為我多想心似的。”
紀如鬆沒跟貧,從屜裏拿出一份文件袋,扔在紀星辰的上:“這是天都的項目,你看一下。”
天都的項目?
紀星辰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翻開文件後才發現這就是最近北城人人都想虎口奪食的那塊空地。
有幸聽過陸硯北在家裏和屬下打電話提起過這個名字。
而現在,爸居然說要把這塊地的項目給?
紀星辰第一個念頭就是。
爸不會得失心瘋了吧。
紀星辰了角:“爸,這麽大個項目給我,您沒搞錯吧?”
紀如鬆沉聲道:“我還沒老糊塗。”
“那您這是?”紀星辰不解。
紀如鬆繼續道:“你如果有能力把這個項目拿下來,日後你掌管公司,那幫人也不會太多口舌。”
紀星辰對自己的實力一清二楚,當下便把文件還給紀如鬆:“您還是換個人吧,我做不來。”
開玩笑,隻會吃喝玩樂,怎麽可能還懂這些。
紀如鬆恨鐵不鋼的說:“你要是做不這個項目,我就停了你的信用卡。”
紀星辰頓時瞪大眼:“爸,您剛說什麽?”
紀如鬆:“你還有兩周的時間籌備,我會讓之前跟進這個項目的Tina和你接,天都,你拿也得給我拿,不拿也得給我拿!”
紀星辰當場跳腳:“紀老頭,你有沒有搞錯!天都這個項目,不說顧家,唐家在盯著呢,就連陸硯北這段時間都在忙活這些,你又憑什麽覺得你一無是的兒能從他們這幾隻老狐貍手上拿下項目?你這到底是異想天開還是對你兒盲目自信?”
紀如鬆盯著紀星辰看了半天,冷哼一聲:“原來你還知道自己一無是。”
紀星辰:“……”
深吸一口氣道:“您讓我來紀氏我也來了,每天矜矜業業上班,我一個千金大小姐過著九九六的生活,你還要我怎樣?”
“爸,我就這麽跟您說吧,天都的項目隨便你找誰,反正我不幹,你要是把我卡停了就停了,大不了我去齊月家住,這紀氏我明天也不來了。”紀星辰索破罐子破摔道。
從來都不是什麽耐得住的子,每天被控製自由在紀氏上下班的,早就憋死了,一旦發,便什麽話都往外倒。
紀如鬆被氣的臉紅脖子,“你!你這樣,我怎麽放心把紀家給你!”
紀星辰脾氣也上來了,已經和紀如鬆不知道說了多遍自己對商場上的事本不興趣。
這二十多年的生活從來都是自由自在,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當初因為心已經答應嫁給心思不在自己上的陸硯北,如今再也不想重蹈覆轍,去違背心願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紀星辰看向紀如鬆:“爸,您總是說紀家,紀氏,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本就不喜歡這些,你從來都沒在意過我的想法,就像你從來沒在意過媽媽一樣。”
紀如鬆猛然一怔,半晌,“那你有考慮過你學畫,你出國進修設計學業,你能夠無憂無慮買任何你想要的東西,哪怕價值千金,你那些自由的代價有一分錢是從你自己手上賺到的嗎?哪一樣不是你爹我給你掏的錢?”
紀星辰手心了。
紀如鬆沉著眸:“追求自由樂的前提是你有這個能力和資本,沒有紀家,沒有紀氏,你什麽都不是!你信不信我今天登報跟你斷絕關係,明天你那些小姐妹們就會對你冷嘲熱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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