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大哥沒貪,但是自己貪了啊!
有一就有二…滾雪球…越陷越深……憑空多出來的銀子怎麽解決……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頭,邢玉越想越覺得心慌,九皇子給的那包銀子也不敢給母親了,他下意識的就開始找地方藏。
放床底下?不不不,不,每隔兩日便會有丫鬟過來灑掃,到時候必然會被發現。
放櫃裡頭?可是他娘經常會幫他們兄弟整理換季的,本藏不住。
不如,放床頂上?
好不容易爬了上去,結果邢玉發現還是不,總覺得要被發現。
一口氣折騰到深夜,實在是沒辦法,邢玉抱著這包炸藥包似的銀子,睡了一宿,並且默默決定,明天就退回去,說什麽也不接這個活兒了!
另一頭。
雖說是跟五皇子打了賭,但葉朔也沒打算做多余的事,畢竟他隻要正常發揮,基本上就十拿九穩了。
就是有一點是葉朔沒想到的,沒想到便宜爹放學之後竟然沒派人過來堵他,這就有點奇怪了,總覺得有什麽了不得的事發生了。
一路上,察覺到眾人看向自己的神有異,再派小路子一打聽,葉朔很容易就打聽到了便宜爹在宣政殿前說的那番話。
“他不就是仗著是朕的兒子嗎?他也不想想看,朕的兒子有那麽多,可不缺他這一個。”
那可不,這輩子不是獨生子這件事葉朔早八百年就接了,不需要便宜爹再重複一遍了。
獨生子能夠得到的是景文帝窮盡一生想象都想象不來的,在景文帝看來自己之前已經相當寵自己這個兒子了,但在葉朔眼中,嗐,也就那樣吧。
在現代的時候他敢直接當著他爸的面說,你的東西、包括公司房子以後都是我的,放到現在,葉朔可沒這麽大膽子。
別說是他了,就連太子敢說這話也得被便宜爹給哢嚓了。
所以失去不失去的,也沒什麽要。
倒是旁邊的小路子張的不行,生怕主子被傷著了,並且心裡頭暗驚,聖上這話說的,也太重了些。
“殿下,您別難過,聖上、聖上他未必就是那個意思……”
“……”葉朔沉默了一瞬,納罕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傷心了?”
小路子一開始還以為自己主子在強歡笑,心裡頭那個酸,結果觀察了一陣,欸,好像真沒有。
“………”
小路子一時語塞。
別的葉朔還真不擔心,他就隻擔心他娘接不了,不用說,他娘這次肯定特別的生氣。
本來回秋吾宮的路上,葉朔已經想好怎麽解釋了,結果一進門——
葉朔發現不是那麽回事,他娘確實是生氣來著,隻不過生氣的對象貌似並不是他。
“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什麽不差朔兒一個?”在容貴妃看來,自己兒子就是獨一無二的,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取代的,在容貴妃眼中也就差這一個,別的再好也不稀罕。
故而景文帝這番仿佛自己兒子無關要的話,狠狠到了容貴妃的肺管子,或許是氣的狠了,貴妃有些口不擇言。
葉朔連忙查看了一下周圍,沒有發現有暗衛的痕跡,這才松了口氣。
好歹娘還是有分寸的,屋裡頭就留了嬤嬤和素月們,所以倒也不要。
“娘,你也別生氣了……”
葉朔話還沒說完,就被容貴妃撲過來,摟在了懷裡,然後大哭了起來:“嗚嗚嗚我可憐的朔兒啊……”
葉朔:“……”
那什麽,他哪裡可憐了?
哦對了,在旁人看來失去了父確實可憐的來著。
可是有老顧總在前,他真的哭不出來啊,哪怕便宜爹跟他爸長得有三分相似,葉朔都不一定能這麽冷靜。
可惜,景文帝跟老顧總完全就不是一個風格。
於是葉朔張了張:“娘——”
貴妃渾然未覺:“你隻是調皮了些,好玩兒了些,這有什麽的,哪個孩子不是這麽過來的,皇上他何苦把話說的這樣重!”
憑心而論,貴妃還是雙標的,而且相當溺孩子,仿佛全天下隻有的孩子是孩子,旁人連孩子一手指頭都比不上,放在外面肯定是特討人厭的那類人。
但如今為被雙標的那個,葉朔就隻有滿心的容。
“好了娘,你瞧,我這不是沒事兒麽?”
容貴妃淚眼朦朧之間空看了一眼,發現確實,不過可不這麽想,甚至越發悲痛了:“可憐我兒,這麽小便要強歡笑了。”容貴妃沒忍住,又咬著牙小小聲把景文帝罵了一頓。
葉朔:“……”
算了,看樣子是解釋不了了。
另一邊,景文帝也接到了自己兒子挨了三個手板的消息。
“…他真的,一點都不嫌丟人??”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之後,景文帝深吸了一口氣:“你去,通知上書房那邊,他們把遲到的三個手板,增加至六個。”
帝王口一張,頓時就將懲罰量增加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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