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心死吧。”天兔說道，“不能呼吸的覺很痛苦，是吧？”

“為什麼呢……？”地兔低著頭說，“你自己都說過，你沉睡了幾十年才醒來……又為什麼想要殺人？”

“才醒？”天兔咧著笑道，“這你都信，有沒有可能是你沒搞清楚？這里才是一場噩夢啊。”

“噩夢……？”天兔捂著口，緩緩瞇起了眼睛。

“你覺得這里是夢還是現實世界是夢？”天兔指著地兔的耳朵說道，“你自己說說，一個長著兔首人的怪胎，更有可能在現實中出現，還是在夢境中出現？”

地兔聽后微微一頓，手了自己的臉頰。

是啊，這多麼像是一場夢？

這里有著能放出「仙法」的人，有首人的人，有死了能重生的人，還有像是蟲子的人。

只可惜這世上不會有這麼可怕的噩夢。

他們每一個人的疼痛和苦難都是獨立而真實的。

“所以我在噩夢里殺死一只怪……哪里有問題？”天兔又問。

此時地兔才知道，天兔并沒有對他的敵意，反而有著專屬于「終焉之地」的瘋癲。

“可你的手變了鐵。”地兔咬著牙說道，“如果這是你剛剛才做的噩夢，你是從何知道自己的手可以變金屬的？”

“你……”

天兔的表說明很多事心里清楚，可不愿意承認。

“你覺得天龍和青龍是一直都在纏繞著你的夢魘嗎？”地兔捂著口說，“你覺得自己的噩夢是被這兩個人所制的嗎……？我們明明在給你創造一個「永遠解放」的機會，可你卻沉迷在虛假中。”

“是，可天龍能夠讓我見到家人，你能嗎？”天兔問道，“所有的「反叛者」就算真的能功，也只是打碎了「天級」回到現實的夢，我有什麼理由不殺你？”

“是我天真了……”地兔苦笑一聲，“原來你什麼都清楚……我還在妄圖說服你。”

“是的，別傻了，你的人頭足夠讓我再換一場夢。”天兔笑道，“貨真價實的「反叛者」，是吧？”

“可惜……”地兔沉聲說道。

“我也替你可惜。”天兔點點頭，“明明是個這麼強壯的漢子，卻被我刺穿了肺管。”

“可惜的是你。”地兔緩緩站起，像是什麼沒發生一樣抬頭向天兔，他面如常，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停止了呼吸。

天兔見狀微微皺眉：“你……”

“托我隊友的福，我可能是最早一批知道這里「本不需要呼吸」的人。”地兔抻了抻自己的筋骨，“雖然對戰「天級」難度不小，可我已經徹底沒有心理力了，你這樣的人只配去死。”

……

白蛇看到天蛇求饒的樣子，心中生出了不小的違和。

雖然他從未和天蛇過手，可對方畢竟有「讀心」，真要手怎麼會害怕自己？

他心中疑的想法清清楚楚地傳到了天蛇腦中，天蛇趕忙補充道：“是真的！你應該發現了，自始至終我做的所有的事都是在保命……畢竟青龍隨時都有可能殺了我，伴君如伴虎，你聽過吧？”

;白蛇仍然瞇著眼睛，他覺自己太了解天蛇了，他確實想要保命，可此時此刻最有效的保命手段不是「求饒」，而是「殺掉自己」。

肖冉則在一旁笑瞇瞇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已經盤算好了該如何向青龍告狀。

為天蛇卻低三下四地向一個「地級」求饒，青龍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他的。

“你……”天蛇發現白蛇本聽不進自己的話，趕忙說道，“是真的，雖然我不知道該怎麼讓你相信我……要不然我現在給你移植一顆「讀心」？”

“你骯臟的心我不想讀。”

白蛇回過頭去，手將房門上了鎖。

“天蛇，你把我當一樣玩弄，就算你跪在我眼前磕頭磕到頭破流，我也絕對不可能饒過你。”

“該死的……”天蛇咬著牙說道，“你真準備在這里魚死網破嗎？”

“對。”天蛇轉過，一副備戰的狀態，“我來了就不打算走，要麼我死在這里，要麼我們一起死在這里。”

“就為了那些「造反者」……你把命都拼上了？！”

“我殺掉你并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我自己。”白蛇深呼一口氣說道，“這是我活到現在第一次主反抗我千瘡百孔的人生，對我來說意義非凡。這一次我不主出手，就永遠敗給我自己的人生了。”

“你會死的。”天蛇冷眼說道，“都已經茍延殘活到現在了，有什麼理由去死呢？”

“沒關系，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死并不可怕。”白蛇搖搖頭，“就算我真的死了，我也贏下了我的人生。”

天蛇聽后知道如今避無可避，正如他所想的一樣，這些人從來不會迫，反而一定會跳出自以為正義的「反叛者」。

可如果他們有反抗的實力，一開始就不會被迫。

他轉頭看了看肖冉，現在況略微有些棘手，之所以他會在第一時間求和，目的只是為了保住「窮奇」。

雖然已經完了初步改造，可是還未讓青龍取走的理智，現在有太多雜的思緒，不利于控制。

更何況剛剛才得到那些眼球，每一種「仙法」的功能和契機還沒有找到，要如何才能履行「窮奇」的職責？

一旦白蛇發現了這個問題，沒有選擇攻擊自己，轉而殺死了「窮奇」，被青龍知道后自己還是會死。

所以在這種境之下誰會選擇和這條瘋了的白蛇手？

天蛇不僅要在這場戰斗中保住自己，還要保護肖冉不死。

“你的眼神很復雜。”白蛇皺著眉頭說道，“我親的老師，雖然我不會「讀心」，可我明顯覺到你在苦惱。”

“你的思緒倒是純粹……”天蛇回答道，“滿腦子都是殺我的念頭，可那真的能行嗎？”

白蛇自然不確定能不能靠一己之力殺死天蛇，但好在自己有魚死網破之計。

“無論能不能功，我都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