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喬師傅拿起那碗小米,隨手抓了一把,口中念念有詞,揚手把小米撒在了我的上。
我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在干嘛,然后他又找了一把剪刀,飛快地用那張紅紙剪了一個紙人出來,埋在了剩下的小米里。
“你拿著這碗小米出去,在門口左轉三圈,右轉三圈,然后放在地上,什麼都不要說,轉就走。”
“然后呢?”我納悶問道。
“然后,如果外面那個人開口問你話,不管他問什麼,你都要這樣回答他。”喬師傅把那碗小米給我,然后在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我還是有點疑不解,外面那人雖然被鬼怪附,但他是個啞啊,怎麼能開口說話?
不過我并沒多問,端著那碗小米走了出去,來到門口,按照喬師傅的話,左轉三圈,右轉三圈,然后把那碗小米放在地上。
在這個過程中,門外不遠的大樹下,那個被鬼怪附的老頭依然坐在那里,目貪婪的盯著我。
我理也沒理他,把小米放在地上后,轉就走。
結果我剛走出不到兩米遠,后就突然傳來了一個測測的聲音。
“你這米賣麼?”
真的開口說話了!
我隨即停住腳步,轉看了一眼。
只見那個老頭已經從樹下起,來到了我后不遠,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地上那碗小米,眼睛里流出迫不及待的神。
這碗小米,難道對他有什麼特殊的吸引力?
按著喬師傅的話,我回了他一句:“米是米,魂是魂,我這小米只賣活人,不賣死人。”
話音一落,就見他瞬間臉大變,烏青烏青的,很是可怖,死死盯著我,又說道:“要是賣給死人,會怎麼樣?”
“要是賣給死人,死人就活了。所以,不賣。”
我剛說完最后兩個字,他猛地一個搖晃,臉急速變得無比灰敗,整個人就像被干了所有氣神,眼窩陷落,臉頰也塌了下去。
隨后,他出雙手,似乎想要奔著我撲過來,但剛一,就直接臉朝下撲倒在了地上,再也不了。
同時,一陣風拂面掠過,我忍不住打了個寒,試探著走了過去,把他翻過來一看,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這人臉上的皮已經開始腐敗,散發著難聞的氣味,看起來竟像是已經死了很久一樣!
好家伙,喬師傅說的半點都不假,看來村里人不是被鬼怪附,甚至有的人看似活著,其實早已經死了。
喬師傅這時也走了出來,看了看地上的死尸,冷聲道:“還真被我猜中了,剛才我用的是黃米引魂法,但凡游在人間的鬼怪,都是沒有的,他們會對埋在米里面的紙人產生很大興趣,所以會試圖占據紙人。而這個鬼怪已經占了個人,所以你必須要穿他,說他是個死人,這樣他就無法瞞,魂魄會自被黃米引出。”
我恍然大悟,問道:“現在那個鬼怪去哪了?”
喬師傅指了指那碗米:“自然是進米里面去了,楊守義,你現在點一盆火,把這碗小米連同紙人一起倒進去燒掉。”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楊守義看到地上的死尸,早都嚇破了膽,趕忙照辦去了。
我想了想,問喬師傅:“這尸咋辦,總不能就放在這。”
喬師傅說:“不用理,回頭喊人埋了就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個繩子的來源,否則還得出事。”
話雖這麼說,但楊守義不知道繩子是從哪來的,等他燒了小米紙人后,喬師傅又追問了一番,仍然沒什麼結果。
看著喬師傅陷了為難,我忽然靈機一,想出了一個辦法。
于是我對喬師傅說,楊守義的閨這些天渾渾噩噩,都是被這繩子鬧的,不如等醒了問問,看是否知道些什麼。
喬師傅倒是并不認為楊守義的閨能有什麼線索,但恰好在這個時候,醒了。
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我們一番詢問,結果還真的有意外收獲。
楊守義的閨楊二妮,告訴我們,這些天始終在做一個怪夢,夢見有一個人和同吃同睡,而且在脖子上套了一繩子,任憑怎麼掙扎都無法擺。
多虧了一個穿黃服的人,經常會在夢里幫,不然那繩子早就把勒死了。
那人還說,的壽數快盡了,等死后,可以去后山的老墳,自己會在那里等。
聽到這里,我和喬師傅不由對視一眼。
老墳!
事不宜遲,喬師傅馬上吩咐楊守義照顧好閨,我則是和喬師傅兩個人拿上繩子出了門,直奔老墳。
不過在出門前,我多了個心眼,先把楊二妮的生辰八字問了出來,記在心中。
結果不問不知道,這一問我才明白,楊二妮居然是個天乙拱命的特殊命格。
這種命格的人通常都是富貴命,屬于很好的命格。
可是,一般有這種好命格的人,天生就是能夠趨吉避兇的,怎麼會被人盯上,蓄意謀害?
一個多小時后,我和喬師傅便來到了老墳。
這個地方我并不陌生,雖然沒去過,但經常聽人提起。
老墳,是方圓幾十里最大的一個墳崗,據說過去因為荒戰,周圍村里死的人很多,大家就都送到這里埋葬。
因為始終荒棄,這里有一段時間遍地白骨,森可怖,大白天的都經常鬧鬼,人們走山路的時候,也都是繞開這個地方。
此時,我們站在老墳的口,前方一片糟糟的灌木叢里,就是遍地孤墳棄骨了。
喬師傅不慌不忙,從包里拿出了一塊棗木羅盤,一邊查看著方位,一邊把那繩子住一頭,懸垂在羅盤下方,然后才一步步地走近了老墳。
羅盤這東西我也是略知一二,不算通,因為我爺爺不用這東西。
而且喬師傅這個羅盤很復雜,上面麻麻寫滿了字,還有各種奇奇怪怪的符號,完全看不懂。
我跟在喬師傅后,一直在老墳里轉悠了大半天。
眼看時間到了下午三點多,還是一無所獲,我不由有些著急,因為這山里天黑的早,如果再過一會還是沒什麼發現,天一黑,我們就必須離開這里了。
我正打算開口提醒,突然就在這時,喬師傅的腳步停下了。
然后,我便看見了他手里的羅盤指針飛速轉了幾圈,同時那垂著的繩子,也開始沒來由的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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