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萬康的車,還沒到酒店門口,遠遠就已經看到了談西津兩兄弟,已經提前站在門口等候。
“老大,是前邊這兩輛了吧?”談西遇一眼就認出了桑榆的車。
談西津清了清嗓子,聲音極淡的應了聲:“嗯。”
車子一停穩,談西津上前,親自給老太太開門,極其有禮貌的一一人。
原本他還擔心,老太太會給他臉瞧,但并沒有,反而笑盈盈的。
“我父親這幾天腳的老病犯了,走路不方便,就沒出來接您。老三媳婦兒也是大著肚子,就只有我們這兩個小輩出來,您別介意。”談西津恭恭敬敬的解釋道。
生怕老太太覺得,他們家輕視桑榆的娘家人。
“沒關系,不方便就不出來,有個人帶路就,哪兒需要這麼多講究。”即使談老爺子沒出來,不說談家人對他們是否重視。單論談西津個人,能覺得出來,他對他們是重視的。
雖說之前對他不滿,他以前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可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兩個孩子想要重新在一起,也不能攔著。
談西遇陪著在前面引路,談西津走到桑榆側,將兒抱到自己懷里,偏頭問:“路上沒堵車吧。”
“沒有,順利的。”搖了搖頭。
平時這個時間點,都會堵車,今天是奇了怪了,一路暢通無阻,且皆是綠燈,偶爾一兩個紅燈,也是等幾秒而已。
不信佛也不迷信的談西津,在此時此刻覺得,這是個好兆頭。
老太太常年生活在柳城,說的普通話里,多有些生,且帶著方言。但是并不影響和談老爺子通。
雖然談西津話不多,但都在盡可能的照顧到劉家人。而談西城夫婦和談西遇則是負責活躍氣氛。
今天雙方家人第一次見面,異常的順利,其樂融融的,兩邊的大家長對他們這一堆準新人,也是支持得很。
今天的飯局上,不僅聊到了兩邊的風俗習慣,還提前談好 了彩禮。
彩禮是桑榆所忽略的,和談西津都不是缺錢的人,也從來沒聊過這方面。也就沒有這個意識。
但沒想到談老爺子以及談西津,早就商量好了。
數額不低,甚至可以說很高。還生怕他們覺得低了,談老爺子還問,這個數可不可以。如果他們不滿意,還可以商量的,他只是覺得這個數是個好寓意,聽起來吉利。
這個數對于談家人來說,并不算什麼,但是劉家人聽了,都驚訝地張大了。
特別是老太太,是到了談家人對自己這個外孫兒的重視,但對方給這麼高的彩禮,卻給不起這麼高的嫁妝,甚至連個零頭都給不到。
第一次因為金錢,覺得為難和窘迫。
“親家是覺得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您盡管說出來,我們都是可以商量的。”談老爺子看到老太太面難,試探的詢問。
老太太連連擺手:“不不不,我們很滿意。”
“就是太滿意了,所以……”
劉萬康知道自家母親的難,主接上話頭:“你們給這麼高的彩禮,看的出來你們對我們家桑桑的重視。”
“但我們一家,就是個普通家庭,這個嫁妝,我們怕是拿不出和彩禮一樣,甚至可以說,連個零頭……都算不上。”
他難堪的說完這些話,臉因為難堪,而微微發紅著。
原本直的背脊,也因為這些話,微微佝僂了下來,可想而知他此時應該覺得有多窘迫。
這是談家人沒有考慮到的問題,同時也是桑榆忽略的。
談老爺子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忙緩聲解釋:“你們不需要那些東西,這是我們談家給桑桑的彩禮,謝選擇我們談家,還為我們談家,生了個這個可漂亮的小初一。”
“我們家不在意這些東西,給彩禮只是我們的一份小心意。”
劉萬康搖了搖頭,咽下心頭的酸,強撐起笑意:“說起來也懺愧,是我這個做舅 舅的無能。”
話音落下,早已不知不覺紅著眼睛的桑榆,啞著嗓音開口:“舅舅,嫁妝我不用你們準備,我自己準備有,我有錢,有很多錢。”
語氣里帶著哽咽,再多說一句話,怕是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談西津的大手,在桌子底下,默默地拍了拍的手,輕咳了一聲。
抬眸看向談家人,清了清嗓音,說出自己的打算:“彩禮是應該給的,其他人有的,也應該有。”
“只要你們不覺得,那就按這個數給。至于這些彩禮要怎麼安排,就看桑桑自己吧。”
“還有的嫁妝以及的婚前婚后的財產,談家和我都不會要,賺的每一分錢還是屬于自己。而我的賺的錢,就屬于我們的共同財產。”
這一點,他還是和談西城學的。
關于彩禮問題,以后婚后的夫妻共同財產,他特意請教了已婚的談西城。
談西城是個寵妻狂魔,把自己能給的,都給了姜景。雖然姜景本也不缺錢,何況后還有個姜家支持。但這是談西城能夠的,所以他毫不吝嗇。看書喇
可是桑榆的況不同,是普通人家的小孩,沒吃沒錢的苦。
談西津便想著,在這方面,給足夠的安全。
他這一番話,不僅劉家人不敢置信,桑榆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嗔了他一眼:“你別說話,趕把這話收回去,我就當沒聽到。”
雖然不清楚他真實的資產有多,但從他給自己的資產,以及平時吃的用的住的,各個方面來看,是多到無法想象的。
就連老太太都勸道:“是啊西津,你不用這麼做,我們放心把桑桑給你的。”
雖然沒見過什麼世面,但也知道,有錢人家都是把婚前婚后財產分的很清楚的,不是像談西津這樣。
這時,談老爺子笑呵呵的出聲:“這我倒是覺得好,我支持老大這麼做。”
話里話外都很滿意,并且很支持談西津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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