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人得要有取舍

    第五百六十四章 人得要有取舍

    季星野嘿嘿笑了兩聲，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蘇姐英明神武，什麽都瞞不過你，不過你放心，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蘇茉冷嗤一聲，並未回答，輕輕晃著手裏的紅酒杯，將本需要細細品味的幹紅一飲而盡。

    “那你想要他過去嗎？”

    握著手機的手了兩分，蘇茉眸暗淡。

    坦白來說一天被算計幾次對任何人來說都難以接，何況還撞見了簡斂和遊姿的互。

    雖說簡斂有合理的解釋，但這個“合理”之後似乎又是在刻意藏什麽。

    CD唱片放著純音樂，木質調的厚重無疑增加了幾分沉重。

    過了好一會兒，蘇茉報出了安頌的地址。

    掛電話不過十五分鍾左右，厲程昀就趕到了安頌。

    這個餐廳的名字他聽說過很多次，但卻是第一次來，餐廳充斥著簡斂的照片、海報和周邊，讓他覺得有些礙眼。

    蘇茉已經喝醉了，正撐著腦袋坐在吧臺上，雙頰緋紅，眼神迷 離。

    “怎麽喝這麽多？”

    蘇茉輕抬眼，沒有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新拿了一個杯子倒滿紅酒遞過去，“cheers！”

    厲程昀和輕輕了一下，抿了一小口紅酒，又去吧臺上拿了一瓶旺仔牛，好吸管推了過去，換走了蘇茉手裏的高腳杯。

    這一套作下來行雲流水，沒有任何停頓。

    蘇茉看得一愣一愣的，反應慢了半拍忘記阻止。

    “你自己喝酒，讓我喝這個？”

    厲程昀把紅酒瓶往自己的方向挪了幾分，“我第一次見你時你就是喝的這個。”

    蘇茉最後也沒反駁，喝了一口旺仔牛。

    “心不好？”厲程昀問。

    “沒有。”蘇茉不願多說什麽，尤其不願在厲程昀麵前說簡斂不好的話。

    厲程昀指腹在玻璃杯上輕敲了兩下，涼聲道，“昨天的事我向你道歉。”

    蘇茉恍然，瞇著眼看著他，“你是為沈青墨的事道歉還是為簡斂的？”

    兩件事都有厲程昀的參與，但偏偏他不是那個主角。

    環環相扣，一切都恰到好，怪不得昨天到地方後厲程昀要和閑聊。

    “簡斂？”厲程昀輕笑兩聲，“我不覺得我有為這件事道歉的必要。”

    和遊姿在一起是簡斂自己的選擇，沒有任何他，厲程昀隻是把這件事捅出來了而已，蘇茉心知肚明。

    但雖然明麵上選擇原諒了簡斂，但心裏還是有一些不舒服。

    蘇茉不想談論這個問題，隻覺得心裏憋著一口氣堵得慌，一把搶過那瓶紅酒。

    “別喝了，多了容易醉。”厲程昀死死的按住紅酒瓶不肯鬆開，大有一副堅決不讓再酒的意思。

    紅酒洇潤了瓣，蘇茉輕輕開口，“醉了不是還有你嗎？”

    按著紅酒瓶的手放輕了力道，最終緩緩鬆開了。

    蘇茉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又接連喝了好幾杯，直到喝不下了才趴在吧臺上。

    厲程昀關了CD，又下外套搭在蘇茉上。

    蘇茉似乎已經睡著了，呼吸均勻，烏黑的發遮住了半邊臉頰，眼睛不安分的眨著。

    他把燈調暗了一些，蘇茉睡得更加安穩了。

    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這短暫的安穩。

    厲程昀從桌邊拿過蘇茉的手機，將音量調到了最低，看清那個備注之後，眸忽閃了兩下，又將手機放回桌上，眼看著電話自掛斷。

    很快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中間沒有任何的時間空白。

    厲程昀隨意的坐在高腳凳上，指腹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桌麵，眼睜睜的看著來電再次自掛斷。

    第三次來電，厲程昀在快要自掛斷之前接了電話。

    “茉茉，你在哪兒？”簡斂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

    厲程昀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人，依舊睡得很安穩，他嗓音低啞暗沉，“睡著了。”

    “你等醒了再打電話。”

    話音落下，厲程昀當機立斷的掛了電話。

    接下來是長達半分鍾的沉默，很快電話就再次響起，鈴聲要比之前更加急躁。

    厲程昀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慢慢品味。

    一杯紅酒喝完，直到對方快要耐心耗盡之時才再次接通了電話。

    簡斂抑著怒氣，吐出兩個字，“地址。”

    沉默良久，厲程昀最終還是說了一個地址。

    他喜歡蘇茉，但絕不會在蘇茉沒有同意之前作出任何對不利的事來。

    簡斂來得很快，大概二十分鍾左右就到了。

    人剛進門，厲程昀活了一下手腕，突然一拳砸在了簡斂的肚子上。

    簡斂麵一變，立刻還手，兩人瞬間扭打起來。

    兩人之間竟然生出了一種的默契，打架時雖然沒有留手，但都是往上一些不顯眼的地方招呼，沒有傷到臉，也沒有店裏的東西。

    吧臺邊傳出一道細碎的聲音，“怎麽關燈了？”

    兩人齊齊住了手。

    厲程昀突然一把抓住簡斂的領，“你要是覺得比不上別人，就趁早滾蛋，別在邊晃。”

    簡斂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抱著蘇茉走了。

    厲程昀深吐了一口氣，滿腔怒火無發泄，又飲了一杯酒。

    旁落下一片影，他頭也沒抬繼續喝酒。

    “傷心過度來買醉了？”季星野欠打的湊過去了，“你還真是癡啊，以你的手段搶一個人還不容易？”

    季星野早已習慣厲程昀的兩麵三刀了，在他麵前和在蘇茉麵前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人。

    厲程昀瞥了他一眼，“那些手段怎麽可以用來對付？”

    若是以往，他是決計不會和季星野說這麽多的，但今天因為蘇茉的事心裏煩悶多喝了一點酒，話也變多了。

    季星野仔細思考了一會兒，得出結論來，“懂了，你是既想要人，還想在蘇姐麵前保持你剛正不阿的正義形象。”

    話雖然說得有些奇怪，但的確是這個意思，厲程昀沒有反駁。

    季星野“嘖”了一聲，歎道，“這人啊，不能既要、又要、還要，要有選擇，有取舍。”

    厲程昀看了他一眼，莫名的覺得心煩，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後轉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