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有下次了。」他低頭笑笑。

「你在北京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他自從來寧綏之後就再也沒回過北京，其實他發現自己心對北京都還有一種期。他起初是逃避，逃避這個城市，逃避所有人，可現在，他發現人一旦當了一次鴕鳥後，就永遠無法再抬頭。

他當初是不想回，他現在，是已經回不去了。

北京沒有屬於他的家。李凌白的別墅已經住進了別人，他們融洽快樂，和睦面。保姆管家全部換了人，主僕深，他像是一個流浪漢，誤闖別人的城堡，在那座充滿人味的別墅里，格格不地待了五天，徹底意識到，他是真的回不去了。

那個小孩，滿屋子放得都是他曾經看過的書，包括他所有關於記憶宮殿的書。

那小孩資質太差，李靳嶼只看了兩句話，就知道他記憶和邏輯都不太行，需要單項訓練，還需要非常高強度的專注力訓練，因為他看的書永遠翻不過第三頁。

但他看到李凌白在小孩的本子上寫了一句話，「兒子，你要相信自己是最棒的！」

李凌白現在好像換了個人，變得很溫，很婉約，這小子的待遇，真是前所未有的好，當初連李思楊都沒的福全讓他一個人了。

除夕當晚，兩人撕破臉皮，劍拔弩張地大吵了一架，李凌白怕他反悔不肯給兒子獻，這才人收了手機。李靳嶼才在醫院跟人借了手機。

「是想讓我去北京接你嗎？」

李靳嶼已經洗完澡，著頭髮也沒乾，已經換上了乾淨的T恤和寬鬆的運靠在沙發上，雙手搭在間，一臉老神在在地笑著搖頭：「不是，是想問問你，喜不喜歡吃豆腐蛋糕，我記得以前有家豆腐蛋糕很好吃，我跟朋友們經常去，但是我後來找半天沒找到，心態崩了。」

葉濛零零總總聽下來，抱著他充滿男氣息的外套，說：「嘖嘖，看來以前還是個富家小開。那追你的姐姐們排到香山了吧？」

他側著頭失笑，「嗯，很多，不過沒你這麼上趕著往上的。」

「你罵我倒，剛剛是誰主的，我現在反悔了，姐姐不陪你玩了。「葉濛拿外套砸他，作勢起要走。

手驀然被人牢牢拽住，葉濛回頭瞧他。

「我倒，行嗎，「李靳嶼低著頭說，頭髮漉漉的，幾滴水還順著他冷淡的結，隨著吞咽的弧度，慢慢往下滾，沒他的領，至極。只見他抬頭對上的視線，一副傷風敗俗的壞樣說：「我本來以為你跟小高護士在一起，我都打算勾你分手了。」

「弟弟，你現在思想真的有點問題，」葉濛立馬坐下來，說完又氣鼓鼓的不知道跟誰生悶氣，「我現在真想死江芝，人一旦被迫降低道德底線之後，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就跟出軌一樣，只有第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別，你當小三當上癮了？寶貝？」

「你每個男朋友都寶貝嗎？」

「你需要特殊嗎？我還有很多，寶寶貝，寶貝貝，貝寶寶，honey，last love，muscle baby？」

李靳嶼開始吹頭髮，聽到這個muscle baby還是膽了一下，懶得搭理。

葉濛等他吹頭髮，靠在門框上正絞盡腦地想改他微信名，最終改很土的，babybabybaby。

李靳嶼冷笑，「你改賈斯汀比伯更好。」

「你幫我改honeyhoneyhoney。」

「不改，」他無於衷地放下吹風機，忍不住吐槽，「油膩。」

葉濛覺得這句話只能給他回一個「對方並不想說話並向你砸了一堆小學生作業」的表包，誰知道，居然跳出加好友的提示，葉濛猛然回過神：「李靳嶼，你把我刪了？」

「你才知道？刪你半個月了，」李靳嶼隨便抓了兩下頭髮，走出來拿起沙發上的手機，冷聲道，「這半個月又浪飛了吧，一條信息沒給我發？」

微信界面幾百條信息提示，大多都是群里的，李靳嶼基本上都沒怎麼看，不過個人的他也都沒看，難怪以前發他信息他都不回，他都不看。

葉濛問：「你都沒看微信麼？」

「什麼？」李靳嶼正在把加回去。

「私信啊。」

他進臥室，頭也不回說：「很看。」

葉濛跟他過去，靠著臥室的門框，再次打量這件充滿他生活氣息的臥室，角落裡擺著一架電子琴，兩個不大不小卻塞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床，柜子，將窄小的空間得滿滿當當。葉濛其實對男的臥室有種格外牴，包括男朋友的。總覺得不乾淨，又髒又，沒安全。但不知道是不是他住的緣故，竟然覺得意外的溫馨乾淨和有安全，有立馬打包行李進來住的衝。

「那萬一有事找你呢？」

「有事找我不會電話麼，」李靳嶼從櫃裡出一件防寒服，給自己套上，「微信找的不是想約炮就是想借錢。你要跟我去醫院，還是回家？」

「陪你。」

李靳嶼隔著櫃門深深看一眼，半晌，又從柜子里出一件長的同款防寒服，丟過來，很冷漠地說：「那穿這個，晚上降溫。我子骨弱，是不會服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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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恢復得還算不錯，馬上要進行第二期化療，晚上過去醫生又鑼鼓地找李靳嶼談了一，意思是又到了手費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