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渡打來電話時,顧翩翩正躺在辦公室的人工學椅上,進行午間的閉目養神和思考。
——關於路家珍藏館一事,如何向老爺子開口……比較好?
向文青不知道這件事僅憑設計師的實力本搞不定,但是知道的。
因此,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姐妹,你敢信?趙南絮竟然給阿藍打電話,索要柳立之前送的那套grape珠寶。”
“你說,這開口說話前都沒有拿鏡子照照自己嗎?什麼玩意兒!”
喬渡不可思議的嗓音裡,盡是憤慨。
趙南絮給闞藍打電話……索要grape珠寶?
顧翩翩的注意力,立馬從路家珍藏館一事中,離了出來。
短暫的愣怔後,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
“柳立給阿藍送grape珠寶,都快是一年前的事了吧?”
電話那頭的喬渡,在扳起手指頭算了算時間後,若有所思地嘆了一口氣。
“差不多吧。”
“誰知道這趙南絮是什麼風,一年前的事非要留到現在來找茬兒,簡直是病得不輕!”
“話說,這難不是不柳立的寵了?撈在沒有的況,錢自然更是能撈著一筆是一筆。”
對於喬渡的這個猜測,顧翩翩很難不贊同。
在闞藍收到grape的第一時間,正是考慮到這種況的發生,們隨即以霍清昂的名義,將這套珠寶買走了。
現在這套高階定製珠寶的所有人,是霍清昂的太太——顧翩翩。
但之所以作出這個決定的他們,當時一心提防的人,只是柳立。
畢竟趙南絮作為第三者,是不敢公然找上闞藍的。
否則,這將威脅到柳立的妻人設。
柳立這個金主要是敗名裂,趙南絮也將一無所有。
因此:
這麼愚蠢且不要臉的事,他們自信地以為——趙南絮不會做。
結果:
一年後的此刻,自信的他們全部被趙南絮啪啪啪打臉。
顧翩翩在目瞪口呆中,站了起來。
以對趙南絮的瞭解,既然都敢打電話給闞藍了,在慘遭拒絕後,是一定會衝到工作室直接與闞藍當面對峙的。
所以:
絕對不允許自己姐妹被欺負,尤其還是被第一個第三者欺負的,必須立馬去一趟錢錦工作室。
思及此,抬眸看了一眼螢幕右上角的時間,邊關機邊回應道,“我馬上來工作室,等我。”
自從向文青職後,顧翩翩只要離開電腦,一定會將螢幕鎖定。
同時……反鎖辦公室的門。
無論有任何人,想要以任何的理由,讓將辦公室的門留著。
都一視同仁地拒絕。
坐在對面辦公室的向文青,看著將門反鎖,原本握住鼠的手,瞬間握了拳頭。
——狗人,真是毫機會都不給!
……
錢錦工作室。
顧翩翩到的時候,工作室的停車場暫且沒有出現任何一輛……陌生的車。
這說明:
有著%機率到工作室來找闞藍鬧的趙南絮,暫且還沒有到。
這令微微泛的心,瞬間鬆弛了下來。
解開指紋鎖進去的時候,闞藍踩點準備的現磨咖啡,剛好上桌。
一臉平靜的,顯然沒有因為趙南絮開口索要珠寶一事,而影響到個人的心。
來這並沒有那麼令人喜歡的世間越長,經歷的起伏越多,人的心會越來越靜,越來越自己所控制。
闞藍上的這種隨著年齡增大而產生的好,是當初看到眼角第一細紋時,險些沒有哭出聲來的顧翩翩,再也不抗拒老去的原因所在。
“阿藍,你將這件事告訴柳立了嗎?”
顧翩翩端過手邊的咖啡,一口下去,臉上盡是滿足。
闞藍溫地笑了笑,而後搖頭道,“沒有。”
毫不意外的顧翩翩,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阿藍,人在有的時候是需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的,一味地善良只會令對方得寸進尺。”
“既然趙南絮這個第三者,已經猖狂到這樣的地步,你又為什麼非要給留面呢?”
定定地看著闞藍的,神當中盡是無法理解。
明白顧翩翩是在擔心委屈和欺負的闞藍,將剝好的堅果遞了過去,聲應道。
“倒也不是留面,人年齡大了,就不喜歡折騰了。”
“要鬧……就鬧吧,我不接招還不行嗎?”
這樣趙南絮就會自找沒趣了?
不會的……
只會越來越得寸進尺,直到得到想要的一切。
而想要的一切,不就是闞藍所擁有的一切嗎?
柳太太的份和地位……以及柳氏集團的份。
前者在闞藍打從心底放下和柳立的後,早已經變得無所謂。
但後者——做夢!
顧翩翩頓了一下,將和喬渡的猜測,如實說了出來。
“我和喬喬猜測,趙南絮和柳立的應該是出問題了,否則不可能幹出這種自第三者份……的蠢事。”
“因為比我們更清楚,婦這個份一旦曝,也就意味著和柳立之間的關係,徹底走到了盡頭。”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那麼心積慮的一個人,應該不會如此衝。”
這樣的推測沒有半點問題。
但闞藍作為參與了柳立大半生的人,太清楚柳立皮囊之下的那些經歷和易了。
“我的親生父母在去世前立了一份囑,將他們名下的份都留給了我,柳立就是拿著那些份為集團新的董事,而後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那份囑在他有一次酒醉之後,不小心燒掉了。”
“沒了囑一事,份的事也就然無存,整個柳氏集團自然都是他柳立的。”
被闞藍刻意咬重得不小心三字,顯得尤為耐人尋味。
說到這兒的闞藍,平靜的面,多出了幾分自嘲。
“趙南絮之所以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找上我,沒準是柳立指使的。他知道我這人好面子,不願意將自己的私事鬧得人盡皆知。”
“畢竟在他看來,留不住他的心,是我做人的失敗。而他出軌,則是優秀。”
“只是,雖然我父母的囑沒有了,但家產五五分……也是跑不掉的。”
聽到這兒的顧翩翩,頓時恍然大悟,平靜的嗓音逐漸變得憤慨。
“所以:柳立這是想借趙南絮的手,變相地你主和他離婚?”
“這樣的侮辱在他看來,清高的你肯定是不了的。”
“而你要想說服他離婚,那就必須得先答應他淨出戶?”
見闞藍點頭,顧翩翩裡洶湧彭湃的,險些衝出頭頂,直達天際。
“他這白日夢做得,可真是妙!”
“渣男!”
“什麼東西!”
不要臉的人,顧翩翩見得多了。
而不要臉的巔峰,非柳立莫屬。
話音剛落,打完電話的喬渡從臺上走了下來,看著義憤填膺的顧翩翩,附和道,“誰說不是呢?”
但柳立這個算盤,顯然打錯了。
闞藍早已不是從前那個,任由他拿的人了。
更重要的,是的後除了喬渡和顧翩翩外。
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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