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嚨干啞,強撐著表,轉移話題:「你也是帥哥啊,那你是哪種帥哥?」
「我是需要增高鞋墊的帥哥。」何楊很開得起玩笑。
懷念愣了會兒,忍不住笑。
單看臉,何楊是帥的。但他個子不高,只有一米七,所以每回上臺主持,皮鞋裡都會墊很厚的增高鞋墊。
段淮岸的消息,就是在這個時候發到懷念手機里的。
懷念嘆氣,是真不能和別的男的說話。
才說幾句啊,就被他看到。
懷疑他在上安了監控。
但也沒覺得段淮岸不爽,主要原因是。
剛才隔著老遠,就看到了,他坐在一堆領導邊,忍著的不耐煩。
懷念敲著鍵盤:【我和你聊天】的時候也笑。
剩餘的幾個字還沒打,聊天界面,又多了幾條消息。
【出來。】
【就五分鐘。】
【我還得陪老頭們看破迎新晚會。】
視線里,段淮岸轉,揚長而去。
邊的何楊慨道:「連背影都這麼帥的嗎這位哥?」
「……」
眼見其餘三位主持人都往此過來,懷念順勢找了個理由離開。
邁出的步子,還是很自覺地跟隨段淮岸離開的方向。一前一後兩道影,晃進幢幢人海里,沒人會聯想到二人會有集。
段淮岸個子高,懷念穿梭在人群里,只要仰頭就能看到他。
跟著出了側門。
不需要多問,便看到了停在側門路邊的,段淮岸的車。
懷念一上車,就被段淮岸抱進上。
被嚇得不輕:「你放我下來,外面都是人!」
段淮岸扣著的手,「車裡了防窺。」
懷念:「我不要在這裡。」
段淮岸挑眉,慢悠悠地笑著,這模樣看上去,一點兒都不像是心不爽,反倒像是心很爽:「不要在這裡干什麼?我又沒打算干什麼?還是說你想對我干什麼?」
「……」
懷念低垂的眼睫,視線恰好落在他被領帶束縛的頸。
「怎麼穿西裝了?」轉移話題。
「帥不?」段淮岸不答反問,「你男人帥不?」
「剛剛我和何楊就在聊你,」懷念眼皮輕掀,企圖模糊重點,「何楊說你好帥。」
「然後你就笑得很開心?」
「……」
「是不是心裡特驕傲,想附和一句:我男人肯定帥。」
「……」
這話很悉,好似哪裡聽過。
記憶見針地鑽進腦海。
——那個視頻里,段淮岸對著攝像頭,尤為傲慢的高姿態,一字一句地說:「我朋友,當然漂亮。」
與他這句「我男人肯定帥」,有異曲同工之。
懷念不知道說什麼,索一聲不吭,就低著頭,視線落在他頸部。線晦暗,段淮岸白皙的頸部,結凸起,上下起伏。而領帶又將他脖子束縛住,呼吸之間,莫名有種慾的放縱。
「一個人來的?」段淮岸出聲,問。
懷念:「嗯。」
段淮岸:「舍友呢?」
懷念:「都去年了。」
段淮岸:「那待會和我年?」
懷念口而出拒絕:「不要。」
「不是說要哄我?」因為懷念坐在他上,他掌心包裹著渾圓的線,作細慢地著,徐徐緩緩地說,「你得把我哄好才行。」
聞言,懷念頓荒唐:「我沒有說過要哄你。」
段淮岸:「你都和我出來了。」
懷念很無力,抬眼看他,「我看你現在也不像是不爽的樣子。」
段淮岸眉骨輕抬,幽暗的車廂里,他漆黑的眼一錯不落地盯著,眼裡有抑的緒,這種緒帶來仄的窒息。
「因為你在我懷裡,所以我可以忍一忍。」
「……」
「但我不是總能忍得住,就像你不能一直陪著我。」
「……」
他垂下眼,溫熱的呼吸拂在臉上。
懷念被熱氣氤氳的有些,往後退了退,被他察覺到了。然後,的後頸被他扣住,強又留有餘地的溫,他無法接遠離他,於是會用他的方式,讓靠近自己。
即便這個方式伴隨著極致的強迫意味。
段淮岸:「我車會停在這裡,你什麼時候上車,我什麼時候走。」
懷念眼睫輕。
下一秒,右眼皮落下一個溫的吻。
闃寂的車廂里,響起段淮岸的聲音,溫得不行:「五分鐘到了,寶寶,我要走了,我們待會見。」
好像真是個頗有耐心的男友。
好像非常尊重的意見。
段淮岸先下車,沒過多久,懷念下車。
到的時候,正好迎新晚會開始,主持人上臺主持。
站在側門的空地,邊有好多掛著工作證的學生會學生。
學校學生的表演大多如出一轍,歌舞表演穿著相聲小品。
懷念已經看過兩年的迎新晚會,如今是第三年,早已沒了新鮮勁兒。的視線沒有跟著舞臺上的追燈,而是和許多人一樣,向觀眾席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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