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宴低著頭,輕輕吻著脖頸,灼熱的呼吸灑在瑩白的鎖骨上,他沒再咬,緩慢地吻著,像對待極其珍貴的寶貝,溫繾綣,意濃鬱。
沿著細白的脖頸,他含住通紅的耳尖,輕輕咬了下,帶著潤氣息的吻惹得沈熙子了大半,整個人乖順地靠在他懷裏。
客廳裏簡約的黑白灰設計,這是倆人重逢後沈熙第二次來這,第一次是醉酒那晚,窘迫地紅著臉,本顧不上仔細打量。
所有的陳設和三年前一樣,玄關櫃上還著買的裝飾畫,餘裏是一模一樣的灰皮質沙發。
或許察覺到心不在焉,傅司宴低頭重重地咬了下瓣,嗓音有點啞,暗含警告,“沈熙。”
沈熙痛得猛然回神,“什麽?”
“你哄人就是這樣哄的?”傅司宴黑眸深不見底,沉沉看著。
瓣上還殘留著麻麻的,沈熙抬眼,杏眸水盈盈的,泛著一層和的水,勾著他脖頸,聲問他,“那你還在生氣嗎?”
傅司宴:“……”
是真的不會哄人,好聽的話也不會說,隻仰著小臉,一個勁問他是不是還在生氣。
傅司宴低低歎口氣,似妥協般地低聲,“沒有,不氣了。”
沈熙抬手,捧著他臉頰,親了親他瓣,剛想說這是獎勵你的,忽然被一力道按下,重新在他薄上。
傅司宴掌心抵在後腦,慢慢地加深這個吻。
彎著眼眸,努力地回應他,水潤的舌尖了他,又進口腔去尋他的舌,眼睫微,呼吸得不像話。
沈熙以為後麵的一切都順理章,誰知在再次想去勾他舌尖時被他抵著,手指握著腰,拉開點距離。
沈熙茫然地著他。
他一雙晦暗漆黑的眸子凝著,差點溢出來,說出的話卻冷漠無,“先解釋下,為什麽不願意告訴我?”
沈熙:“……”
“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解釋嗎?”沈熙用得勾人的音調,地看著他,手指往下,意有所指,“它都不同意的。”
孩子眸泛著水,被咬過的瓣紅潤剔,傅司宴眼皮一跳,覺到自己腹部都繃,忽然握住手腕,克製地繃著呼吸,他嗓音低沉溫,“我想聽你說說原因。”
沈熙顯然沒想到他自製力這麽強,以前稍微主些他就克製不住。
低頭去吻他的,還沒到就被他攔住,他骨節分明的手著後頸,把拎遠了些,才說,“先說原因,為什麽要瞞著我?”
.這招沒什麽希了,沈熙在心裏下定了某個決心,抱著他,輕聲道,“我想去二樓,二樓臺那。”
臺上有一張原木風的桌子,是沈熙有天無聊,突發奇想去逛家居市場時買來的,另外還有幾把白靠背椅子。
夏夜的風很涼,吹來的風裏裹挾陣陣馥鬱的花香,仰頭能看到綴著繁星的夜幕,像一顆顆鑽石鑲嵌在大銀幕,散發著淡淡的芒。
傅司宴端了杯水過來,遞給,怕剛洗完澡著涼,又把睡袍給裹了些,“說吧。”
沈熙接過水,眼地著他,“可以喝酒嗎?”
傅司宴:“不行。”
沈熙出一手指,“就一杯。”
說完又拉著他手,輕輕晃他胳膊,彎著眸子,討好似的衝他笑,“隻喝一杯,我保證,而且肯定不會喝醉。”
傅司宴靠在椅子上,無言看半晌,起離開,再回來時手裏多了半杯紅酒。
臺的風吹過耳畔,碎發在耳邊舞,沈熙沒去管,坐在他旁邊,著樓下昏黃的路燈。
忽然說了句,“這次讓我自己來吧。”
傅司宴沒聽清,“嗯?”
“我說葉盈的事,”清了清嗓子,側過頭看他,“我想自己來。”
傅司宴似乎早就料到,他沉默半晌,才說,“非得上趕著委屈?”
沈熙頓了下,“任何人都會委屈,就算沒,以後也會有李盈,趙盈,我總得靠自己往上衝,這事沒人替代得了。”
傅司宴黑眸凝著,“你還有我在。”
四周靜謐,星星閃著微弱的,月鋪了一地的輕紗。
“我知道,但這不是一回事,”沈熙頓了下,像下定某種決心,側拉過他手,溫地向他,“你知道我三年前為什麽離開嗎?”
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直白提起當年的事。
微風吹著樓下的香樟樹葉簌簌作響,傅司宴聽不見,嚨有點發,像坦白某種心事前的預兆,他聽見自己問,“為什麽?”
沈熙將他的手握得更,的骨節因為用力泛著白,吸了口氣,“三年前,其實不全是因為家裏出事,我還想到更深遠的問題,我那時的學曆雖然足夠我進一家不錯的公司,但像尚、傅氏這類頂尖的公司仍舊是遙不可及的,其他的例如薪水、行業前景更是和現在相差很遠。”
“我那時覺得自己要變強大,得撐起這個家,這話說起來有點矯,但我當時真這麽想。”
傅司宴安靜地看著,沒說話。
三年前一幕幕在眼前劃過,沈熙嗓音莫名有點發,“我舍不得爺爺,也舍不得你,但是我……”
話說到一半,撞進一個溫熱的懷抱,傅司宴摟著,低下頭,埋在脖頸,低聲道,“不說了,我知道了。”
當時的況不允許再任,不再是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每天隻管上學讀書,放假就跑各地去玩去瘋的沈家小公主了,得為現實考慮。
傅司宴嚨發,“你就不怕我去找別人?”
“怕,”沈熙坐在他懷裏,直直地進他漆黑的眼睛,“我很怕,但我當時更怕以後不能獨立,任何事都要依附你,那樣我恐怕會更崩潰。”
傅司宴嗓音更啞了,埋在脖頸,“怕,你還要走。”
沈熙眨了眨眼,“其實我想過,如果我回國,你和其他人在一起的話,我很可能接不了。”
傅司宴抱著的手了,“那為什麽要提分手?不分手我還是你的。”
“我當時很茫然,不確定要在國外待多久,”聲音慢慢輕下來,“而且我也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等我那麽久。”
傅司宴凝視著,“那怎麽不問問我意見?”
沈熙默了默,慢吞吞地說,“再加上當時出事,潛意識裏我總覺得我們不是一路人了,可能叔叔阿姨更想給你找個門當戶對的來結婚,所以與其到時候鬧得難看,還不如我直接提分手。”
傅司宴頓了頓,直接氣笑了,“所以你當年是全憑自己想象跟我分的手?”
“其實也不能怪我吧,”沈熙看他一眼,小聲道,“我當時腦子裏已經一團麻了,什麽都理不清,我認真想了很久才想出這個辦法。”
當年那事換做是誰遇到都會六神無主,失了方寸,更別說剛過十九歲生日的,傅司宴從沒因為這個怪過。
想逃離這個環境,清靜一下,那他就放走,等回來就是了,隻是他沒想到離開的背後還有另一層原因。
傅司宴有點無奈,“如果你走的這三年我真跟別人在一起了,你又怎麽辦,祝福我?”
沈熙垂著眼,把玩著他手指,安靜半晌,“我也不知道,但回國那天我在機場看到你邊沒其他人,忽然就鬆了口氣。”
傅司宴約從話裏聽出另一層意思,握著手指,心跳跟著了,“所以,你回國……”
沈熙著他,語氣認真,“回國是因為你,其實當時可以留在國外的,UX你知道嗎?”
UX在世界上是排行數一數二的公司,多人破頭都想去大展宏圖的一個平臺,傅司宴淡聲道,“以前出差去過一次。”
“那時候教授說希我能留在那,他有朋友在那,還可以寫推薦信,”沈熙似陷回憶裏,緩緩說,“他覺得我留在那會有很好的發展,問我為什麽要一心想要回國,我說因為國有我的親人,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
沈熙直白地著他,輕聲道,“傅司宴,你就是那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倆人無聲對視半晌。
傅司宴眼底意滿溢,直勾勾地著,攬著懷裏,想摟得更卻克製著力道,怕傷到,手臂上繃起青筋。
傅司宴想起蘇淮宇說的話,他那陣子走什麽文藝風,說沈熙肯定還會再喜歡上你的,心過的人又怎麽會隻心一次。
他們一直心,哪怕中間分開三年,對彼此的意都從未變過,隻增不減,是,他也是。
——
像坦白了藏多年的心事,沈熙整個人都鬆懈下來,被他拽著坐在上,懶懶地靠在他懷裏。
傅司宴溫地著,角噙著淡淡的笑意,不肯放過的一舉一。
可能是剛說完自己的小,孩子後知後覺地害起來,像把自己埋進沙子裏的小鴕鳥,垂著眼眸不敢看他。
細長的手指把玩著酒杯,紅的酒被喝去大半,隻剩殘留在底部的一點嫣紅,隨著的作輕晃,掠過杯壁,緩緩落。
被紅酒浸過的瓣豔滴,傅司宴結滾了滾,意有所指,“紅酒好喝麽?”
沈熙沒察覺,點點頭,“還不錯,度數也不高,還有點果香味。”
話落,瓣被他吻上,依稀聽見他暗啞的氣音,“不信,嚐嚐。”
沈熙:“……”
頭頂繁星璀璨,月散發著和的芒,路燈下的鵝卵石小徑半明半暗,夏夜偶爾傳來幾聲蟬鳴。
他們在寂靜的夜裏相擁著深吻,綿長細致,像要把濃厚的意都融化在齒間。
他的手覆在的後頸,手指穿進順的發,慢條斯理地梳理著,但這不妨礙他上的攻城略地。
沈熙那種悉的覺湧上來,瓣被他時不時地輕咬,勾纏著潤的舌尖,口腔裏紅酒的果香被他嚐得徹底。
在沈熙子下的同時,他不聲地將手裏的紅酒杯拿走,穩穩地放在旁邊桌上,轉而握著落空的手指,溫地進指,與十指纏。
他手時不時就掌心,帶著調戲意味,間愈來愈深,沈熙像一條被擱置淺灘的魚,被迫地尋找更多氧氣,抬手想掙開卻沒什麽力氣,在他放息的間隙裏,聲,“回房間吧,萬一被人看到。”
傅司宴抬手,指腹緩緩碾過,去溢出的瑩潤,他笑,“正經合法夫妻,被人看到也沒事。”
盡管是深夜,但萬一有人從這經過,抬頭就能看到倆人在這忘地接吻,沈熙偏過頭,故意避開他的,不給他親了。
孩子耳尖還著薄紅,嗓音帶著點細細的息,在漆黑的夜裏格外勾人,清冷的月憑空染上幾分曖昧。
傅司宴不再逗,坐他上,他順勢起,輕易就將人抱起來,朝著臥室裏走。
沈熙細白的胳膊掛在他脖頸,乖巧地埋在他前,心跳越來越快。
臥室裏一片漆黑,沈熙以為他要開燈,直到沈熙的後背抵上的被子,才意識到,“不開燈嗎?”
黑夜裏沈熙看不清他眼睛,但覺到他在直勾勾地盯著,灼熱的視線把燙得臉紅耳熱,然後聽見他問,“喜歡開燈嗎?”
沈熙:“……”
沈熙預到他又想說什麽不正經的話,眼皮一跳,“不開也行。”
沈熙心裏已經打算放棄說服他,眼前忽然有一團黑影籠罩上來,接著,床頭三年前買的小夜燈啪地亮了,發出微弱的亮,衝散了漆黑的夜。
他雙手撐在側,垂著頭,直勾勾地住,眸底是強烈的占有,掩飾不住,下一刻就要溢出來似的。
他低頭吻耳尖,滾燙的熱息惹得耳尖紅得滴般,他啞聲,“熙熙,我自始至終隻有你一個。”
“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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