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蔓聽了脊背發涼,“誰跟你這麼大仇?”
岑安寧的腦海裡浮現楚晴和董思璇的臉,是們嗎?
如果不是們的話,在這偌大的京市,又有誰會這樣心積慮地來害呢?
自問向來與人為善,從不輕易跟人發生衝突。
上次林小冉和林鴻業的事,只是個害者,所作所為也不過就是為了自保而已。
正思考,突然病房門被人推開了,季時川走了進來。
黎蔓起跟他打招呼:“時川,你怎麼來了?你不會未卜先知,知道安寧醒了趕過來的吧?”
“本來是找你的,剛剛在走廊裡聽到護士說安寧醒了。”
季時川走到岑安寧的病床前,眉眼間都是溫潤的笑,“看到你醒了真好。”
岑安寧角一彎,確實很好,活著的覺真的很好。
“對了,時川,我的事你那邊查得怎麼樣了?”
季時川斂起笑意,正道:“我已經調取了醫院的監控,發現那天早上黎安國和李水香確實曾在裴氏醫院出沒過,而且時間正好與你的死亡時間相吻合。你公寓的監控也調取了,足以證明你那天晚上回去後到你接到醫院的電話期間從未出去過,你的嫌疑已經可以排除了。現在那些網友對你的攻擊愈演愈烈,我已經將查到的東西發給你的經紀人了,還是儘早理的好,不然對你的事業影響很大。”
黎蔓點點頭,現在只關心一件事:
“那是不是可以憑藉這些證據把黎安國和李水香先抓起來?”
現在只要一想到被那兩個畜生害死,就恨得渾發抖,恨不得立即將他們送進監獄。
“理論上是可以,不過……”
季時川看了岑安寧一眼,“他們倆現在已經失蹤了。”
這段時間,他除了調查黎蔓的死亡真相之外,一直在查岑安寧被害的事。
只是,每次他查到一個線索,都發現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這個人,除了陸晏洲,不作他人想。
“失蹤?難道是故意躲起來了?”
季時川道:“不排除這個可能。”
黎蔓握拳頭,“就算他們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他們揪出來繩之以法!”
這時,有護士來黎蔓過去輸。
“那我先過去哈。安寧,我也住在這一層,有事隨時喊我。”
岑安寧點點頭,看了下病房的標誌,原來是在裴氏旗下的私人醫院,怪不得和黎蔓都被送到了這裡。
病房裡只剩下季時川和岑安寧,季時川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岑安寧見他臉凝重,疑道:
“發生了什麼事嗎?”
季時川艱難地道:“你爸他……被國安帶走了……”
他知道上次董碩找他的原因了,保險箱裡那些資料估計跟他被帶走有關,可是這些他都不能跟岑安寧說。
岑安寧反應了一下,震驚地睜大眼睛,“你是說董碩叔叔?”
季時川點了點頭,“現在還查不到原因。”
“連你都沒辦法嗎?”
“這些都是絕,我雖然在政法系統有些人脈,但是能獲取的訊息也有限。”
“董家那邊有什麼靜嗎?”
畢竟楚晴的份背景在那裡,丈夫被抓走,肯定不可能坐視不理。
“暫時還沒聽到什麼靜。不過,我得到了一個訊息……”
季時川看了一眼岑安寧,有些言又止。
“什麼訊息?”
“陸董兩家的訂婚典禮會在下週三如常舉行。”
岑安寧的手不由自主地攥了被子一角,指甲都開始泛白。
季時川注意到細微的作,眼眸裡似月清寒一片。
“我知道了。”岑安寧牽角,很想裝作不在意,終究還是洩了心底的失,連話音裡都著一苦。
“季律師……”
“安寧,能不能別我季律師了?我們現在可是男朋友關係,你上次答應了的。我時川,好嗎?”
岑安寧昏迷了多日,剛剛才甦醒,大腦又接收了這麼多新的訊息,現在腦子裡一片混。
原本想要強撐,可是在聽到陸晏洲和董思璇會照常舉行訂婚典禮後,連強撐下去都有些困難了。
現在只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於是機械地跟著喊了一聲,“時川……”
這聲呼喚剛剛出口,季時川突然一把抱住,“安寧,別再執著了,你跟他不合適,到我邊來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真是深款款啊,連我都被了!”
門口突然響起“啪啪——”兩聲掌聲,岑安寧驀然抬頭,就看到陸晏洲渾裹著寒意站在那裡。
那如刀鋒般銳利的眼神,恨不得在季時川那抱著岑安寧的手臂上穿個。
岑安寧下意識從季時川懷裡掙扎出來,眼睛盯著屹立在病房門口的高大影。
這是他們劫後餘生的第一次見面。
的腦子裡開始自浮現那天昏迷前的場景,不由得眸眶發熱。
季時川適時起,“陸總。”
兩個男人,一個冷冽霸道,一個溫潤謙和,氣質截然不同。
唯一的相同點是,同樣的高不可攀,不容忽視。
兩人的眼神一,空氣中彷彿有火花裂的聲音傳來。
“季律師很閒?”陸晏洲角淡淡往上勾起,笑意卻未及眼底。
“就算再忙,未婚妻肯定要放在第一位的。”
季時川不閃不避,對上他的視線。
“未婚妻?”陸晏洲輕嗤了一聲,眼底沒有一溫度,“同意了?”
“董家人都知道我是安寧的未婚夫,就像都知道陸總是董思璇的未婚夫一樣。”
陸晏洲眼神閃過厲,正要說話,病房裡響起岑安寧冷淡虛弱的聲音:
“兩位能不能到外面去吵?病人需要休息了。”
說完,也不管他們如何反應,徑自躺了下來。
兩個男人頓時都閉了,不過眼神相之還是寸草不生。
陸晏洲看了季時川一眼,轉往外走。
季時川擔心地看了眼已經閉上眼睛的岑安寧,跟著走了出去。
“陸總找我什麼事,直說吧。”季時川冷下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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