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晚手心發著燙,整個人怔愣住。
問:“什麽名分?”
兩個人,證都已經扯了三年了,他還想要什麽名分。
陸逸舟又握著的手心親:“自然是,我是你老公的名分。”
沈聽晚開自己的手,整個人往後撤了撤。
“我們不是已經有證了嗎。”
老公兩個字,沈聽晚還沒辦法說出口,即使聽著陸逸舟自稱了這麽多遍。
陸逸舟聲音低沉:“可是,這隻有我們兩個知道。”
沈聽晚抬眼看他:“不是啊……爺爺爸爸媽媽都知道……”
而且還有小夏,舒恩,至於季向恒他們,陸逸舟怎麽說的不知道。
但他們很明顯知道他倆關係匪淺。
沈聽晚的嚴謹,讓陸逸舟哭笑不得。
心裏想著是不是故意的,麵上卻沒有反駁,反而順著說道:
“可是隻有他們知道,還遠遠不夠。”
沈聽晚抿了抿,不知道要怎麽說了。
幾秒沉默,心反複措辭,輕聲又問:“現在這樣不好嗎?”
難道是因為在這個圈裏太久了,才會覺得平靜是如此的難得可貴。
沒有人知道,便還隻是沈聽晚。
陸逸舟也隻是陸逸舟。
沒有人會把他們扯到一起,也自然不會有人打擾。
難道這樣不好嗎?
陸逸舟卻難說好與不好,眼前的人肯這樣哄他,還特地從江城回來陪他。
“沒有不好。”
這是真心話,但他還想更貪婪一些:“但還可以更好。”
陸逸舟眼灼灼,沈聽晚看著他一時晃了神。
猶豫幾秒後,低頭看了眼時間:
“陸逸舟,我要趕不上飛機了,我們改天再聊這件事好不好?”
……
陸逸舟把人送到機場,信守承諾的沒有下車。
他隔著車窗看了一眼給遞來卡片簽名的沈聽晚,這裏的車沒辦法長時間停留,他隻能看了不到一分鍾便開走了。
從京城飛到江城需要四個小時,沈聽晚昨晚睡得好,心裏又裝著事,一路都沒有睡著。
到江城時,天已經暗了下來。
“聽晚姐,你想吃點什麽,我去給你買。”
小夏在車上問。
沈聽晚搖了搖頭:“直接回酒店吧,我不。”
沈聽晚沒想到會這麽巧,在酒店遇見了宋以朗。
宋以朗和祈年站在電梯口等電梯,沈聽晚剛好從電梯裏出來。
祈年看了一眼宋以朗,率先跟沈聽晚打了聲招呼:“聽晚,你這是剛回來?”
沈聽晚禮貌的“嗯”了一聲。
其實祈年知道,沈聽晚回了京城。
剛才他和宋以朗幾個人在房間喝酒聊天,閑隙時他刷了幾眼微博,沈聽晚的機場照就在熱搜詞條裏。
當時,宋以朗的臉就變了。
祈年好不容易休了兩天假,宋以朗天天泡在他房間裏,要說他不知道是為何,那便是真的傻了。
現下祈年又看了一眼宋以朗的表,有些僭越但還是對著沈聽晚問道:
“就放兩天假,怎麽還回了趟京城?是有什麽事嗎?”
這話也可以說是八卦,也可以說是關心。
沈聽晚對祈年印象還不錯,而且接下來還要合作很久,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嗯,有點事。”
回去哄了個人,原本哄好了,卻又冒出來一個問題。
沈聽晚想著,沒來由歎了口氣。
宋以朗看著眼前這個人,好像跟以前一樣又好像變化很大。
跟以前一樣的清冷疏離,幹淨的不染一灰塵。
卻眉梢帶笑,眼波流轉間也沒了以前全然的雲淡風輕。
他是導演,最擅長的就是捕捉人的。
對沈聽晚,他更是擅長幾分。
這副神態他以前從未見過,幾乎是瞬間,宋以朗便篤定,沈聽晚這是心裏有了牽掛的人。
這個人會是陸逸舟嗎?
兩人那天是那樣的親,但沈聽晚和陸逸舟,兩個人名聲都不小,怎麽又會一點風聲都未曾傳出?
他垂在側的拳頭握了握,臉上鷙全數藏,跟著問道:
“是什麽事?需要幫忙嗎?”
沈聽晚掃了他一眼,卻沒有理他。
反而看向了祈年,沈聽晚禮貌又疏離:“剛下飛機,有些累,明天片場見了。”
祈年“哦”了一聲,“那你趕去休息吧”趕跟人說了再見。
沈聽晚帶著助理走了,祈年回過頭,沒有錯過宋以朗眼神中泛起來的鷙。
上的事,他一個旁觀人沒法開口,他手摁住電梯鍵,他:“走吧。”
出去一趟再回去,宋以朗果然更加心不在焉,待了還沒半個小時,就以明天他還要拍攝為由離開了。
送人走之前,祈年還是有些沒忍住,他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開解道:
“既然都是過去的人過去的事了,該放下就得放下。”
兩個人為何分的手,他是全然不知的。
明明拍攝時,在片場兩個人看起來還十分的穩定,到殺青宴時沈聽晚就缺了席。
當天宋以朗喝了個爛醉,祈年把人送回去的時候,這人在車上嘀嘀咕咕來來回回就一句話:
“怎麽就是不肯……”
不肯後邊的容,祈年沒有聽到,喝的爛醉的人仿佛隻會說這七個字了。
但說的是誰不難猜。
不過當時祈年本以為兩人隻是吵了一架,小之間有點什麽吵架再正常不過。
金玉一般的人,看起來那麽般配,而且沈聽晚那種朋友,他想饒是誰追上了都會舍不得放手。
可後來祈年告訴他,他們已經分手了。
而且沈聽晚分開的很決絕。
原因宋以朗沒說,他自然也不好問。
再後來,他便沒有私下見過沈聽晚了,他跟宋以朗算是一見如故,還有著那麽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所以他和宋以朗有事沒事都會聚聚,以前沈聽晚跟宋以朗在一起時,偶爾也會來,雖然他倆聊的並不多。
祈年回想著這人的往事,站在門口看著一言未發的宋以朗。
三五秒後,宋以朗收回略顯空的視線,卻是沒回應他這個話題。
“走了。”
說完,人就朝著電梯走去了。
祈年看著好兄弟的背影,忽然就想起那天飯局上,坐在沈聽晚旁邊神俊朗的男人。
他都能看出來的那兩人之間的親,宋以朗一定也能看出來。
那他就應該明白,有些事有些人,既然錯過了那便隻能是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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