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回答，意料之外。

    沈梨舟還沒反應過來時，耳已經一陣發燙麻，呼吸都變得有些錯：“……我，我又不是小孩子，買什麽糖葫蘆。”

    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些慌。

    宋京祈目不轉睛：“你是小孩子時給你買過了，你不收。”

    沈梨舟麵紅耳赤瞪他：“你還好意思提？你那時說你從地上撿來的！”

    “還記得那麽清楚？”宋京祈一陣笑，聲音輕輕的，“那是我騙你說的。”

    沈梨舟不自在地偏頭攏耳邊碎發，隻到發燙的耳朵：“……記憶好得很。”

    “這次不是騙你的，”宋京祈桃花眼在月下顯得有些溫，“可以收下糖葫蘆嗎？”

    “……”沈梨舟努力憋了幾秒，覺得他可能真的是個大妖，擅長迷人心那種。

    “……收就收。”垂下眼睫，稀裏糊塗地手，接過那串糖葫蘆。

    宋京祈歪了歪頭，眼裏的笑意更深，在漫天花燈點綴下，是勾勒出細碎的溫。

    沈梨舟突然有點不敢看他，隻好低頭盯著自己手中那串糖葫蘆，是由一個個小果子串的，外表很好看，裹著一層紅糖。

    宋京祈走在側：“山上很大，我們要不要再逛逛？”

    本來想去找宋晚歌他們的沈梨舟鬼使神差地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好。”

    再逛逛。

    沈梨舟手上拿著糖葫蘆，不又想起那個夏季夜晚的集市，沒有接下小爺遞過來的糖葫蘆，氣得小爺滿臉漲紅，都快煮的螃蟹了，最後憤怒地拿著糖葫蘆跑了。

    小爺跑開後，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自己氣呼呼地吃了那串糖葫蘆，不小心被還沈梨舟撞見，他差點又炸，原地彈起來，憤地丟下一句：“誰稀罕啊！”

    然後，扭頭就跑了。

    沈梨舟：“……”

    回想起當時那莫名其妙的場麵，沈梨舟不一陣失笑，映著笑意與月的笑眼向旁邊的宋京祈：“你當時好生氣，拿著糖葫蘆跑了自己吃，被我看到了又生氣地跳起來，繼續跑。”

    “……”大爺表複雜，“我那是生氣嗎？”

    “是啊，”沈梨舟還在笑，眉梢角都是彎的，“我都不知道你在氣什麽，氣得臉都紅了，脖子也跟著紅，跑得可快了。”

    宋京祈：“……”

    他們並肩而行穿梭在山間，迎麵而來的一個小朋友手中拿著串比較小的糖葫蘆，看到手裏的糖葫蘆，眼前一亮。

    小朋友昂著小腦袋羨慕：“姐姐，你爸媽給你買的的糖葫蘆好大哦！”

    “不是爸媽給我買的，”沈梨舟低頭笑著看小朋友，“是旁邊這位哥哥給我的買。”

    不等小孩子說什麽，宋京祈就來了興趣，笑著看：“哦，誰買的？”

    沈梨舟也笑：“哦，地上撿的？”

    “不是說這個，”宋京祈角帶笑，“你怎麽跟這個小朋友說的，也跟我說一下。”

    沈梨舟：“……”

    ……哥哥？

    這個稱呼在沈梨舟腦海裏浮現的瞬間，整張臉都燙了起來，扭過頭跟小朋友改口：“是旁邊這個假正經的變態給我買的。”

    假正經的變態：“……”

    小朋友有點懵懂地“啊”了一聲，抬頭看向宋京祈，脆生生道：“大哥哥好帥！”

    “真有眼，”宋京祈笑著了他腦袋瓜，“不過這麽誇我，哥哥也不會買給你的，哥哥隻給眼前這個漂亮姐姐買。”

    沈梨舟：“……”

    “哦，”小朋友似懂非懂，笑得一臉純真，“大哥哥喜歡姐姐，給姐姐買！”

    言無忌，沈梨舟下意識地去瞄旁邊的宋京祈，他半張側臉被月暈染出溫的弧度，垂眼低笑著，了小朋友腦袋瓜。

    “哎呀，別給哥哥姐姐添麻煩，走啦。”小朋友的父母很快過來笑著拉走他。

    小朋友還邊走邊笑著回頭，嗓音嘹亮：“漂亮姐姐，你跟大哥哥好配哦！”

    “哎，”宋京祈笑著跟他揮了揮手，“小小年紀的，這麽有眼，長大還得了？”

    大爺收回目，語氣悠閑地問：“還記得你之前怎麽跟你介紹我的嗎？”

    “……”沈梨舟想了想，忍著笑，“記得，宋家那個無法無天的小混蛋。”

    宋京祈：“……”

    宋京祈不跟兜圈了，看著，似笑非笑：“沈梨舟，我可是大你幾個月。”

    “……”沈梨舟瞅他，“你今天才知道？”

    “我是說，”宋京祈笑意更深，有點勾引的意味，“你我一聲哥哥不過分。”

    沈梨舟：“……”

    神，神經啊！！

    沈梨舟理解不了大爺的惡趣味，隻是覺得有些恥：“真變態啊你，一邊去。”

    “又不是讓你一直，”宋京祈被推開，又笑著上去，“就不能一聲聽聽？”

    沈梨舟：“……”

    死變態！

    兩人穿過山間一棵棵掛滿紅繩的許願樹，山上的許多花樹開花了，在月下有種朦朧靜謐的，月將兩人落在花叢中的影子拉得格外長。

    沈梨舟咬了一口手中的糖葫蘆，宋京祈笑著問：“好吃嗎？”

    “還可以，外邊很甜，”沈梨舟嚼著裏的糖葫蘆，“果子裏麵有點酸。”

    宋京祈把頭低下點：“我嚐嚐。”

    沈梨舟遞到他邊，看他咬下一個吃進裏，笑著問：“是吧？”

    “沒有啊，”大爺嚼著裏的果子，目落在臉上又挪開笑，“甜的。”

    “是嗎？”沈梨舟覺得可能是自己吃的那個酸，又重新咬了一個，剛含進裏咬一口，“還是有點酸……”

    宋京祈挨過來：“我嚐嚐。”

    沈梨舟剛要把手中那串糖葫蘆喂過去，悉的薄荷味便撲了一臉，宋京祈忽然低下頭，堵住的，將剛含進裏咬一口的糖葫蘆，咬了一半到他的裏。

    沈梨舟呆在原地，眨了眨眼睛，還潤溫熱的在提醒著剛剛發生了什麽，整張臉眼可見地通紅起來：“宋京祈！！”

    惱怒地撲過去，抬起手要錘一頓這個變態，而這個變態接住，任由錘了還在笑個不停，邊笑邊著的後背：“我錯了我錯了，逗你玩的，不生氣不生氣。”

    “……”沈梨舟生生地被他得沒了脾氣，唯有臉還是燙的，“你平時就是裝的吧？誰家有潔癖的人會從別人裏搶吃的？！”

    就沒見過這樣的潔癖！

    大爺被質疑也不反駁，樂在其中似的，眉梢角盡是笑意，裏還含著那半顆從裏咬過去糖葫蘆，用舌尖頂了頂，莫名氣又：“別家的不會，你家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