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東淵真人道：「小灰是一隻水生類的六隻海妖。當時我應該是在陸上的，但不知為何會撞上他。見我了重傷，便好心收留了我。他幫我治傷，每日往返數千里卻從不間斷。不僅如此，他還尋來了那片區域中的寶珠為我療傷提升修為。若沒有他，我早已死在那裡多時了。」

東淵真人此時向張萬問道：「你可有家人？若是你的家人犯下惡事，你可會公正的對待？」

張萬苦笑著搖了搖頭。

當年他的子孫實在太差勁了。有幾個甚至仗著家中有錢欺男霸，與府勾結做盡了壞事。

後來此事被張萬知曉后，立即重重懲罰了那幾個子孫。

只是正如東淵真人所說，以他們所犯下的惡行，便是斬了亦不為過。但張萬隻是命人毒打了他們一頓再關了幾個月了事。如今再提起來，都覺得有些汗。

東淵真人道：「那一日有幾隻厲害的妖發現了我，我當時傷還未全好。即便是全好了亦不是他們的對手。小灰拚死護我，為了救我，甚至了重傷。我們一路逃向更深，在那裡，我居然發現了某位人族前輩留下的跡。那位前輩為尋仙路而踏那裡。卻最終發現那裡是片死地，雖然靈高的妖極多，但卻並非傳說中的仙路。那位前輩心如死灰，將死之時將自己的悟留了下來。那些悟是要另僻天地，不再踏仙路，而能夠縱橫於這天地之間的一門法。我雖學會了，但心中仍想著要踏仙路，因此一直未去修鍊。」

張萬聽過之後，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前輩的意思是……您是與九神劍一般的人？」

東淵真人笑了起來，道：「看來你本不清楚九神劍啊。老夫除了東淵真人外，亦做東淵神劍！正是九神劍之一啊！」

張萬心中劇震！

他知道眼前這位是一個得天獨厚的天縱奇才。只是沒想到眼前這位居然是九神劍之一。

想到自己聽來的各種傳說事跡。即是說眼前這位大神可是能輕易斬殺至尊，甚至與仙界真仙一戰的大人啊。

東淵真人……居然便是九神劍之一！

張萬總算明白為何那人要想盡一切辦法過來這邊了。九神劍留下來的寶貝，當然是極好的。

但張萬很快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前輩您剛剛似乎是說，自己還想要踏足仙路的。但最終卻是放棄了？」

「是啊！放棄了！為了——小灰！」東淵真人苦笑一聲，接著講了自己餘下的故事。

他與小灰一起生活了許多年，一人一修為都有所提升。

直到有一日，那深的兩隻妖王者大戰了一場。因為打得太過激烈，以至於波及到了外面。東淵真人不得不與小灰逃了出來。

他們一路逃到外面，遇上了許多妖。妖們對於人類極為反，因此不時的挑釁試圖衝擊他們兩個。

最終二人沒有辦法，只好暫時逃離了那邊。

到了外面人類的世界，東淵真人為了引路人，帶著小灰回了家。將自己這些年流在外的一些事解釋了一番。

東淵真人此時再次嘆息了一聲，明明是九神劍之一，此時看起來卻是一臉的無奈與脆弱：「家人們因為我回來而歡喜。我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和小灰開心的生活在那裡了。但是沒想到他們與我安排了一門親事。有另一個門派中的天才弟子要與雙修。本來對於這等事我倒是不在乎的。可是那人看中的卻不僅僅是我的天姿，還有……小灰！」

張萬聽到這裡有些容道：「所以那人想要小灰的命？」

雖然不太清楚原因，但想來為異自應該是極有價值的吧。旁的不說，便是那的妖丹便應該是極為值錢的東西了。

「不止是啊！」東淵真人臉上現出一抹極為痛苦的表道：「那一天，我被他們騙走了。待到回去之時才發現小灰已經被他們殘忍的殺害了。原來是家族中另一個極有天賦的弟子需要小灰的筋骨來煉製本命。而那人則需要小灰的妖丹來修鍊。哼……他們是故意讓事之後才告訴我一切的。他們以為我會聽他們的勸將此事放任過去。他們甚至還許下了諸多的好。他們說……我們是人……小灰只是畜牲而已。為了整個家族犧牲區區一個畜牲是值得的。」

「他們才是畜牲！」張萬冷笑一聲道。

「不錯！」東淵真人眼中現出讚賞之道：「他們……才是畜牲啊！我的命是小灰救的。為了救我，小灰甚至不惜與自己的同族翻臉。然而他卻被害了。所以我必須要幫他報仇，否則……我便是與他們同樣的畜牲！」

「然後呢……」張萬心中忽然生出一不好的覺。

東淵真人閉上了雙眼，繼續說下去道：「一群畜牲而已。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來！我不僅殺了他們，還將那賤人的山門夷平了。這件事被當了一件懸案。世人皆以為我們家族當時是遇了賊人，遭了劫難。而我亦因此而傷心絕，從此於世外。其實……所有人都是我殺的！我當然可以饒過他們。只是……」

東淵真人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口道：「只是這裡實在太難了。他們不死絕……吾意難平！」

張萬一時間卻是不知應該說什麼才好。沒想到堂堂九神劍，據聞是快意恩仇，天地間連至尊聞之都要風而逃的人，竟亦會有如此悲慘的過往。

只是對方做的是對是錯他一時間亦不知應該如何回應了。

東淵真人似乎仍未能從那痛苦的回憶中恢復過來，繼續說下去道：「那幾個我當真難得要命。我邊沒了小灰，覺自己即便是踏上了仙路亦是毫無意義。於是我主放棄了追求仙路，開始修行那位前輩留下來的。我心中恨那些忘恩負義之輩。於是待我神功大之後，便開始將當日那幾個圍攻我的至尊一一尋找出來擊殺。那些至尊卻同樣有朋友，他們尋來了幫手，本以為人多便可以與我為敵。於是……我殺了一個又一個至尊……更有數不清的不得不上來送死的那些至尊的手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