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這幾天極為頹喪,向來不好煙酒的他,竟然起煙來,而且每天晚上非要喝得頭腦發暈了才肯回家。
顧宴禮算是看出來了,這廝肯定是和阮鳶鬧矛盾了,不然也不會連著三天喝酒到半夜才回家,而且是回藍海閣。
看著他指間的香煙,顧宴禮以肯定的語氣說道:“分手了?”
季柯灌了一大口酒後,斜睨著他:“分手了正好,免得每天惦記。”
顧宴禮頓時覺奇怪了,他喜歡得那麽,怎麽會舍得和人家分手。
莫不是被甩了吧!
顧宴禮也不想在這時候落井下石,他隻能安道:“分手也是遲早的事,你們在一起快兩年了,剛開始肯定不習慣,過段時間就好了。”
好?好在哪?
季柯覺得,自從那天從公寓出來後,他全上下沒一覺得舒服。
他又氣又憋悶,不知道阮鳶突然是怎麽了,之前從沒跟他討論過以後的事,卻突然起婚來。
婚就婚吧,居然還要分手!
季柯這幾天氣不順,吃不香也睡不,隻有煙喝酒才能解解煩悶。
正在此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季柯接通電話。
寵中心的工作人員熱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季總,您現在方便嗎?我把辛給您送過來。”
季柯微微蹙眉,心中湧起一疑問道:“讓你送來的?”
工作人員耐心地解釋道:“阮小姐昨晚讓我們接辛洗澡,說是讓今晚把辛給您送來就行!”
季柯沒再多問,他將這酒吧地址告知工作人員後,心中居然多了些欣喜。
他不猜測,會不會是阮鳶拿辛當借口來求和了呢?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便在他的心中不斷蔓延,讓他煩悶的心也漸漸變得有些期待起來。
20分鍾不到,辛被送到了酒吧。
當工作人員牽著辛走進酒吧的那一刻,季柯的目瞬間被那團黃吸引了過去,他頓時彎起了角。
辛一看到季柯,原本有些萎靡的神立刻變得興起來。
它的眼睛裏閃爍著喜悅的芒,尾也開始歡快地搖著,仿佛在向季柯訴說著自己被丟棄的委屈。
辛沒管有沒有牽繩拴著,它迫不及待地朝著季柯飛奔而去,後邊的工作人員牽著繩子也隻能跟著小跑起來。
它一邊跑,一邊發出歡快的聲,那聲音中充滿了喜悅和興。
酒吧裏一眾顧客都側頭看向這隻大金,疑著這酒吧怎麽還接待起狗狗了。
季柯見它跑到邊,蹲下子它的頭,辛不停用頭蹭著他的手,似乎在尋求安。
然而,在開心之餘,辛的眼神中也流出一委屈。
它用它那漉漉的眼睛看著季柯,輕輕地嗚咽著,聲音中充滿了哀怨。
養了兩年的狗,季柯了解它的神。
他暗想,是不是阮鳶這幾天心不好,不待見辛,把狗都給委屈了這樣。
季柯有些心疼地著辛的頭,輕聲安:“好了,好了,帶你找!”
辛似乎聽懂了季柯的話,搖頭晃腦往門口走。
就這樣,季柯似乎終於找到了可以回去的理由,他招手喊來門口的代駕,與辛一起坐上了後座,去往學校旁邊的公寓。
結果的結果……
當季柯用指紋解鎖大門之際,他瞬間被屋的場景給驚到了。
家中所有的櫃子與屜皆大大敞開著,裏麵的品七零八落地散落滿地。
“阮鳶……”季柯急步邁臥室。
滿床的包包與首飾,滿地都是服。
乍一看這場景,仿佛進了賊一般,可顯然不是。
季柯定眼一看,再用手撥弄一下床上的盒子,全是他買給阮鳶的。
“嘖”了一聲,他低聲自語道:“脾氣可真大!”
他掏出手機撥打阮鳶的號碼,電話的提示音竟然顯示: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季柯反複撥打,又改撥幾次微信通話,結果皆是一樣沒反應。
此時,季柯有些傻愣了。
去哪兒了?
東西都在,家裏一片狼藉,連辛也不要了!
這一瞬間,季柯竟不知該聯係誰去尋找阮鳶了,他擔憂會不會出意外,甚至考慮要不要先報警。
實在無計可施,他撥通顧宴禮的電話,讓他把林玖兒的號碼報過來。
顧宴禮連通訊錄都沒翻,直接給他念出一串數字。
季柯連忙撥通,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通,季柯開門見山地直言道:“我是季柯,阮鳶去哪兒了!”
電話那邊聽完他的話後,頓時傳來一陣冷哼,隨後說道:“季大,你們可是分手了,去哪兒了,這輩子都跟你毫無關係。”
說完,林玖兒立馬掛斷了電話,最後一句話還說得惡狠狠的。
若不是一旁有好些同事在,林玖兒真想在電話裏好好痛罵他一頓。
聽林玖兒這話,阮鳶肯定不會有安全問題,他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
難道回學校住去了?
季柯看了一眼時間,還是明天讓人去學校問問吧!
這一晚,季柯留在公寓,一樣樣地把所有東西歸回原位。
收拾房間的過程中,他發現這屋裏的所有品,都是自己購置的。
阮鳶平常穿的那些服以及常用品全都不見了。
連書房也空出了一大半。
還有這隻黃狗,它似乎有些焦躁不安,從進屋開始就不停地在屋裏來回踱步,也不再嗚嗚了,隻是到走、到嗅聞。
季柯收拾完屋子,心中煩悶不減,他躺在沙發上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著。
平常睡懶覺的他,沒睡兩個小時就自然醒來。
今天心裏惦記著事,要去找阮鳶,他就更是無法眠。
季柯直接打電話給自己的助理,代他無論用何種方法都要找到阮鳶的下落。
而他自己則一大早開著車,先去學校門口守著了。
助理的辦事效率頗高,隻是結果不盡人意。
一個小時後,季柯收到阮鳶已經出國留學的消息。
當時他的車停在學校門口,他人也正坐在駕駛位裏著煙。
那一瞬間,季柯怒火中燒,他猛地拍了兩下方向盤。
可隨即,一種深深的無力湧上心頭,他竟有種連個發泄的地方都找不到的茫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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