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翎暗暗記下這一點，不再問了，說：「國的房子也準備好了，你們過去之後，就可以正常住。甜甜的學校我也已經聯繫好了，生活上有保姆照顧。你只要在發展海外版圖的同時，盡好父親的職責就行。」

錢峰口而出：「你什麼時候來？」

向思翎的回答同樣似是而非：「我現在出不了國，警察一直盯著。如果這次能夠全而退，我就把華譽的份和資產全都賣掉，來國和你們團聚。如果到時候你還願意，咱們一家三口，可以像以前那樣生活。畢竟這一次，再也不會有人，到我們中間了。」

錢峰神震：「你願意……跟我複合？」

向思翎就笑了，低頭看著桌面：「我說自己曾經真的被，上你了，想跟你在一起。當年你就不信，現在，已經沒有人能控制我了，你還是不信嗎？」

「不是……我只是……」錢峰喃喃，這幾年，這個人離他的生活遠遠的，他也以為自己早就不在乎了。可此刻他驚訝地發現，眼裡湧出了淚。

「你不是和駱懷錚走得很近嗎？」他酸地說，「怎麼舍他而選我，我可沒他帥，也沒他年輕。」

「他呀。」向思翎嘆了口氣，錢峰看得出來，談及那個男人，是真的心平氣和，說：「不瞞你說，他就是我時代的一個夢，這段時間，是我著他，給我鞍前馬後，圓夢而已。我們並沒有發生什麼，連一個吻都沒有。你學生時代難道沒有暗的白月嗎？現在我的人生，已經沒有憾和心愿了。能夠去國和你們一起生活固然好，如果不能，我會永遠懷著好的心，想念你們。」

說完，就起走過去，坐在錢峰大上，吻了上去。錢峰只呆了一瞬，就地抱著。這個吻，兩人都用盡了全力氣，仿佛狼一樣撕咬著彼此。最後，向思翎靠在他懷裡，他抬起手指抹去臉上的淚水，說：「我去國，什麼都答應你，等你過來。因為我還著你。」

第14章

次日清晨。

向思翎穿著比基尼泳，披著浴巾，走進小區會所的游泳池。有時候這裡一整天，只有一個人。但是會所工作人員，依然保持著水質的清潔新鮮，這也是喜歡來這裡游泳的原因之一。

時間太早了，連救生員都還沒來，池邊只有一個穿著保潔制服的年輕工在低頭忙碌。然而向思翎意外地在池邊躺椅上，發現了一個多日未見的悉影。

他今天穿得，倒是比之前在華譽進出時，隨意很多。沒有西裝革履，而是穿了件黑長袖T恤、運長，襯得他的更白，很有幾分當年的年氣。

向思翎丟開浴巾，娉婷走近，不出意料地看到駱懷錚微微偏頭，避開直視的。

向思翎噗嗤一笑，彎腰湊近：「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面前？被我耍得不夠？你要的東西，不是都給你了嗎？」

駱懷錚這才抬頭，目釘在的臉上：「我是來道謝的。」

向思翎直起子，在場邊做起熱作。駱懷錚又扭頭向水面。

「很不必謝，這是我欠你的。」說。

駱懷錚的心緒複雜難言。他說：「如果說不再怨你，你可能不相信，我現在也做不到。但我也清楚，那時候，你也是個孩子，比我還要小幾個月。一個孩子被人控制威脅，即使不做什麼，也不能說是你的錯。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最慘的。但其實，我在獄裡，也有人關心，有人引導，讓我不要走上歪路，不斷有人告訴我，我的人生還可以重來，很多人幫我。但是你沒有。我聽說了你的一些事，那幾年，你並沒有比我好過，你活在另一座牢籠里。」

向思翎停下了熱作，側頭看著他。然而駱懷錚就是這樣一個人，永遠像大海一樣寬容平靜。當你向他澄澈寧靜的眼睛，就知道，他是真的這麼想。

向思翎一扭頭跳進了水裡。

駱懷錚雙手握，坐在矮矮的沙灘椅上，彎腰低頭，沉默地看著一口氣遊了一千米，中途不歇，這才重新出水面，趴到他所在的池邊。

「我冷靜了一下。」滿臉是水，似笑非笑地說，「差點被你忽悠。原諒也好，欺騙也好，真心也好，假意也好。我猜，你今天來的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替李輕鷂，來探我的虛實吧？畢竟某個案子，他們查了這麼久，也抓不住兇手的把柄。」

一剎那，駱懷錚的心中閃過心虛。但他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然而，於向思翎而言，他一瞬間的遲疑足以判斷。

偏頭，用手臂枕著腦袋，用孩一樣天真的姿態看著他，說：「上次你陪了我兩個月，才換來我想起李玲殺人的事。當然，大腦的記憶，也是預料不到的。這回，你想拿到另一個真相，難道打算又委屈自己，陪我兩個月？」

駱懷錚乾脆不否認，盯著的眼睛，說：「我沒想那麼多。但是從你說出李玲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做這麼多，只是為了幫我，對你自己沒有任何好，甚至給你帶來了麻煩。

所以我想，你和我之前想的不太一樣，也許你並不願意做壞事。不管是七年前，還是現在，你做的那些決定，或許有苦衷，你也許被人到了絕路。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其他人並沒有權力去評價你的人生，就像他們沒有權力去嘲笑和評價我是如何從一個清華保送生變了監下囚，儘管那樣的人當年也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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